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衡的眼睛里蔓延出红红的血丝,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视着杜若笙,语气冷然道:“你...无情无义,自私自利,歌苓以前就是眼瞎,遇到了你这个劫数。”
言罢,唐衡疾步如飞地离去了。
杜若笙坐姿稳然地靠在椅子上,那张俊脸上布满了阴霾,他端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杜若笙的面容很清淡,神情之中透着些许难过。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阴沉消极的模样,于是屏声敛气地坐在一旁,未敢言语。
杜若笙指一下酒瓶,用近乎冷漠的语气道:“倒酒。”
我听从吩咐调了一杯酒,小心翼翼地把杯子端到他面前去,他不言语,只闷闷地喝酒。
他喝一杯,我便倒一杯,直到杜若笙略微发醉后,他勾过我的脖子,将身上的重量倚靠到我身上来。
耳边传来一声他低不可闻地叹息:“回家。”
我扶着他下楼,一路走出夜巴黎的大门,我仔细地张望周围,天色暮霭沉沉,我生怕灰暗的街上会蹦出个吴独眼。
上车后,杜若笙把头枕在我的腿上,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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