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手。”
“呵……你小小一个凡人,还真要杀了我?”那红衣男子好笑道。
“哼……你一只小小火狐,修炼千年才化为人形祸害世间。我杀你等同于宰杀猪狗……”
“你!!……”那红衣男子登时气不打一出来,指着对面人骂道,“无量!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是秦瑟的师兄,我就真不敢杀你!”心说好你个龟孙王八蛋,竟敢拿我同那些粪沟里的泼赖货比……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交出《天残卷》。”
那红衣男子听罢哼了一声,即刻应道,“没有,滚蛋!”
两个人就这般互相注视,一人脸色铁青,一人眼底诡谲,没有任何动作。
“这湖底……便是不老山庄吧。”
此话一出,那红衣男子霎时一怔,眉头深锁。
对面人却是冷笑,仿佛看穿了一切。
“倘若没有这口湖,什么幻林不死林……亦不过是枯骨成山!”
话音一落,那红衣男子胸口又是一震,细眯了眯眼,冷冷道,“你要干什么。”
然回应他的,只有对面人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秦瑟那厮……为保《天残卷》,竟放心给了你……”
“哼……你想不通?”
“是。”
“看来无为老儿当年教你的,你都忘了。”
“妖狐!休要提我师父!”
“嗤……还师父。你师父让你偷练《天残卷》了吗?!”
“住口!!…”
“我偏不!你心胸狭隘若此,竟能当上掌门,简直笑死我了!喂,无量,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披件鹤氅,贴个人皮,扮成无极,我就认不得你了?”那红衣男子说罢忽然眸光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沉声道,“你……杀了无极?”
“我让你住口!!!…”
正文第一百九十九章破咒1
说时迟那时快,方罢手的二人一时间重又左一拳右一拳上一拳下一拳地贴身赤搏起来。那红衫男子一脸轻松模样,并不刻意闪躲,边拆招边说道,“你内力都耗尽了……你输了。”殊不知此话一出,他竟没有听到一丝反驳。他瞥见的,是跟前人眼底蓦然滑过的一丝狡黠。他忽然想起魂冢里背对着他孑然而立的青衣男子,“小九……若他日无量找你要回《天残卷》,你替我带一句话……”
那红衫男子眸光一颤,刚要说话,顿觉一股强劲内力如山海洪流般朝他全身袭来,心下一惊,眼帘之内,但见浩瀚苍穹,莽莽森林,几行飞鸟掠地扑向湖滩,却不见一个人影。他以为人是会山穷水尽的,其实不是。
——“十方谪仙,尊我狱神。
——愿奉血躯,请引天雷。
——刑诸妖魔,灭其邪根。
——囚阵于世,万古不戮!”
三十二字真言,遥遥自天际传来,穿云裂石!只见湛蓝苍穹,蓦然闪过一丝紫电,而后整片天空像被豁然撕开了一道狭长口子!随之而来的,是直要震碎脑腔的滚滚雷声,轰然,怆然!仿佛九天惊雷骤降于世!
而这异象之下,那鹤衣褴褛之人正自掐指念决,一头狂发凌乱作舞,笑容阴戾至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碧湖微澜。没有任何天空或山的倒影,亦没有水藻荇菜的摇曳多姿,那湖水只是澄净,仿佛一口硕大的镜面。
“妖狐!我破了你的幻林,将你永生永世困在这不老山!”
此话一出,那红衫男子不禁身躯大震!没人比他更知道那种日夜煎熬在雷火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楚了。何况,他并没有做什么错事。
幽幽地一声叹息。
“秦瑟啊秦瑟,还完这份人情,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那红衫男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虽面色迟疑,但仍是咬牙一横,飞身跃往那九天惊雷骤降之处。
是天怒。
还是人怒?
是天输了。
还是他无量输了?
天之缺口,弥漫着如蛛网般时现时灭的雷火,耀眼之至,几欲灼伤人眼。凡人的眼睛,是不能盯着九天惊雷的。雷下九天,系诛杀祸乱苍生的妖魔。既是诛杀妖魔,不是妖魔的人又怎能看见呢?
然而无量却看清了天雷的颜色。
他输了。
他以为妖便是妖,魔便是魔。殊不知人才是妖魔。不,不能这样说,是人心,是人心……
“是人心!!……”
一声大喝,倏尔震荡天地间!
那鹤衣褴褛之人仰头望天,只见一道疾电忽而自天穹掉落。
天刑阵决,已然念完了。
好像晚了,应该是晚了……那红衫男子怔怔地看着一道紫电犹如巨手般地从天之缺口探向他无量的头顶,身子不觉停住。
但闻一声呐喊,撕心裂肺!
“啊!!!………”
弥漫开来的,是淡淡的硝烟味。
“偷练邪功,违背天道……连天都要惩罚你!”那红衫男子冷哼了一声,继续道,“你嫉妒秦瑟,利用无极,欺骗整个碧山无名派,就为了一本破书!”说罢狠狠地啐了一口。
出奇地,那人像被一根绳子吊在半空一般,一动不动。
良久。
直到湖面上出现了另一个人。
是名女子。
“小谢。”那红衫男子望向湖上那人,打哈哈道,“我就说嘛,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的不老山。”
话音一落,寂如死水的半空霎时“咔吱”响了一下,声音很是轻微。然即使如此轻微的声音,仍然逃不过狐狸灵敏的耳朵。
那红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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