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手笨脚的,踩了你好几次,差点给你丢脸了。”
杜若笙的嘴边勾起无谓一笑,他拉起我的右手,扶着我的腰部,带动着我开始挪步。他的嗓音醇厚温柔,“那...我先教你跳正宗的维也纳华尔兹,我在国外那会儿学的。”
我有自知之明道:“怕踩到三爷,所以要提前说个对不住了。”
杜若笙缓慢地引导我,他迁就着我的每一次脚步,一本正经道:“嗯,笨者不怪。”
我嗔他一眼,无法反驳。
杜若笙有节律的舞动起脚步,他高大的身材,翩翩的气度,如冠玉般的面容,像极了童话里的优雅王子。他悉心牵着我跳舞,仔细的讲解道:“节奏为中慢板,三四的拍子,以四分音符为一拍,每一个小节有三拍为一组舞步,每拍一步,第一拍为重拍,三步一起伏循环,但也有一小节跳两步或者四步的特定舞步。”
我听得稀里糊涂,但是音符的拍子我懂得,毕竟我唱歌不赖,学声乐的时候,郑姐教的就是这种节拍。
杜若笙极其耐心的复述、解释,他从不会以睥睨的态度问我讲的清楚吗?
我倒不会不懂装懂,会实诚的告诉他,哪里没听明白,也会把疑问提出来。
杜若笙有空的时间不多,他说今日一次性讲一遍,重要的知识,下来他会写在纸上,叫我有空了就来书房放留声机伴奏,练习舞蹈。
他大概讲述了华尔兹是通过膝、踝、足底、跟掌趾的动作,结合身体的运步、升降、摆荡、倾斜、反身、横步、流动性,重心的移动,然后带动舞步移动。
前进或后退的脚一定要轻擦地面,前进时脚法是由脚尖到脚掌再到脚跟落地到全脚,后退时脚尖轻擦地面再由脚掌过渡到到全脚。
过程里,我不小心踩中他的脚多次,最后,杜若笙索性让我把两只脚都踩在他的皮鞋上,他承载着我的重量一个人跳舞,让我体验了一场不间断的华尔兹。
我依偎在他的身上,闻着淡淡的龙涎香,听着他胸膛里隐约传来的心跳声,我胸腔里的那只小鹿仿佛被黑布蒙上了眼睛,它正在我的心室里胡乱地四处冲撞,闹腾。
杜若笙侧重于讲脚步,他讲述摩登舞以脚步为宗旨,学会了,调节好身体的平衡节奏,差不多就可以了。
他用比喻来解说道:“华尔兹像海里的深波浪起伏,你跳的时候,便想象自己是海水、波浪。”
我看着他脖子上突出来的喉结,傻问道:“你好不容易休息了,怎么教我跳舞,不去睡觉吗?”
他低眼瞧我,似笑非笑道:“你跟了我,以后参加宴会的次数不会少,上次你差一点踩掉我的鞋,我不想下次在外面,当众被你踩掉鞋子,干脆今日让你踩个够。”
我瞬间惭愧,笑哈哈道:“那,为了不让三爷丢脸,我一定奋发图强的学舞。”
他载着我一起舞动的连绵起伏,他的舞姿甚是轻盈,随着音乐渐快,我有些踩不住他的皮鞋了,跌倒的瞬间,我下意识扯住了他的领结。
因为两双脚连在一起,脖子的部位又容易被带动,所以杜若笙重心不稳,踉跄了几下。我的后背即将摔在窗台上的时候,杜若笙的身子用力一转,我便跌进了他的怀里,稳稳的趴着。
我连说了两句对不起,自责的站了起来,倏然间被他重新带回了怀中去,他强健的手臂紧箍着我的身体,腰上的一双大手勒得我很紧。
四目相投,他的眼睛仿佛是春日里的一朵桃花,潋滟多情,柔和fēng_liú,他深深地凝望着我。
杜若笙稍微抬起下巴,含住了我的上唇,他微凉的大手从我膝盖那处一路抚了上去。杜若笙的身体似乎在升温,随之,我察觉他有了男人惯有的反应,于是,我局促地攥紧他的白衬衫。
杜若笙翻了一个身,他稍微挪几步脚,把我轻轻地抵在墙壁上,他的舌长驱直入,第一次带有侵略性地吻我。
杜若笙的呼吸灼热浓重,他在我身上摸索着解扣子,那双黑眸里有一种与往常不一样的东西,便是男人在歌舞厅里消遣时而有的欲.望。
杜若笙将我横抱了起来,他似乎要去卧房里,我的脖子上湿热泛痒,他的唇一刻也没离开过我。
他抱着我刚刚走到门前,就听门外有三下清脆的敲门声,对方是个男子,声音较为礼貌:“杜三爷,李某来早了,呵呵,能否进来?”
我很快记起了此人的声音,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李先生好像是上次在西餐馆里,替杜若笙解过围的男人,他当时也用筷子吃了牛排。
我瞟向身旁,杜若笙的面容阴云密布,他的体温好像变低了,杜若笙深吸一口气,将我放了下来,他帮我理旗袍的时候,对门外之人尽量和气道:“麻烦李先生稍等片刻。”
李先生隔着门说了一句可以。
杜若笙幽怨地盯着门,我匆匆的把旗袍理端正,他关掉了留声机,才不慌不忙的打开房门。
门外立了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长相精明,眼尾褶子颇多,因此略微显老,正是李先生。
李先生先伸手与杜若笙谄笑相握,再和我轻握了一下,算作寒暄。
杜若笙拍了一下我的臀,他在我耳边低声道:“你先出去休息。”
我应声离去,李先生和杜若笙好像要谈一笔生意,我则安分的回到房间里看看书。
午饭时,杜若笙把李先生留下来用饭,饭桌上他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李先生待杜若笙甚是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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