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里,她不敢再遮掩分毫,忙跪了下来,连咳了两个头:“太太恕罪,那些个话,我、我实不敢说的。”
见她这般神情,柳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竟是自己猜准了!她自来痛爱侄子,再没想到自己身边有这等痴心妄想的蠢货,登时大怒,伸手往案几上一拍,将个茶盏震得哗啦两声,差点儿便摔在地上:“你不敢说,竟敢不回我两句?她白日做梦,只管念着也还罢了,如今连那些污糟事都干出来了,你还半个字不说!”说着,她便将那钗子比在秀鹊眼前,差点戳到她脸上:“瞧瞧这是什么!”
秀鹊浑身一颤,却不敢躲开,只跪在那里瞧了一眼,连着唇上也失了颜色:她从才留头的小丫头起,便在柳氏屋子里,又做了四五年的大丫鬟,这鸳鸯钗的根由自是明白的。这会儿一见着钗子,她还有什么不知道,一面心里发慌,一面又自发狠:那死丫头,原听她赤眉白眼地咒两句话,一意与那吴姑娘比肩,只说是为了莲大爷,存了痴心妄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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