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要是全天下的女人都那么优雅,谁来做活泼的小女孩?
他忽地把英气的面庞靠向我,距离便拉得极近,我抿嘴没再吐泡泡了,免得把口水吐到他脸上去,他又该骂我粗俗。
一股温热的气息迎面呼来,彼此的呼吸充斥在脸上,他深谙的眼眸宛如漆黑的海面,仿佛酝酿着波澜浪花,要将我给淹没,他低缓道:“我讲的话你明白了吗?”
没来的,很怕他此刻的眼神。我往后退了几步,伏低做小道:“明白了,三爷。”
杜若笙态度微缓,他把手搭在楼梯上,利落地走上楼去。我跟随其后,木屐踩在阶梯上的声音极清脆,瞧他心情不佳,我就蹑手蹑脚的踩在楼梯上,防止木屐的声音太大。
他忽然顿住脚步,微微地侧身,低声道:“你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我指了一下木屐,翻起眼皮,一字一顿地说:“木屐声音大,我...优雅...所以...要小声。”
杜若笙的眉心间皱起了几条竖线,他缓缓吐了一口浊气出来,嗓音很沉:“你在跟我拗气吗?”
我困惑地抬起头,“不是,”我又嘀咕道:“我...就是粗俗,三爷别生气,俗话说江山难改本性难移...。”
我没嘀咕完,就见杜若笙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迈着匀称矫健的长腿,扬长而去了。
我悻悻地上楼,路过书房时,瞥见房门没有完全关上,有一条细细的缝隙,我靠在门边儿上探听,杜若笙背对着门在打电话,他的语气颇为差,几乎要破口大骂了。
我听得格外费力,书房的隔音效果未免太好了,里面的声音朦朦胧胧,隐约听见好像是什么一批军火翻船,全掉到海里去了,是有人蓄意而为之。
“进水了用个屁!发射时出现炸膛的情况,伤到兄弟你做大夫么?”
我头一次听见杜若笙说粗话,他应当是很生气了。
遽然间,我察觉有一道犀利冰冷的目光刮来,猝不及防地与门缝中的他对视上了,他正拿着黑色电话训人,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脊背一凉,一溜烟儿地便跑了,我可不想往枪口上撞,被他拿来发泄。
老天爷要发怒劈人,我定然无处遁形。
我回房间里没劲的学习英文,英文越学越枯燥,我现在已算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
我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他有时会一个人睡,有时会过来跟我一起睡,同床共枕时,他会吻人和爱抚,但不会行那等事。
大概两个小时后,杜若笙依然呆在他的书房里,他没来我这处盘问,因此那颗紧张的心逐渐放松了。
张妈在紫檀木桶里放好水,唤我去洗澡,她对我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但服侍人的活儿还是会做。她每天烧好水,调好了温度,就来喊我,喊完以后她差不多就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我拿着一件宽松的睡裙去澡堂里,一进门儿真是热得冒汗,我踩着凳子打开窗户透气,才脱衣沐浴。
坐在宽大的木桶里,我缓缓放松了身心。
水温较热,全身的毛孔似乎在张开,浑身上下软绵,这般惬意地坐躺着,困意逐渐袭来,我闭眼小憩。
朦朦胧胧半睡半醒之际,有人替我揉按头部,张妈给我按过两次,手艺没得说,想来她今日心情尤佳。
我的眼皮分外沉重,因此瞌着眼皮子继续假寐,含糊不清道:“张大娘...可以帮我按按脚吗...穿高跟鞋...活受罪呢。”
未听见吭声,只觉得有一只微凉的大手摸起了我的小腿,接着脚底被不轻不重地按摩着,舒适极了。
后知后觉地,我察觉不对劲,那人的手指和虎口上似乎有茧,手上的其余地方却光滑细腻,且体温较低。
张妈的手并不大,粗糙又暖热。
我乍然睁眼,对面有个英隽翩翩的男子正在揉按我的脚,他五官的轮廓分明立体,那双幽暗深邃的黑眸似乎在打量我,他的神情不苟言笑,眼里没有丝毫情.欲。
我霍地一下将脚收了回来,收的太急,溅起来的水花沾湿了他的白衬衫,湿润透明的衬衫显出他腹上的曲线,他毫不在意地瞥一眼湿衬衫,动手一颗一颗地解下黑色纽扣。
水面上没有任何遮挡物,他清晰地能看见水下胴体,我羞躁地蜷缩起来,尽量抱住自己。我的语气结巴道:“我...不知是三爷,让你按脚...无心之失。”
“没事。”杜若笙把衬衫脱下来后随意丢在一旁,他赤膊而立,身段颀长高挑,肌肤虽没有洋鬼子那么白,在窗户的透光下,显得他周身的轮廓白得耀眼,赤露的地方细腻光洁,紧实,强健。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眼,紧张干笑道:“三爷要沐浴了吗?我...我马上走,可否帮我拿一下帕子?”
杜若笙动了几步脚走过来,他挺拔地站在木桶边,用命令的语气道:“起来,站直。”
我微微张嘴,侧头鼓着大眼睛瞅他,他的表情很严肃,不像是想有什么非分之想。
我捂紧身躯,微微摇着头。
杜若笙蹙起眉峰,他耐心地重复道:“起来,站好,该看的方才都看完了,况且女子的身体都一个样,我早看了你,你就当我在看一样东西。”
他的声音温和,磁性,如铁石一般,有着异名磁极相吸。如此的引诱下,给人一种踏实感,消除了我内心的不安与局促。
我尴尬地松手,咬着唇,赤露而站。整个人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下,我的脸上被一种从未有过的热烫包裹,我不自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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