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各种感觉也混杂在一起,亲切、冷漠、信任与不安全都有,唯一清晰的只有一点。
杜云峰很明确这一点,就是熟悉,实在太熟悉,哪怕那些画面支离破碎,各种感觉很分裂,他也能认出来都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没有再和宋书栋说过这些破碎的记忆,因为直觉这是他自己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而宋书栋对他过往的描绘里,并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人。
不知道是带着记忆在寻找类似的人,还是春天到了,而他正值壮年,当食堂后面的荒野园子里野猫夜叫的时候,他作为雄性动物最原始的本能掩盖不住了。
起初还是偶尔夜里出去打发自己,这院子到处是纯阳刚之气的男人,对于其他男子,简直是憋的要死,全是男人,没有姑娘,用战友的话讲“昨天我看见饭堂的猪都是双眼皮的”。
可是对于杜云峰而言,满院子都是他可以进食的猎物。
尖下巴瓜子脸的宋书栋其实非常和他的胃口,不过他没去招惹他,他是他的恩人,处处有恩于他。
杜云峰虽然蛮横,但是很讲情面与义气,是绝对不会朝熟人下手的。
好在他是个瞩目的存在,同类人总是千丝万缕的线索中寻觅到熟悉的气息,二区队的一个小伙子在几次试探后,知道杜云峰是同道中人,便抛出了橄榄枝。
那个人先是饭后凑上要烟抽,后是半夜站岗的时候故意换岗和杜云峰同一班,后半夜,两人站桥头岗,离得虽然远,但是面对面,目光直来直去,意图就很明显了。
时时都需要杜云峰照顾提点的宋书栋自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火柴点燃香烟的时候,他扫到了杜云峰看对方的眼神。
那眼神他熟悉,当年在山上,杜云峰快活之前都是这么看他,笑眯眯的,若有所思的,不慌不忙的全身上下扫上那么一眼,好似盖了他的章,只等着他来收割。
夜里桥头岗,后半夜风还是很冷。
这桥在营区里,杜云峰夜岗站了快一个月,已经摸清了这桥过车的规律,白天和前半夜还有人和车辆偶然路过,后半夜真是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他穿着厚军大衣,手里抱着□□,他盯着对面的人,是个个子很高挑的小伙子,容长脸,论外表是中上等人。他就看上他的外表了,对方跟他套近乎的时候,他都没记住对方叫啥。
今夜看那个人和别人换岗站在对面,杜云峰就明白了,身体也按捺不住了。
一抡背带,他把枪甩到身后,下了岗亭,扭头往身后的河边走。
夜里很安静,没有声音,只有脚步声踏在枯草上,一开始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后来另一双皮靴的脚步声跟进了,前后一米距离,谁也不说话,往那河边草最深的地方走。
周围有稀疏的竹林,月色下一片枯黄,风吹过发出沙沙脆响,枯草逐渐齐腰深,脚踏上去的时候纷纷倒下。
脱下大衣向上一扬,席天慕地的盖在野草上,杜云峰回身,正好那个青年已经来到身边。
也没多废话,杜云峰猫腰把对方扛起来,转身两步将对方扑倒在大衣上。
月色静好,杜云峰很性急。
对方裤子刚脱到膝盖,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只吐了口唾沫,他捂着对方的嘴,从后边挤进去了。
应该是万分疼的,那青年直哆嗦,本能的挣扎,可是杜云峰压着他的膝盖,踩着他的裤子。
安静的夜里,被死死压制住的叫声,仿佛要闷死对方似的,杜云峰全身都在用力。
如果身下不是个男人,早就被他碾碎了。
草地在以极快的频率摇晃。
宋书栋鬼使神差觉得夜里不踏实,便道桥头岗来找杜云峰。
没有人查他的口令。
他顺着踏得东倒西歪的草径轻步前行,前方的草地响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凭直觉,他猜到了那是什么,他站在一片荒草上,踟蹰不前,是不该向前走的,他对自己说,那是另一个世界,他极力躲避甚至唾弃的世界,为什么要反而靠近呢?
他心里什么都清楚,脚步却不受控制的向前。
那个世界里有杜云峰。
终于在皎洁的月光下,他看到杜云峰的背影,大腿上的肌r_ou_线条起伏有力,像力道张满的弓,没有一丝软态,全部都是力量爆发。
头晕目眩的,他只看到杜云峰如同一只野兽,疯狂的碾压扭动撞击。
连风声都消失了,他只听到碰碰的声音,本来以为是草地里激烈的两个人,后来才意识到是自己跳到嗓子眼的心跳。
明明偷偷摸摸的不是他,他却心跳如鼓。
证实了心知肚明的事情,他没有任何成功感。
冷风中打了个激灵,那二人酣畅淋漓的还没发觉他之前,宋书栋缓缓倒退了几步,忽然扭头就走了。
他不要进入这个世界,他见识过暴力强迫的一面,尚且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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