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薇是个平民弱女子,她这次的风格与她过往差了太多。
而我饰演的女子,从刁蛮任性到知书达理只是为了讨少将欢心,一个骄傲的女子,甘愿在爱情面前低头。
少将在两个女人之间游移不定,一会儿爱这个,一会儿爱那个,最终抵不过门当户对的坎儿,娶了我这青梅竹马当大夫人,至于白曼薇委曲求全地当了小妾。
由此府中展开了一系列的爱恨纠葛,少将疼惜小妾,在外面私办了个宅子,让小妾进去当二奶奶,做个一府之主。他因成亲之事一直冷落大夫人,大夫人为了爱情,个性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她的善解人意慢慢俘虏了少将,可抵不过娇美如花的小妾,最终郁郁而亡。
夫人死后,少将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真正爱上了大夫人,爱上那个飞蛾扑火的女子,他用余生惦念了夫人,但依旧和小妾过得如鱼得水。
原先的结尾该是小妾病逝,是布鲁克改了结局,他认为悲剧源于现实,曾亲眼见过正室为爱而亡,所以他想将善解人意的悲情女子刻画在他的电影中。
剧本看得我心窝子里发闷。
对手是白曼薇,也让我难受,更让我难受的是,要和许清河卿卿我我。若是钱子时当少将,我该没那么膈应,毕竟杜若笙很忌讳许清河。
钱子时的角色被抢,他本欲痛快走之,挨不过布鲁克的好心挽留,不想闹僵脸面,钱子时屈才演了一名悲情男配,男配原是平民百姓,年少时对夫人一见倾心,后来进府里当管家默默陪伴夫人,夫人死后,他用余生守着她的坟。这一世,到老,没人知晓他的心思。
在片场钱子时看许清河老不顺眼了,因为脚踏实地的人不喜一步登天的人。许清河也看他不顺眼,因为戏子是有钱人的玩物。
许清河的个性甚是张扬,他故意搂着白曼薇在杜若笙面前亲热。杜若笙充耳未闻,许清河觉得没意思就没再挑衅了。
接着演戏时,有一场我坠马的戏路,许清河身手不凡地搂住我,我演戏的话,杜若笙会抬起头看一看。
这杀千刀的许清河趁机摸我屁股,他摸完冲杜若笙挑衅一笑。
杜若笙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他那双犀利的眼睛散发着幽幽冷意。
等我休息下来,杜若笙用袖子擦了擦我的屁股,我当时红透了脸,他板着脸对我说:记得,对许清河拒而远之。
片刻后,杜若笙又说,我要是成为下一个背叛者,不会像白曼薇那么好运,他有的是办法将我摔到尘埃里碾碎践踏。
他的语气幽冷漠然,眼神冰凉彻骨,半点不像他了,仿佛我认识的温柔杜若笙是个假象,我当时就打了一个寒战,再三向他保证忠心。
许清河招摇过市地从我面前走过,他撅起嘴朝我飞吻,神情洋洋得意。
下一刻,许清河摔的四脚朝天,他的额头磕在石头上,流了点血,我看着都疼。
杜若笙淡然地收回脚,他嘴边勾起邪邪地轻笑,这作风跟他很不相称。
许清河被人扶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盯着杜若笙,强忍下不快,平静地骂道:“堂堂杜三爷,原来是个无赖!”
杜若笙一脸坦然接受的模样,他搂着我的肩膀往棚内走,一耸肩,一抬头。“对付无赖就要用无赖之法,姘头当惯了,没脸没皮,我伸个脚帮你治治,不知地上捡起来的脸合不合许少爷骨架,要是不合,我可以再来一脚。”
我回头看,许清河气得满脸通红,他淬了一把口水,辱骂道:“十三点,认得你算我路道粗。”
这会儿白曼薇走过来,她看见许清河的额头渗血,连忙上去嘘寒问暖,得知是杜若笙绊的脚,白曼薇趾高气昂地走过来拦在了我们面前。
她摆出强硬的态度,死盯着杜若笙:“道歉!”
杜若笙不屑地瞥她一眼,他好笑地反问道:“不该是你跟我道歉么?”
白曼薇哑然,她恼怒道:“别摆出一副受害人的样子,这段感情里,你难道不欠我一个解释吗?!”她指了一下我,冷笑道:“三爷好手段,找了个小白兔,哄的人家巴心巴肝,去除你的寂寞吗?”
杜若笙的目光倏然一冷,他慢慢逼近白曼薇,语气阴冷道:“你想的永远都是旁人的不好,这三年来,我亏待你哪点了?我把你当成相伴一生的人,体贴入微,我想的是一辈子,你想的又是什么?不断的猜疑,再三的挑衅,直至踏破我的底线,也曾对你热情,只是这种青涩的热情早被你的无知,给浇灭了。”
白曼薇的身影不稳地几晃,她的脸色逐渐变得煞白,她慌张上前揪着杜若笙的衣角,喃喃问道:“你...你说什么?”
她的手被杜若笙无情的拨开了,许清河捂着头上前来宣示主权,他搂紧白曼薇的腰,语气紧张道:“薇薇,你别信他的花言巧语,他当初是怎么骗你的,你不记得了?”
白曼薇脸上充满了犹疑和迷茫,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抹了一把眼泪,大声质问杜若笙:“你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杜若笙将我牵着走,他不咸不淡道:“我想,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个中的意思,自己理解。”
我回头望向那个女子,她失魂落魄地掉着眼泪,低低呢喃道:“我不信,我不信,你就是在报复我。”
许清河似乎生气了,他捧起白曼薇的脸强吻,白曼薇越挣扎,他抱得越紧。
杜若笙露出无奈苦涩地笑,他轻微一摇头,带我穿过茂盛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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