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于永恒……所以,我总是刻意放慢我的意识运转速度,不然我这一生,就太长太长了。”
一次性摄取过多超过她认知的东西,谈苏的脑袋稍稍有些发胀,她沉默地消化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想知道,你和系统管理者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能清楚地知道关于他关于这个系统的那么多事?”虽说他是因为“无聊”才帮他们的,但他就不怕跟他的族人为敌吗?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庇护者点点头,“不过,我要先说明一点,我们族群个体间的相处模式,与你所认知的不一样。就拿这件事来说,我帮助你们,对他来说,并非是‘与他为敌’。具体如何,我很难用你能理解的话解释清楚。不过我可以举个例子。像你和你的那位追求者之间,他欺骗了你,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你的反应可能会是‘他居然骗我’‘我很伤心和愤怒’‘下次我一定要报复回来’,而同样的情况若放在我的族人之间,另一位被骗者的反应一定会是:‘哦’。”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一族没有情绪起伏吗?”谈苏只能这么理解。
庇护者摇头:“不,并非如此。我们也有情绪,当然,我们的情绪与你们所体会和能理解的又不同,但那与我们要讨论的话题无关,所以我也不多赘述。我举那个例子的意思是,在我们一族中,我们并不会将那视作‘欺骗’。”
庇护者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你们与我们的意识形态有太大的差别,我真的很难用你能理解的话解释。”
他垂下视线,几秒之后道:“总之,你只要明白,就算我成功帮助你们离开这个系统,并且系统管理员知道我所做的任何事,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和相处模式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说到这里,关于我和他的关系……我与他是有着极为相似意识的两个个体,用你们地球上的话说的话,最相近的词是兄弟。不过,我们并没有相同的祖先,繁衍下我们的前代个体,他们的意识也并不相似。”
谈苏用地球上的话翻译了一遍庇护者的话,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和系统管理员是祖上没有任何亲缘关系的血缘亲兄弟。搁到地球上,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毕竟庇护者他们这一族的生命形式都与地球人不同,那么亲兄弟的定义方式不同就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了。
“当然,也正因为我与他有着极为相似的意识,所以我才能顺利进入这个系统,并对你们提供一些帮助。但我没有管理员权限,能做的有限,因此你若想与你的同类成功离开这个系统,并且拯救你的地球同胞,你就必须冒极大的危险。”
谈苏脸色一正。她知道,前面两人间说的都只是铺垫而已,接下来要说的,才是最重要的部分——她要怎么做才能既逃离这个系统,又不让地球上的其余人类重蹈覆辙。
“在告诉你我给你们提供的方法之前,我想我很有必要重申你目前面临的情况。”庇护者道,“以你现在的排名,再加上你的能力,在最后一个次世界过后,你能顺利返回地球的可能性是极大的——系统管理员不会将你们扣下来,因为之后你们全都会再回来,况且就算你们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地球人类,还未离开地球的你们无处可逃。在你回去之后,你将有数个月的自由时间,之后,系统管理员才能再度开始他的研究。而在这以整个地球人类为研究对象的实验中,模式基本与现在相差不大,只不过每个次世界中的玩家数量会大大增加,而最终能返回地球的可能是积分排名前一百万。”
庇护者顿了顿,温和地看着谈苏道:“我想,以你的能力,要成为七十亿地球人类中的前一百万,很容易。在这场研究之后,你们将拥有数年的平静,甚至于你这一代结束,你可能都不必再与这个系统打交道。更好的情况下,这次实验之后,系统管理员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数据,这场以地球人类为研究对象的研究,到此结束,你们剩下的所有地球人,将永远不会再被打扰。”
“而如果你选择了‘反抗’,那么,在最后一个次世界结束之后,如果你赢了,你们目前活着的所有玩家都能意识回到地球;但如果你输了,你的意识会消亡。”
谈苏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跟地狱领主说过的一句话。
不自由,毋宁死。
没有哪个生物会想在其他生物的控制奴役下憋屈地生存一辈子。或许她按照系统管理员的意思顺从地进行这场游戏,她自己能顺利地活下去,但那不是她要的,也不是剩下的六十九亿九千九百万人想要的。退一万步来说,七十亿人口中绝大部分人与她无关,但她有亲朋好友,有上司同事,有点头之交,她不愿他们也经历她曾经历的这一切,不愿他们冒意识消散的危险。
当有反抗的机会摆在她面前时,她的选择只有一个。
谈苏认真地看着庇护者:“请告诉我,我该如何‘反抗’?”
庇护者微微一笑:“好吧,那就让我们言归正传。”
他略敛了笑道:“在下一个次世界,你需要做两件事。第一:毁掉地球坐标;第二:毁掉系统运行模块。而第一件事,相当于毁掉系统存储模块,因此这两件事,实则等同于一件——毁掉这个系统。”
谈苏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具体我该怎么做?”
他们是被这个系统抓取过来的,现在要他们毁掉系统?在她看来,是跟电视机中正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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