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班后有钱了却没有时间,那种风吹草地见牛羊的感觉一直都仅存在记忆里和课本中。只是没有想到,有生之年第一次到草原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只能闻到青草与泥土混合在一起的很干净的香味,中间还杂着一点马和羊的粪便味,真实中带着点虚幻。
她不知道距离万花节已经过了多久,也不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自晚之后,她的眼睛就失去了光明。赵晏失踪,连雪球也不见了。就像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一样,一无所有!
“天素姑娘,您先把药喝了吧,呆会老师傅过来会再帮忙您看看,您放心,老师傅说过您的眼睛只要坚持喝他开的药,一定会好的。”
照顾她起居的丫头宝音很开朗的说道。
她一笑,拉着宝音有些粗糙的手说道“怎么?你是照顾我照顾厌烦了么,我怎么还记得上次谁言之凿凿的说,就算我永远看不见,也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啊。”
“哎呀姑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宝音只是奴才,既然少主让宝音好好照顾姑娘,宝音必当竭尽全力。”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自然是知道宝音的性格,只是看不见的日子无聊,只能偶尔调戏调戏这个耿直的丫头。
“宝音,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我自然也会真心待你。你照顾我这么长时间,其实也挺辛苦的,在我心里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并没有谁是奴婢,谁是主子之分。而且我也和你说过多少遍,不要老叫我姑娘,叫我天素就行,或者我比你大,叫我姐姐也可以。”
周围突然陷入一阵寂静,耳边有衣服摩擦的声音,熟悉的草青味夹着淡淡的汗味在鼻尖散开。她了然挑眉,坐直身子。
“端木仁你不能老这样欺负一个瞎子呀,我虽然看不见,但是鼻子还是很灵好不。”
端木仁爽朗一笑“你可是杨半仙,我可从没小看过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感觉可还好点?”
“好多了,只是药比以前更苦更难喝了。我总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老师傅,不然怎么会给我喝这么难喝的药。”
“我们草原上能敢这么说老师傅的怕只有你了,他可是我们草原上唯一一个医术了不得的人。”
端木仁在旁边的垫子上坐下,宝音很乖巧的倒上一杯热的马奶酒。
“那只能说您你们这边会看病的人太少了。”杨一一也坐下,顺着宝音的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醇香入滑,酒香而不烈。
“对了,你不是在和部落的人讨论迁徙的事吗?怎么样有着落了吗?”
端木仁将马奶酒一口饮尽,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杨一一不禁着急“还是没有头绪啊?你不是说这方草必须在明年春天之前离开么?那现在……”
“噗哧……”
耳边穿来宝音很强忍的笑意,她一下明白过来,怒道“好啊,害我白白担心了,端木仁没想到你也是个不诚实的人。”
“姑娘,你这可怪错人了,少主可什么也没说呀。”
宝音为端木仁鸣不平。
“宝音!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对不起小姐,我错了。”
端木仁笑得更加欢快,显然心情非常不错。
“本来确实没有头绪,不过经过我们几个月额努力,铁尔勇终于找到了一块适合长时间居住的地方。有充足的水源,肥沃的草地。所以,部落所有长老都决定,我们迁徙到那里。”
“嗯,既然如此,那你答应过我,只要这件事解决你就教我骑马的事呢?”
“不就骑马,那又有何难。”
端木仁这个人有着草原汉子特有的豪爽,而且特别重承诺,只要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虽然看不见他的长相,但人家都说相由心生,拥有这样性格的男人,长相必然也不会太差,况且,她也不是挑男朋友,长得好不好看也不那么重要。
学骑马的日子就定在明天,最近天气也好,很适合在外面活动活动。虽然看不见但是端木仁还是没有像对待残疾人那样对待她,学骑马首先当然得从与马儿相处开始。
“这匹小母马是我让铁尔勇特地挑的温顺些的,母马毕竟烈性不强,你才开始学,所以可以多和它接触接触。”
杨一一开心的顺着他的手拉过马缰,顺着绳子抚摸马儿颈上的棕毛,毛很顺滑,一抹就知道一定养得很好。
“它取名字了没?”
“还没呢,这不是打算送给你,所以你想取什么名字?”
“真的吗?它真的是送给我的吗?”杨一一很意外,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无功不受禄,你就这么送我一匹马,我很穷,可没什么东西送你。”
端木仁大笑,拍拍马屁股。
“我这人虽然也不算很有钱,但是一匹马还是送得起,不过既然你说到要送我礼物,我也不是扭捏的人,之前在万花节上听过你唱曲,很新奇,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过那样的曲,所以,你如果愿意,可以再为我唱一曲。”
杨一一诧异“你就想听我唱歌啊?”
“唱歌?!”
“额,就是唱曲。”杨一一又再三确定“你要知道这个交易可以稳赔啊,如果我唱了,那你以后可别指望我会再把马儿还你!”
他笑得更欢“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个出尔反尔的人吗?”
杨一一知道自己是有点小肚鸡肠了,不过一想到自己用一首歌就能轻轻松松获得一匹马儿,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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