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瑶面对他的笃定,并没有诧异,相反,她侧头,微微一笑:“我考虑一下。”
……。
虽然没有一口答应,金斯?坎普好歹算是吐出一口气。既然话都已经摆在明面上说,很多平时藏起来的东西,也不需要再掖着。
地下室的空气循环措施做得非常好,不过,因为太过阴暗,金斯?坎普想想,还是觉得应该有主人家的基本礼貌:“我们上去吧,准备了热饮,这么冷的天,要是让你受凉,我就难辞其咎了。”
冷奕瑶也挺想看看这座古堡的真正模样,所以没有异议地点了点头,跟着他的脚步,顺着原来的方向,重新走回入口处。
当石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光影全部切断,整个地下室的入口处又恢复如初,如果不是她亲自下去走了一趟,即便是站在门口,也看不出这里有丝毫不同寻常。
“呱——呱——”乌鸦嘶哑的声音还在那棵大树旁盘旋,映着这空荡荡的花园和偌大占地的古堡,只觉得一种悚然冰凉。
好在金斯?坎普和冷奕瑶都不是在意环境的人,顺着古堡的入口处走去,石阶笔直向上,当大门敞开的那一双,冷奕瑶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
虽然外面看上去,这古堡阴森老旧,但这大厅,高耸的弧度,简直像是要将正个苍穹都装入里面。
和普通大宅子的五米高挑层不同,这里的屋顶,几乎可以比肩帝都大教堂!
那是一种,瞬间被星子月光笼罩下来的极致体验。
水晶吊灯、大理石地面、室内电梯,一应俱全。这份不动声色的豪奢,在外面,根本无法窥视。
“我父亲有事在国外,家里没有什么人,想参观一下吗?”金斯?坎普等她眼底的异色恢复平静后,才十分贴心地提出这个邀请。
“哪里比较有意思?”冷奕瑶看到一个头发发白的黑衣管家站在台阶旁,似乎是等了许久,看到她目光扫来的时候,下意识地躬了躬身,神色十分自然。
“观景台?”金斯?坎普顿了一下,似乎才想起来一个问题:“你喜欢看星河吗?”
冷奕瑶眼睛眨了眨,开玩笑,她当然喜欢。她到现在都很好奇一件事,这个世界既然和她原来呆的地方不一样,那是不是其他的一切都不一样?或许,仅仅是叫法不一样?
她在圣德集团的图书馆里,有看到过一些资料,在网上也曾查询过。这里的恒星叫法都和原本世界的不同,但具体是因为叫法不同,还是真正所处的星系就不同?
“走!去看看!”冷奕瑶的眼底流光一闪。
金斯?坎普忍不住低头一笑,她喜欢的东西果然和寻常小姑娘不一样。
“这边。”他指了指室内电梯,“观景台在最高层,我带你过去。”
说话间,那个头发花白的管家已经站在电梯口,帮他们按好了楼层。
古堡外面看起来虽然阴森,但走进来之后,发现却光线十足,到处可见的摆设都是历史悠久的古物,并不显得故意显摆,反而有种难得的历史凝重感。墙上,偶尔会挂着画像,似乎是油画。
“叮——”电梯到达最高层的时候,冷奕瑶看到一副高约三米的巨幅画像,忍不住脚下一顿。
金斯?坎普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良久,轻轻解释:“这是我父亲的画像。”
嗯?
冷奕瑶很难将眼前这个满脸严肃、目光寒凉的画像与金斯?坎普的父亲画上等号。这两个人看上去,完全是不同的性格。金斯?坎普分明在军校极为恣意,能被称为“校霸”自然不是因为他足够低调,这个画像上的男人,看上去却是那种绝不显山露水、动作起来却雷厉风行的人物。
“我父亲常说,我在家族里也算是个异类。”大约冷奕瑶脸上的讶异表情太明显,金斯?坎普忍不住自嘲。随即,点了点画像的位置:“每一代家族族长的画像都会被摆在最高的一层,随即往下是上一代的领头人。这是家里的规矩,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
所以,如果他成了金斯家族下一代的掌权人,他的画像也会被挂在这里?
冷奕瑶顿了一下,随即轻轻一笑。“挺有意思的家规。”
“还有一条家规,便是你刚刚看到的那棵大树。”他眉目平静,凑到窗前,指着远处院子里那棵大树,“刚刚我和你在地下室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那棵树,自我们家族搬到帝都来之后就一直在那。每一代族人,如果去世了,不管是在世界天涯海角、任何角落,我们都会把他找回来,埋在这里,让他落叶归根。”
与外面人揣测的世家争权夺利不同,金斯集团能扩充到如今的地步,最重要的是族人同心。所有人都只会推选最适合的人上位成为族长,而其余人则会发挥自己的强势,将家族的势力遍沿到世界各处。唯有这样,这个看似最不可能游走于权利间隙的灰色集团,才能存活至今。
哪怕死,都要死在一起!
固执、坚韧、强势……。
冷奕瑶总归明白了,这个家族成功的原因所在。
这样看来,金斯?坎普找上她,怕是也不是一时所想。否则,当初不会平白无故地去观察她的体能,又在花灯节上说出那样一番话……。
她笑笑,这世上,朋友得此,是一件幸事。如果是敌人,便要趁着他在大成之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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