婿?”
她似笑非笑,故意岔话题,“龟,啥龟,绿毛龟!背后长着绿毛,放在博物馆还是养在水族馆的?多少钱一斤?”
许向雅“嘶”的抽一口冷气,“踩你尾巴上了呢?程总找你,问你对酒会的方案有什么看法,快去吧。花你真不要了?”
她伸手抽出一只紫色的花骨朵,“都给你吧,你知道我不喜欢花的。”
许向雅摇头,“胡说八道,你就喜欢郁金香,我估计这个人跟你有什么纠结,你连带着讨厌美丽的花儿,真是罪过!”
沈惜凡哑然,不是讨厌严恒这个人,只是有点反感他的行为,他要做什么,表达什么,是歉意还是余情未了,但是无名的心里又有些欢喜。
她突然觉得很混乱,像一团麻,缺的就是一把快刀。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不会再做傻子了。
花,严恒一连送了五天,每天都是不一样颜色的郁金香,沈惜凡知道冬天这些花便是空运而来,一般花市并没有,严恒这样大手笔,她实在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圣诞酒会顺利举行,“东科”软件出手阔绰,不仅包下了古南华庭最大的会场,并预订了三套别墅和高尔夫球场,作为现场嘉宾的抽奖礼品。
只是古南华庭员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娱乐,在这个甜蜜的节日里。
巨大的水晶灯,会场的每一个角落都通透明亮,在场的男士基本都携女伴参加,光鲜豪华的场合,身边穿梭的女人多半香衣云鬓,妆容考究。作为现场工作人员兼嘉宾,沈惜凡只是化了淡妆,简单的服饰,她觉得灰头土脸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东科”邀请了好些电子软件界的要人,她认得出的就有几个参加it峰会的几个老总,古南华庭的高层也应邀参加。
相较于其他人,她实在是太安静了。挑了个角落站着,她觉得灯光有些刺眼,有些恍惚,忽然想起这样一句话,快乐是他们的,而我,什么也没有。
她一向不喜欢吵闹,因为这样会迷失自己。
她总是觉得自己似乎和酒店有些格格不入,她没有许向雅圆滑,丁维世故,林亿深的魄力和决断,有的只是一些蛮劲和小聪明。
她很想回家,泡一杯茉莉清茶,然后和爸爸妈妈聊天,或是出去转转,没准还能遇见何苏叶,不安的心绪全透露在那双灵动的眼睛上,显得流光溢彩。
水晶吊灯把光都打散了,金粉也似的洒下来,落在她乌黑的发上,如同乌黑织锦上的金色提花。这个白衣白裙的女子,脚跟并拢安静站在一方角落,仿佛刚从微黄薄脆的旧藏书中走出来,以至融不进滟滟背景中去。
有男子不时回头看,她却不自知。
凌宇帆端着水晶杯,一边与美女调笑,小口抿着法国干邑,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沈惜凡身上。他觉得她很有趣,有时候一本正经,公事公办的态度,冷冰冰的就像是酒店机器,有时候却很孩子气,他故意找茬的时候,她那双眼睛写满了对自己的不满。但是她骨子里面总是透出一股沉静,她应该是喜静的人,此时茕茕孑立的身影与欢腾的场景有些格格不入。
而且,她是不是有些多管闲事了。
自己生病,她送什么感冒茶,虽然很受用,但是自己实在是戒心太重,也许她是单纯的好意,他总觉得有些功利。
他注意她很长时间了,忽然他很想捉弄她。
门口一阵骚动,沈惜凡看见程总和其他高层立刻迎上去,一群人中,严恒站在中间,客气的和他们握手、打招呼、说笑。
有人告诉她严恒要来么,如果有的话,她情愿去病一场。
程总向她挥手,她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严先生,您好!”
严恒穿着西装,没有打领带,戴着眼镜,文质彬彬中又透出一丝不羁,他伸出手,“沈经理辛苦了,这些天谢谢你的照顾,以后还要麻烦你一段时间。”
他的手指有些冰凉,一如记忆中的修长有力,曾经,这只手带着她走过了似水年华,繁花似锦,只是,她没有想过,他们会以这样一个方式握住彼此的手。
她不禁手心里渗出一丝汗,脸上仍是淡定,“严先生客气了,我很乐意为您服务。”想把手抽出来,可是严恒握的紧,笃定不会放的姿态。
沈惜凡落落大方的去看他,目光有些严厉,严恒狡黠的笑笑,猝然松开,她表面镇定,安然退开,但是内心有些东西开始慢慢的瓦解,再多一会,就会溃不成军。
严恒,从以前,自己就不是他的对手。
忽然,一个女人叫起来,“哎呀,你是怎么走路的!怎么把酒水都泼到人家身上了!”
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凌宇帆身上,原来酒保把酒水撒在凌宇帆身上了,胸前的白衬衫湿了一大片,小酒保不停的道歉,惶恐不安,冲着指示,“沈经理,你去处理一下。”
她能怎么办,硬着头皮点头,“对不起,请您随我来!”
凌宇帆挑眉,“我去换衣服,麻烦沈经理送去洗衣部。”
她点点头,随着他出了会场,背后一直有目光注视自己,她知道,是严恒,她不禁悱恻自己免不了又被一阵口舌,但是又给了自己一个逃跑的机会。
凌宇帆的屋子有些凌乱,衣服随意的散在沙发上,桌上摊着报纸,她想,凌宇帆一定是一个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的人,不然,怎么会不让hp按时打扫。
偌大的屋子就他们两个人,凌宇帆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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