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的女子诸多,我的打扮并不突兀。
想起张妈对大壶春的生煎情有独钟,且夸赞起来不绝于口,我便想去尝尝那生煎有多美味。
还没走出夜巴黎的范围,有个素颜女子拦住了我的去路。
她不化妆的话,气色确实如布鲁克所说,有些差。她的脸色略呈青白,阿麼说过,这种情况是因为肝气郁滞、气血失和的原因。
白曼薇那张秀雅的五官即使不化妆,在寻常女子之中,也很突出。她的唇部没有血色,因此看起来苍白了几许。
我的开场白很简洁:“薇薇安小姐,你的身体可能不大健康,去医馆里抓点中药调理调理,务必保养好身子,这是我作为朋友对你的关心。”
实际上,我想躲避她,因为杜若笙的要求,我进退两难。
如今我的那点妒忌放在了一个死人的永恒上,我与白曼薇的遭遇同病相怜,我们之间似乎又拉近了一点。
女人之间的友情,的确是复杂的,一旦掺杂了男人的话,几乎只能是敌人。我们本不能成为朋友,却意外的成为了朋友,每一种妒忌,每一种喜欢,我有,她也有。
白曼薇摸了摸手臂,她寡淡道:“大概只有你会真正的关心我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她:“还有许清河呀,我不是能陪在你身边的人,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我绕开白曼薇,想从左边越过去,她提前捏住了我的手臂,声音低哑道:“我放下了杜若笙,所以,你能跟我做朋友吗?”
她的语气如同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女孩,可明明她比我大了几岁,她已经二十出头了。
我的内心深处跟着颤了一下,甚至有些无措,互相静默了半晌,我把她的手从臂上抚了下去,她的眼神顿时黯然,接着,我顺势牵住她的热手,解颐笑道:“听张大娘说,大壶春的生煎很好吃,我请你。”
白曼薇暮然睁眼,她握紧了我的手,重重地点头,“确实不错,就是店面在犄角旮旯里,张妈的口味十年不变,生煎吃完了,那我请你吃绍兴白斩□□。”
“成交。”我利索的答应了。
相视一笑,我们手拉着手像平常姐妹一般,走在人流如潮的大街上。
我问她做不做黄包车,她说不用,想跟我散散步,说说话。
白曼薇似乎在回想什么,她露出一种懊悔的神情,解释道:“小百合,那天我喝醉做的事,很丢脸,那个醉酒后的疯子绝对不是我,我醒酒的时候,很想钻到地洞里去再也不出来了。”
“一般人都不会和醉酒的人计较,”我挑眉,揶揄道:“我就是一般人。”
白曼薇莞尔,她的笑容很快消失了,她捂着心口,难受地说:“我真的已经开始放下三爷了,可是你知道吗?我的心里啊,一半是三爷,一半是许清河,我自己都想唾弃自己,竟然同时爱上了两个人。”
我乐观道:“挺好的啊,这证明,许公子逐渐在取代三爷的位置,最高兴的就是我了,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许清河不像是好人,以我来看聂先生倒是不错,他既痴心,身份也好,你选择他,会比较安稳,我言尽于此,至于选择就看你了,别觉得我烦人,我是替你着想。”
“我知道你的心意,怎会嫌弃忠言,只是聂荣不能给我怦然心动的感觉,我想要追求爱情,就算结果不好,我也认了,或许我爱许清河已经比爱三爷多了很多,对于三爷,大抵是不甘心吧,不过三爷身边的人是你,我的不甘心已经渐渐没了。”白曼薇的秀眉慢慢的舒展开来,她拍了拍我的疤痕手,原本想说的什么话,却变成了,“咦,你的左手是怎么了?”
我拉下袖子遮掩了点左手,云淡风轻道:“没什么,一点小伤无足挂齿,也不记得怎么来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你,走丢前就有了。”
白曼薇怜惜的摸了摸我的手背,她总算开朗了点,“看到你啊,我觉得,我没那么惨了,起码我的家人就在省城里,如果你愿意,我自此可以是你的家人。”
“求之不得。”
我们二人勾肩搭背地去了大壶春,到了地方,令我大跌眼镜。没想到张妈口中的大壶春,是开在人家的过街楼下面,地方特别狭小,老板的摊位上摆了一大壶麦茶,平底锅上煎着滋啦冒油的生煎包。
排队买生煎包的人有不少,看来大壶春的味道应该不错。张妈可不缺钱,我一直以为她是在大店里吃的生煎,如此看来,她真真是爱美味。
买了二两生煎包,边走边吃,口感蓬松可口,肉香浓郁,底部的脆皮一口咬下去,香得我直流哈喇子。
白曼薇说今日要好好吃一顿,等回去她再绕着建园跑几圈。
若是从前,我定然想不到我会和白曼薇走在街上,一起吃摊位上的油腻食物,在我眼里,她和杜若笙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过是个落魄鬼,一时侥幸的爬到了高处。
我不会认为,我会永远在他们的世界里长存,这是我早就做好的觉悟。
在这之前,我会及时行乐。
来到一家店面干净的老店,店内不算宽阔,胜在明亮温馨,老板是个年逾半百的胖叔叔,馆里的伙计招待谁人都很热情,并不势利眼。
来来往往的客人,总与店小二或者老板打招呼,看起来都是老顾客。
白曼薇同我说,老板是地道的绍兴人,店里的小吃味道很正宗。她点了茴香豆,贡瓜,麻鸭和霉干菜,又开了一瓶花雕酒。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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