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上。
“你确定要背我上山?”舒知茵知道山径狭窄曲折,独自行走已很难行。
“对。”景茂庭记得她上次徒步往返闲清园后,双脚双腿疼了数日。
舒知茵趴在了他宽厚的后背上,紧攀住他的肩,笑盈盈的道:“好啊,让我见识见识你多有强健。”
景茂庭轻松的背起她,沿着陡峭的石径前行。
舒知茵在他的右肩偏头瞧着他的侧颜,轻声提醒道:“石阶上有碎雪细冰,慢点。”
她温柔的话语响在他的耳畔,她热乎乎的呼吸洒在他的脖颈,惹得他耳廊泛红,心跳很快,体内有异样的波浪在翻腾。景茂庭深吸口气,稳稳的踩着每一阶,脚步放慢。
舒知茵见他的呼吸有点粗,说道:“我先自己走,等我走累了,你再背我。”
她的语声更温柔,呼吸更热乎,景茂庭的耳根更红,忍不住道:“你专心的看着右边的景色。”
右边?舒知茵偏头朝右边看去,景色浓淡有度,可是好像跟左边的景色没什么不同,她好奇的问道:“右边是有什么与左边不同的景物?”
景茂庭的俊容骤红,因为她面朝左边时,香软的呼吸总撩拨着他的心弦,使得他无法专心。
舒知茵偏回头向左,轻问:“嗯?”
这声轻柔的‘嗯’落入耳中,景茂庭心绪和呼吸都慌乱不已,他定了定神,把舒知茵放在稳当的地方,随手戴上了斗篷的帽子,沉静的道:“右边有条小溪。”说罢,他再次背起她。
“看到小溪再走二里就是闲清园了。”舒知茵笑了笑,说道:“此处距离小溪应是有近一个时辰的路程呢。”
隔着厚实的帽子,景茂庭能专注了许多,他仔细的看着脚下的路,步步走得很稳。走了一刻时,他轻轻的放下她歇息。他们的马在前面不远,他从马鞍里取出棉皮水袋递给她,示意她喝水。
舒知茵不渴,但她尝了尝,竟是很好喝的温水。
景茂庭接过水袋时,碰到了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异常冰冷。他连饮数口水后,将水袋放回马鞍,他走到她身边,自然而然的解着冬袍领口的衣扣,和里衣领口的衣扣。
舒知茵瞧着他的举动,他似乎是热了?独自走山路就颇为辛苦,背着她走山路会更辛苦,会又累又热。而他方才的呼吸平稳,并无累的迹象,想必热的出汗了吧。
景茂庭又把她背起,一手固牢的稳住她,另一手捉住她冰冷的左手从他的敞开的衣领口往里塞,随后,捉住她冰冷的右手塞进去。
舒知茵心下猛得一颤,触手处是他温热结实的胸膛,她知道自己的手像冰块一样,这样贴着他的肌肤,他一定极为不适,可他却愿意这样帮她暖手,她心窝灼热,赶紧缩回手。她的手刚一动,就猛得被他压住,听到他笃定语声:“别动。”
“隔层里衣,好不好?”舒知茵知道他的体贴,轻声商量。
“不。”景茂庭背着她向前走,温存的道:“刚刚极为不适,现在已经适应。”
舒知茵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容甜甜的。他真的已经适应了?她目光一闪,咬着唇,坏坏的把她像冰块一样冰的手慢慢的挪移,移到他别处的肌肤上。
冰凉的寒意徐徐柔柔的滑行,痒痒的,自背脊一阵酥麻感升起,景茂庭心一慌,低低沉声道:“放着别再动。”
“好。”舒知茵放着不再动。
每隔一刻时歇歇脚,由于走的缓慢,走了一个时辰,尚没有到达小溪边。
已是将近正午,景茂庭从马鞍里取出一个棉皮包裹,拿出蜜枣粽子剥开喂到她唇边。舒知茵是有点饿了,她吃着粽子,惊讶于粽子依然是温热的。
他带着温水和温粽子,这种简单而小的事,足以体现他的细心。
她目露欣赏之色的瞧着他,他真的细致入微,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跟他在一起,丝毫不用担心,只需安然的与他相处,因为他会安排好一切。
景茂庭填饱了肚子,背起她继续向前走,又走了半个时辰,到了小溪边。
小溪边是平坦的木桥栈道,舒知茵轻道:“不用再背。”
景茂庭慢慢的将她放下,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的向前走。
舒知茵低眉浅笑,悄悄看他一眼,他神色平静,只是握着她手的大手在轻轻的颤抖。
四周恬淡静谧,他们并肩携手同行,时光美妙得不可思议。
进了闲清院,景茂庭先将两匹骏马安置在马厩,在马槽里填满草料。随及,带着她到了他的山顶独院。
搬出木椅让她坐在院中歇着,景茂庭道:“今日早点休息,明日我带你在园中游玩。”
“好。”舒知茵看着景茂庭开始忙活起来,搭起火堆烧水,又将带来的食材清洗干净摆放整齐,准备起晚膳。
看着他认真而专心的劈柴,舒知茵攀谈道:“选择娶我而不是金谷,你是怎么向太子解释的?”
景茂庭正色道:“只道是皇命难违。”
舒知茵挑眉,“是个好说辞,他没有理由不相信。他尤其相信你,这是你日积月累表忠示忠的结果。”
景茂庭不语。
舒知茵笑着问道:“太子夫妇是不是希望你在大婚前退婚,抑或是大婚后休了我?”
景茂庭沉默了片刻,道:“太子服下了皇上的毒_药,还有十年寿命。”
舒知茵一怔,漠不关心太子的寿命,亦不关心皇上的毒_药,惊讶的道:“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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