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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师兄……”
右诗诗和向日桦心情忐忑地跟在大师兄愈勤身后,欲言又止。
两人对大师兄,比与小师弟焦明月亲近许多。
除了焦延寿偏疼小弟子外,还有二人与焦明月巨大的年龄差。
他们实在没有办法与明显还是小孩子的焦明月打成一片。
相比之下,强大的亦父亦兄的大师兄,则让两人安心许多,在顾城没有出现之前,右诗诗与向日桦一直认为同龄人中,未尝败绩的大师兄是最强的。
至于那些传说中很强的,比如剑神谷少谷主,合欢派折花郎之流,距离他们太遥远,他们没有见过,自然也没有什么概念。
可,在见识到顾城徒手接白刃后,哪怕是右、向二人再向着自家大师兄,也没有办法“睁着眼睛说瞎话”,夸赞师兄是同龄人的“至强者”,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大师兄,只能跟个鹌鹑似得跟在愈勤后面。
“你们两个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理喻?”
愈勤回头望着两个师弟师妹。
冰天雪地中,他的眼睛宛如霜冻,右诗诗和向日桦回想刚才师兄发怒,吓跑了所有向他们打听顾家二位公子的同门,齐刷刷地摇摇头。
笑话,他们还想多活几日呢?
虽然他们两个都是筑基初期,但二人联手,在大师兄手下过不了十招。
他们是丹阳宗弟子中,最标准的炼丹师,体能一般,武力平平,唯一比较拿得出手的,就是炼丹的技法。
虽然师父并没有那么喜欢他们,但他们才是,与师父是一脉相承的人。
和大师兄这种文武双全的可大大不同。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嫉妒顾城?”
愈勤又开口问道。
妈呀,又是一道送命题。
右诗诗和向日桦再次摇摇头。
这冰天雪地的北地,他们身上的裘皮,也不是多厚,修为也不是多高。
但是因为大师兄的咄咄逼人。
两人身上居然冒出了汗。
却见身着素色道袍的男人垂下头,用没有起伏的音调说道,“你么若是这样想,也不错,我确实是嫉妒他……”
右诗诗和向日桦张张嘴,他们想安慰一下大师兄,但是觉得怎么说似乎都不对。
那顾城实在是太厉害了。
就凭那一手没有使用灵力的空手夹灵镖,就已经远超出他们认知范围。
在此之前,师姐弟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能毫发无伤的接下大师兄手中的灵镖。
而那个人,看起来还是个摇摇欲坠,好像下一刻就会挂掉的病秧子。
“大师兄……”
向日桦干巴巴地说道,“那个,那个是南陆修行世家的子弟,和我们,不一样呢。”
右诗诗点头。
他们对于顾城的感觉,和大师兄也不太一样。
怎么说呢。
一开始,看到病怏怏的,还被师父奉若上宾的顾城,他们确实是会有嫉妒的感觉。
但在知道对方是南大陆修行世家的子弟,又那么有实力,他们反而没有了先前的嫉妒。
大概是差太多了,根本无法升起嫉妒的想法。
只是有些好奇,大家看上去骨龄差不多。
对方也不见得,比自己大多少岁,那样的身子骨,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早夭之相,对方究竟是如何突破身体极限,进阶筑基的。
又是如何将自己磨炼的这么强的?
愈勤听了师弟的话,有些沮丧,他勾起一抹苦笑,“是啊,他是顾家子弟……”
“和我们不一样。”
愈勤重复了一下,师弟的话。
但他知道,其实没什么不一样的。
都是一样的修士。
用出身作为说辞,不过是弱者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大师兄,你不要想太多,那顾林和顾城再厉害,也不是我们丹阳宗的弟子,他们早晚会走的,反正他们不可能一辈子呆在我们丹阳宗,我回去看了一些书,南大陆很热呢,你看那个顾城,每天裹得像个熊一样,出门手里还要捧一个香炉,他那个身子骨……”
右诗诗连比划带解释,可她越解释,说出来的话就越奇怪,听起来就像——大师兄你别着急,顾家兄弟走后,你依然是最优秀的那个。
向日桦都快急出汗了,他看着越说越离谱的二师姐,师姐你还不如不说呢,你没有看到大师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吗?
是了,听了师妹右诗诗的话,愈勤的脸色相当不好看。
但他眼中的阴郁却少了许多。
变成了另一种执着。
“他们早晚会走的……”
愈勤呐呐自语。
下一刻,他化作一缕白烟,消失在右诗诗和向日桦的视线中。
右诗诗倒吸一口气,她转头看向自己的三师弟,“大师兄,大师兄不会去找顾公子……了吧。”
“你说呢?!”
向日桦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扯着自己师姐的袖子,“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阻止大师兄!”
两人施展疾风术,逆着萧瑟的寒风,消失在冰天雪地中。
此时,浑然不知麻烦就要到来的段嫣和林子轩,正在雪地里下棋。
虽然二人身负宗门相当重要的任务,可眼下,丹阳宗没有亮出底牌,这冰天雪地的,他们也没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
干脆就在院子里用冰雪筑了一方棋盘,引屋子里的热气,驱散院子里的寒冷。
在冰与火之中对弈。
段嫣不算是此类高手,他棋艺在合欢派众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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