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下去。
跟着学校的小混混学抽烟,每天翘课出去玩,作业不写,考试乱涂乱画,只用了一个学期,就从老师心中的模范学生变成了人见人厌的坏孩子。
那个时候傅念秋忙于工作,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直到期末考完,他又一次拿了倒数第一,班主任找上门来,她才知道。
客气而又有些羞愧地听完老师的话,她将老师送出了门便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预料之中的打骂并没有出现,他为此而准备好的说辞也没有派上用场。
他以为那是母亲在仔细想着如何治他,也更加有恃无恐,恨不得她立马就出来把他骂一顿,这样他就有理由说出内心的话。
“我本来就是个没爸的野种,长成这样怪谁呢?”
但是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等的不耐烦的他进了母亲的房间。
看到的那一幕让他至今记忆深刻。
那是傅锦恒记忆中她第二次哭,不是梨花带雨或者是小声啜泣,是那种仿佛天要塌了的崩溃的嚎啕大哭。
即使背地里不知道被人怎么议论,傅念秋从来没有计较过,直到那一年五岁的傅锦恒带着满身的灰尘和脸上的伤回家。
那是和小朋友打架留下的,别人又一次提到了他没爸爸,他推了一下人家,结果便打了起来。
傅念秋还没帮他把身上收拾干净,打架的那一群小孩的父母就气冲冲地跑到了他家院子里,要求给个说法。
傅念秋气得脸都红了,但是她一个人又怎么比得上一群来势汹汹的人呢。
最后他们离开他家说的一句话成了压垮傅念秋的最后一根稻草。
“本来就是自己不检点才有了这么个野种,还不让别人说了。”
那一瞬间,她好像是只发怒的狮子i,一把拿起院子里晾衣服的长竹竿,冲着那帮人挥打着,等到所有人离开后,才抱着傅锦恒,一边哭一边帮着他擦药。
因此当他再次看到哭得那么难受的母亲时,有过愧疚,但是因为好面子并没有和她道歉。
傅念秋哭了很久,最后嗓子都哑了,她看着仍然待在房间里的傅锦恒,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把拉过他,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你不是想知道吗,我今天全都告诉你!”
“你看不起我也好,怎么着都好,本来她们说的就没错,是我不检点!”
“你想要爸爸,那你就去找他啊,他也有钱,说不定把你认回去你就成了阔少爷,比跟着我享福!”
……
傅念秋从来没有对他说过狠话,那一次好像把一生的狠话都说尽了。
她看着一脸迷茫看着那些照片的傅锦恒,再一次忍不住捂着脸蹲了下去。
“我没想过再和他有牵扯的,可是有了你我能怎么办,你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舍得不让你来到这个世界。我想啊,反正和他也没关系了,把你生下来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是我唯一的亲人……”
傅念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她和谭鸿安的初遇,说他们的相处,说他们分开的原因,说她得知怀.孕以后退缩又惊喜的心情,说她这些年一个人把他拉扯到的幸福。
最后她说:“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怎么选择你自己想。”
她仿佛累极一般挣扎着站起身,没有看傅锦恒,生怕自己再看他一眼就忍不住哭出来。
等到走出房间门前,傅锦恒突然从背后抱了上来,不停地道着歉。
这一件事好像就此翻页一般,从此爸爸这个词成了家里的禁语,谁也不会提起。
傅锦恒又变回了那个认真学习、乖巧的好学生。
这个家再一次发生巨变是在傅锦恒17岁的时候,他突然说要去拍戏,母子两个僵持了很久最后还是傅念秋先妥协。
傅念秋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进娱乐圈,但她知道他一定不是为了认亲。
而她也没猜错,傅锦恒只是想见一见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见一见这个欺骗了母亲的渣男。
当然,他也成功做到了,甚至,现在这个男人就在他面前。
“念秋她是怎么离开的?”
谭鸿安有些紧张得喝了一口茶,看着对面似乎不在线的傅锦恒,犹豫再三问道。
傅锦恒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来,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嗤笑了一声,半晌才回道:“生病。”
他没想和他说太多话,现在来也只是想看看他这副模样,也算是给遗憾离开的母亲一个交代。
“家母已经离世,谭先生现在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谭鸿安慌张地摆了摆手,表明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想见他一面,说说话,也许就能让内心的愧疚减轻一些。
“如果你是想从我口中听到关于她过得很好的消息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的话,我只能说你的算盘打错了。”
“她过得很不好,一个年轻未婚的女人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在小镇上生活,不用说,想必你也知道他们会遭受到多大的非议。”
“不过你也放心,家母并不恨你,有爱才有恨,你在她心里已经是一个陌路人了,哪里会恨你呢。”
仿佛是为了找他不痛快,傅锦恒的每一句话都正好抓.住了他的软肋,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进他心里。
只是关于母亲的他撒了谎,哪里不爱了呢,哪怕是被骗被伤害,在她心里依旧还有这个男人的影子。
谭鸿安仿佛自虐一般听着他的话,直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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