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月x日
爸爸妈妈说好昨天收拾了就过来的,可是,直到傍晚他们才打来电话,说要陪舅舅玩,今天才能过来。我就不知道,舅舅一个大活人,需得着谁陪?莫不是舅舅在玩什么猫腻,迷糊了他们的心志吧?
今天,我几乎是和城市一道醒过来的。
站起身,去到窗前,抬眼去望遥远的天边,我很想透过林立的楼房的缝隙,看见一次辉煌的日出,尽管这是妄想。但我还是在远天看见了喷薄的日光,它正透过层层楼房的阻碍,沿着楼下的大道,大河流泻般迎面而来。
晴儿,你要是能看见,你一定会兴奋得大叫的。
我畅意地作了个深呼吸,第一次感觉到城市的阳光居然也这样的美好,城市的空气居然也这样地洁净,宽阔流畅的大道和狭窄拥挤的小巷、豪华气派的高楼与低矮简陋的平房居然一律充满了生命的活力!那蓊郁的道旁树,更是爆发出了苍劲的生的毅力。一片飘零的黄叶,根本就不是它们的全部!
活着真好啊!我慨叹着,回头望了望你的脸,突然觉得你能够继续存在,实在是上天对你、对生命的一次最真和最美的馈赠。
晴儿,为了上天的这份馈赠,我一定要让你醒过来!即使不能醒过来,我也一定要让你活下去,一定!我一定要让我们的家有重新充满生气,一定!你就等着看那一天吧!
呼吸了新鲜空气,我走到床前,俯下身去,吻了吻你的额头,你感受到了吗?晴儿,你一定感受到了,对不对?昨晚你走进我的梦,不就是你感受到我的需要了么?梦中的你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性感,还是那么活力四射。你让我感受到了我和你的灵魂仍然在一起,我们还是能够相互融入。我们的灵魂,依然相互依偎在同一株命运的大树下,那是一株能遮蔽任何风雨的大树!
晴儿,你好好躺着,我去做饭去了。一会儿,爸爸妈妈就要过来,搬家的工人来了一定会吵着你,你现在好好睡会儿!我再吻一下你的额头,出去了。
门铃终于响起来了,我知道,一定是爸爸妈妈搬家过来了。
果然,门外便有人喊:“萧先生,开门,我们是搬家公司的——”
我放下锅里正弄着的饭菜就要来指挥家具的安放,妈妈忙叫我进厨房去,并说:“你自己该干啥干啥去,别管这里,这里有我、有你爸和舅舅就行了!”
我于是真就进了厨房,不再管他们,弄好饭菜后,叫他们吃饭,可是大家一致都说“吃过了”,我便不再理会他们,自个吃了起来。吃完后又来照顾你吃,弄了好一阵,等我从卧室出来,那些搬家工人已经走了。
看着客厅里奇迹般地摆放起来的家具,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时间竟然呆呆地站在了当地。妈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我说:“小萧,快收拾一下,打扫打扫,哎呀,累死我了!”
“我来吧,你们都休息,我不累!”爸爸说,“你们不是有正经事要谈吗?”
妈妈忽然明白似的,忙阻止正要找扫帚打扫的我:“你爸没累着,他要扫就让他扫吧。正好,我们也有点事要谈。小萧,来,和你说个事!”
我不知道有什么事,见妈妈神情很庄重,以为肯定是很大很重要的事了,呆站着不肯动。
“来呀,坐沙发上。晴儿她舅,你也过来呀。”妈妈一边叫我,一边叫舅舅,自己则坐在沙发上,屁股都懒得抬起一下。
“刚好你们带饮水机过来了,我把水烧起吧,妈,有什么你就说吧。”我说,一边就去羼水,边羼水我心里便边嘀咕,一定是杂货店的事,也不知道他们明白杂货店对我们的重要性没有,可别一下子就拱手让出去了才好。
“小萧呀,你舅现在缺钱花呀,你那三十万什么时候能还他呀?”妈妈拉长了声音问。
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还?我拿什么去还?难道把我卖了去还?可是我也值不了三十万呀!
晴儿,这是你的妈妈,我的岳母吗?
“小萧呀,舅舅也是没有办法了呀,你知道,你表妹要找个城里工作,我总得为她跑跑路吧,可是,没钱跑也是白跑啊!你还是早些还我吧,省得我天天往城里跑啊!”舅舅装出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给人极做作、特虚伪的感受。
我的心隐隐作痛,有一种内脏又被掏光了的感觉,我一度想笑,又想哭,我看着你的舅舅,——亲舅舅!一时竟没出声。
“你要是一时还不出,你就把你们的杂货店卖给我,让皓洁打点,这样呢,你既还了我的帐,又解决了你表妹的工作,又不伤亲戚之间的和气,可谓是皆大欢喜,你说是不是呀?”舅舅的一张老脸几乎丑陋到了极点,我痛恨地望着它,恨不能一口吞了它。
“这样很好!”妈妈听得舅舅这样说,站起来道,“我们把房间收拾一下就到下面店里盘货,老二,你说怎么样?”
“好,好,姐说咋样就咋样!”舅舅忙不迭地说。
“不,我不同意!”我气恼地道,“店是晴儿辛苦打拼好多年才挣下的,我不能轻易卖给别人!”
“你不卖?你还有钱还你舅舅吗?”妈妈冷冷地问。
“所以我才要请舅舅宽限宽限呀!”我悲戚地说。
“我宽限?小萧哇,你表妹的工作谁给宽限啊?再说,我们又不是外人,你把店卖给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舅舅努力地劝慰道。
“可是,我还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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