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有些慌乱。
粉红海洋并非完完全全一整片的粉芦苇,而是分割的一小块一小块,像麦田那样,中间有小路隔开。
何田田在小路间穿行,时不时自拍一张。这里的芦苇长得很高大,几乎要没过她的头了,在这里面捉迷藏的效果肯定特别好。走了一会儿,她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讲话,心里便想:会是谁呢?
听声音是一群姑娘在讲话,声音都很好听,各有特点。其中一个姑娘音色甜美,何田田总觉得耳熟,仔细在脑子里搜索了好久……啊,想起来了!是那个给她打过电话的客服部的姑娘,她当时还问那妹子要谢竹心的联系方式,妹子是什么反应来着?好像是比较生气?
何田田挺好奇这妹子长什么样,正想走过去跟她们联络感情——毕竟都是同一个公司的嘛,却从她们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就是那个何田田?”
“就是她呀,你们不知道,当时她不依不饶,一定问我要谢总监的手机号,我心里都要笑死了,哈哈哈,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呢!”
“你当时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我就说谢总监很忙咯。本来他就忙嘛。”
“羽白你太温柔啦,那种女人,让她滚就好了,还敢觊觎咱们谢总监。”
“陈曼姐说得对,谁不知道谢总监是咱们羽白妹妹的,那个何田田算老几啊,看今天穿得,像个初中生,装什么清纯。”
“你们不要乱讲啦,谢总监听到会尴尬。”
“汴羽白啊汴羽白,你能不能出息一点,男人都要被抢走了!你说你,哪里不如那个何田田?她长得又丑,品德败坏,爱慕虚荣,我听说她为了买机器人连饭都吃不上了。论家世论外表,你甩她一百八十条街好嘛!”
“可是陈曼姐呀,男人就喜欢她那样的,我有什么办法。我倒是想拉低自己的档次呢,可我做不到啊。”
“哈哈哈……”
“羽白你这张嘴才是厉害,骂人不用带脏字。”
“不要笑了,我说真的。而且,你们别看她表面清纯,其实她骨子里……啧啧啧。”
“骨子里怎么了?羽白别卖关子了,快说。”
“对啊,说嘛说嘛。”
“呐,上次她送机器人到总公司维修,那事儿不是在总公司闹得挺大的嘛,我从我爸那里不小心看到几眼资料,你们都要给我保密哦。”
“好了好了,一定保密!快说呀!”
“其实我也不太懂啦,我就是看到她的机器人耗电量比普通机器人高几十倍,因为高太多了,所以感到很震惊。”
“啊?为什么高这么多?”
“笨蛋,你用脑子想啊,机器人什么样的模式最耗电?”
“xìng_ài模式?啊?天哪!几十倍!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
“而且,是最费电的xìng_ài模式哦。”
“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啊没想到,看上去那么软的一个姑娘……”
“我就说嘛,表面越清纯骨子里越骚,这种人我见多了。”
“陈曼姐果然见多识广,嘻嘻。”
“羽白放心啦,谢总监才不会喜欢这种淫浪的贱货。”
“那不一定,送上门的炮,人家便宜哦。”
“哈哈哈……”
“不会啦不会啦,谢总监是洁身自好的人,而且对我们羽白也很有好感的,对吧?谢总监接近何田田,一定是想找到她撒谎的证据,等找到证据,就能把她开掉了。”
“对啊对啊,一定是这样!谢总监肯定不能坐视这种蛆虫留在公司的。”
……
何田田只觉周身一阵阵发冷,从皮肤冷到血管里,从血液冷到心口上,冷得她直打颤。
她拨开芦苇,走了出去。
那已经是粉红海洋的外面,一片长了草的空地。几个女孩铺了毯子,围坐着吃零食聊天,毯子上还摆着几瓶饮料。
何田田突然出现,也吓了她们一跳。
她们因方才讲过的话而有些许心虚,可是一想到何田田明明是个大骗子大贱人,还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那几个姑娘又觉得有了些底气,冷冷地和她对视。
何田田惨白着脸,抖着声音问道:“谁是汴羽白?”
当中一个姑娘答道:“我是。”
何田田记得她,就是午饭时给谢竹心收拾餐具被后者无视的那个姑娘。
她对汴羽白说:“我不是骗子。也不是蛆虫。”
汴羽白笑道:“又不是我说的,全公司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说你是骗子,你一个个去找他们说吧。”
“我……”
“而且,何田田女士,”汴羽白突然展颜一笑,“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机器人的耗电量是普通机器人的几十倍呢?”
此话一出,其他女孩都笑了,有些是捂着嘴坏笑,有些干脆笑出了声。
何田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从小就嘴笨,不擅长辩论,何况这事儿就算解释了也不会有人信。她被她们那无端揣测羞得满面通红,扔下一句“反正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转身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肆无忌惮的笑声。
那笑声像是一道道箭,钉在她的后背上,疼得她不管不顾,慌不择路,只想赶紧逃开。
一口气跑出去很远,直到含光拉住她。他说:“不要跑了,鞋都跑丢了。”
她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手里拎着一只鞋,正是她的。
她竟然没有感觉到。
何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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