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蹙眉。
那个位置,是腺体吧。
暴雨浇透了一切,但是空气中甜腻气氛却依旧浓郁难耐。
那人紧贴着少年的后颈。
他声音极低,语气中透着一丝诡异。
“宝贝,乖一点。”
几乎可以让人感受到那s-hi软而滚烫腺体的温度……傅谨注视着屏幕,感觉口腔中隐约泛着血味。
被仿佛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过的一刹那。
少年几乎立刻就颤抖了一下,鼻腔中发出哭音。
“唔……”
傅谨呼吸一窒。
他几乎克制不住的死死咬上手中那块外骨骼,就如同紧紧撕咬着少年的双唇。
如果此刻画面中的人是他,而纯白无瑕的少年正安静躺在怀中。他绝对会比画面中的人更加用力,直到那绯红的唇只能无力的吐息……
口中的骨块并没有味道,但是傅谨此时却感觉嘴中异常的甜,甜的仿佛蜜汁在流窜。
那疯子绝对算不上温柔的亲吻着少年的双唇,力道几乎把它生生咬出血来。
少年眼角不知何时分泌出了生理x_ing的泪水,随后便被悉心的舔去。
虽然看不清脸,但是能看清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此时正凝视着监视器,其中流露无与伦比的暴戾狰狞。
疯子的声音如同在地狱中回响。
“废物们就跪在后面摇尾乞怜,卑微弯起背脊祈祷,奢望着乞求着他能远远看你们一眼吧。”
毫无疑问屏幕中的人状态极度癫狂,连带着他似乎都被感染了。
傅谨尖锐的牙齿已经没入骨头的一半,他突然感觉心中嫉妒的几乎滴血。
生来就不为任何事发愁的少爷,第一次品尝到了跗骨之蛆般的嫉妒。
嫉妒远古时始祖能尽情标记那个传说中的蜂后,嫉妒现在这个疯子能肆无忌惮的品尝着手中的猎物,他甚至嫉妒顾程乾能无所顾忌的毫不掩饰对于蜂后的疯狂追求……
但他只能在这里默默的看,任凭嫉妒的毒汁在心脏中流窜。
傅谨静静的站立在屏幕前。
他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金边眼镜,突然笑了。
“去他妈的。”
如果学生会的一众人听见傅谨这句话一定会全部呆若木j-i,并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处于梦中。
他们的绝对领袖,当今最年轻的掌权者。从出生开始就被家族以超高标准和期望教导而出的继承者傅谨,就这么在一个默无声息的y-in雨天说出了他人生中第一句脏话。
“去他妈的,c.ao蛋的疯子,你他妈其实应该早就死了。零下二百度的液氮可以把你像雕塑一样牢牢封在里面。逃出来其实费了你不少功夫,腹部的伤口应该还在血流不止吧……不然以你的能力不应该能让整栋学校的所有人在瞬息间肚肠开裂全部死掉吗。伤口没好全还能让你冒这么大风险过来的,只有那个远古传说中的蜂后了吧。喂,说话啊,狗东西!”
玻璃花房中此刻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傅谨没有开麦,他自然不担心对方听见这话会赶过来把他撕个粉碎。但就在他刚才不断怒骂的时候,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撕裂禁忌的感觉。
他活了十九年,第一次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没错,他要把那疯子怀中的人狠狠抢夺过来,然后桎梏在怀中盖掉之前留下的痕迹,然后再从头到尾尽情肆意的品尝一遍。为此他需要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
蜂后代表着无上力量,无论是他还是家族都要死死把那蜂后控制在他们掌中!
傅谨再次对自己说道。
这不是他个人的愿望,而是所有家族和高阶贵族阶层的需求。
傅谨稍一使劲,便把纯白外骨骼的一小片完全吞入口中。
他缓慢的咀嚼着,眼神依旧死死盯着屏幕中的人……确切的说,是盯着屏幕中的少年。
如果为了提升血统纯度,其实应该把那个少年绑在床上,看着他泫然若泣的脸,然后擦干净泪水,想办法让他不停的孕育出高纯度的血统后代……
先查清少年的真实身份才是重点。
即使监控屏幕不知何时漆黑一片,傅谨依然执拗的死盯着屏幕。
那个疯子说的没错。
疯子可以肆意亲吻着战利品。但废物只配站在屏幕前呆呆的憧憬。
嘴里的骨块又酸又苦。他想。
暴雨倾盆,电闪雷鸣。
开在街边的旅馆霓虹灯在暴雨中闪烁,陈旧的招牌歪歪倒倒像是随时会掉。
此时看店的老板娘叼着根烟,用咖啡色的毛巾卖力擦拭着墙上的污渍。听见推门声,她抹了把汗,背对着来人不耐烦道。
“客房满啦,你们出去找别家吧。”
“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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