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后头林大人就去了。她好个命数,会是如此?你便不怕孩儿被刑克了去?”
说罢,唐氏又是一场大哭,口口声声,只嚷着一句苦命的儿,竟不说旁话了。
郑煦见她如此,倒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有些话却又不得不说,当即叹息一声,道:“义之所在,原当一力相当!且林家门风如何?家世如何?原就不曾亏待了他。便是如今你这般说来,若我不心疼他,如何使嘉儿好生细细打听?偏嘉儿说那林家女色色齐全,你又挑拣命数!”
“孩儿色色周全,如何不能娶个十全十美的好儿媳妇?”唐氏心中早有所盼,此时又是恼了的时候,不免嚷嚷出来:“那林家女如何比得上阿茹稳妥齐全?倒偏你们是一口一声好儿。”
“你!唉!”事到如今,郑煦也知道了根由,对着老妻一时气恼得不得,又无从说来,只能含怒挥袖而去。郑家三兄妹对视一眼,心中却不免都生了几分不安:母亲这般行事,着实不妥。尤其郑嘉成,原是见过黛玉并唐茹的:那唐茹倒也不差,然则也不过寻常京中闺秀罢了,比之黛玉灵窍,便自黯然失色。
只是这样的话,对着现在的唐氏,着实也说不得。此事就此僵住,郑家连日阴霾,一时家中气氛也是凝滞起来。郑家如此,黛玉却是丝毫不知,此时正听着凤姐说及清虚观打醮的事儿。
凤姐生来一副好口齿,然则黛玉天性不喜热闹,自来安静,听得这几句话,也不过抿嘴儿一笑,因道:“正值端午,凤姐姐倒是择了好日子。原我该去的,只是这些时日身子不甚爽利,又是这样的天儿,未必能去的。设若我不去,家中一番安排,岂不是白白费神?倒不如一早儿作准了得好。”
“你若过去,便我费十分的精神,也自乐意呢。”凤姐不听这样的话,只拉着黛玉的手,又笑着道:“那里也清净,先头老祖宗大嫂子都说过去,你若不去,倒也可惜。”
黛玉略一寻思,见着凤姐说得亲近,也是心头一叹,暗想:这样的事,不过寻个丫头说一声,也就是了。她却亲自过来了,可见是有心的,只为这一片心,我也当过去应个卯。
由此,便是将此事作准。
屋中大小丫鬟自来少出门子,听得黛玉应许,俱是欢喜,倒有些叽喳不绝。春纤也随着说了两句,转眼见着黛玉虽则眉眼微微含愁,目光却犹如水波,自然澄澈,且透出几分欢快,心内不由一顿:是了,那日打醮,一则宝玉,二则暑热,后头却是闹了一场。如今宝玉且可以放到一边儿,暑热却是难熬,黛玉又是体弱多病的,这几日好生休养不说,就是那日也得仔细打点。
有了这般心肠,春纤便将先时欢喜去了大半,只与黛玉细细准备。及等五月初一,车辆纷纷,人马簇簇,多有些繁杂扰攘,黛玉却是一色齐全,再无半点不妥。春纤犹自觉得不足,又与那一辆翠盖珠缨八宝车设了一处冰盆,才自随着到了后头的大车上头。
这一路说笑不提,及等到了那清虚观,虽那观中早已打点妥当,后头尾随着的一干好事者,却犹自流连不去。
春纤自下了车,原要紧着过去搀扶黛玉,谁知忽而窜出一个发鬓花白的婆子,也不知从何而来,只瞪着两只眼,又拿手紧紧攥着春纤的手腕,忽而嚷嚷道:“太太!是太太!不,不,你是大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努力更新中。
第七十五章微澜生小事寓大意
这婆子忽如其来的一声,登时让场面一静。旁的贾家的婆子原见着她趁乱窜进来,上来就想要拿了她的,猛听得这么几句话,倒是站住了,一双双眼都落在春纤身上。春纤听得这两句话,饶是她颇为敏捷,一时也是愣在当场,半日不能言语,脑中已是闪过各种各样的情节来。
只是,她到底心思转得快,虽心中思量不休,回神却也极快,当即看向那婆子,正要斟酌着询问两句。却见那婆子翻着白眼,面上满是癫狂之色,春纤由不得往后退了一步:这人瞧着怎么有些不对……
正这么想着,后头一处便有几声叫嚷,却是几个大汉从内里钻了出来,口中连声含着什么阿娘,什么妈妈之类的。春纤见他们望着而来,不由得凝神看去,脚下不免又退了一步,才是站定,口中却说得极柔和,只怕刺激到了这个婆子:“大娘,您是……”
话音未落,那婆子忽而放了手,转头就扑向另外一个丫鬟,张口嚷嚷道:“太太!是太太!不,不,是大姑娘!大姑娘!”话音甚是凄厉。惊得被她拉住的纤儿面色发白,忙往后退了几步,竭力挣扎起来:“你疯了!什么太太不太太,姑娘不姑娘的!我从不认得你,快放手!”这纤儿原是贾母屋子里的,又是家生子,原也有一二分体面,且再无旁的说头。
一众愣在当场的婆子也回过味来,情知那婆子不对,忙要拉扯,又是张口斥责:“疯婆子,还不快些放手!”就在此时,那几个大汉也是赶了上来,当即有个虎头大脑地扑将上来,将那婆子拦腰抱住,又有旁的忙过来帮扶,或是抱拳一礼,张口道:“诸位大爷大嫂子大姐见谅,李婶子原是疯了。这人生了病,也是没法子夫人,又是小门小户的,各都须得做事,也无人加照看,一向就关在家里的。今天一时不妨头,倒是让她窜出来了。惊动了各位,着实对不住。”
说罢,他又取出一个荷包,内里沉甸甸的,却都是铜钱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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