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上后,他又抢了回来,说:“哪有让老婆提箱子的道理。”
柳箬说:“我和你,哪儿跟哪儿啊。”
柳箬做别的事总是非常细心周到,但是每次在机场的地下停车场总是搞不清楚方向,总是忘记车被她停在哪里了,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她对着楚未只得歉意地傻笑:“下次再不会忘了。”
楚未对着这样的她,完全没有抵抗力,坐上车后,本决定要疏远给柳箬看的他,却不由自主凑过去捧着她的脸亲她。
但他没说“我每天都在想你。”
柳箬被他亲得满脸发烧,总算把他推开,就说:“赶紧系上安全带了。”
这是柳箬的车,楚未道:“怎么不开我的那辆迈巴赫呢。”
柳箬愣了一下,发动车小心地开了出去,说:“要是被擦挂坏了,不是坑了保险公司吗。”
楚未又问:“你不是说你在我的那辆车里装了电磁屏蔽系统嘛,你不开来我看看。”
柳箬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楚未,你听听,有没有觉得你说话阴阳怪气的。”
楚未被噎了一句,说:“我好奇而已。”
柳箬说:“你要去看,自己回去看就行了,我又还没有拆掉。”
又笑着问楚未:“你回你自己家,还是去我那里。你那边,打扫清洁的范大姐,每个星期都去打扫一回的。”
楚未实在不知道,柳箬是本身就这么没心没肺,还是她就有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和这般好的演技,在策划了那么多事情后,能够做到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说:“去你那里吧,我之前同你说过,我大哥会和我说说他当年在建华集团知道的一些事,我正要告诉你呢。”
“哦。”柳箬应着,没有特别高兴,也没有激动,只是很平常地一声回答,好像她并不很期待。
楚未说:“你怎么不是很想听的样子。要从我大哥那里撬出话来,可是不容易的。你知道吗,他以前在国安做过。”
柳箬说:“谢谢你了。但你过了这么两天才告诉我,可见大哥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不然你早就告诉我了,你知道我一直在等着。我知道你不会故意让我着急的。”
楚未伸手摸了摸柳箬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说:“对啊,我哪里会让你故意着急。”
柳箬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之后不再和楚未说笑,开始专注地开车,车在小区外面停下后,柳箬说:“你等一等,奶吧里出了新品种的酸奶,很好吃的,我去买。”
楚未坐在副座上,看着柳箬下车进了奶吧,阳光映在她高挑的曲线毕露的窈窕身姿上,她就像一朵悠然开放的花一般,不需要人欣赏,她也自在地盛放着,她的身周都是她散发出的幽香,似乎空气和阳光也因为她而不一样。
楚未在心里想,只要看着她,就足以让他一生沉迷,她对他笑,就足以让他为她抛掉所有了。
但是,她这样孤清地,看似和他亲密,又决然地把他阻挡在她的世界之外的行为,依然让他非常心痛和难受,这种心痛和难受,他从出生都没有遇到过,这让他觉得心脏在被什么东西撕扯着,痛,又缠绵,毫不干脆。
柳箬回到了车里,要是往常,她一定将买的两盒酸奶递给楚未,让他拿着,但她这次将酸奶放在了车前面的台子上,然后对楚未客气地说:“买的人太多,排队结账,让你久等了。”
楚未看着她笑,没有应。
回了家,柳箬将酸奶放在茶几上,问楚未:“你要先洗个澡吗?”
楚未说:“不用了,现在又不是上床的时间。”
这个“上床”,当然不是指上床休息,再说,他的语气里带着让人难以忍受的不舒服感。
柳箬因为他这话一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她的明亮的眼睛,变得更加幽黑,像是一口幽深的古井,光芒渐渐离开,就变得更深。
柳箬深吸了口气,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楚未见柳箬那勉强扯出来的笑脸,心里就更难受了,他简直觉得这个身体不是他的,而且这里也不是他熟悉的柳箬的温馨的家,而是一方他从不曾涉足的地狱,他听自己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想问你,你这一直以来,到底是把我当什么的呢,你真的爱我吗,还是只是为了利用我,勉强自己,甚至勉强你和我上床。”
柳箬嘴唇动了动,神情些许恍惚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她才发出了声音来,“我……我……”
但到底要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楚未深吸了口气,笑着说:“好了,不用说了。你只告诉我,你要不要听我大哥对我说了什么。”
柳箬静静看着他,没有发出声音,没说要听,也没说不听。
楚未扯着嘴角,强撑起笑脸,让自己显得无所谓。
他这个样子,让柳箬想到去年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将谷雨嫣推倒在地上,像是愤怒,其实不过是无所谓的高高在上的鄙夷,这就是真正的他了,初中和高中时候,他也是这样,他骨子里从来都自带着这种玩世的傲慢。
柳箬对着这样的他,实在说不出什么来。
在机场,楚未第一眼看到她时候的迟疑和疏离的眼神,就让柳箬明白了,两人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从此,他们的路将分开,一个往左,一个往右,不会再相交了。
楚未抬起手,又把手放下了,言简意赅地把楚骞对他说的柳箬父亲的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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