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了许多,又恢复了那副闲散模样,负手道,
“我是说过,只是聆儿,这个人既然是你的软肋,便该早早除掉,可是你非但放任不管,还将一魂送给她做护身符,少不得我要亲自出手帮你除掉她。”
辛回听了那男子的话,有些怔愣,呆呆地看向手腕上的铃铛,方才那男子说这是魂器,所谓魂器,便是能承载魂魄之物,只是看这上面的符文,再一联想到江聆因为这魂器在江州城中活过来,辛回便想明白了“护身符”的缘由。
世间符文万千,符文千变万化,作用也是各有不同,穿墙隐身,招雷引水,效用不一。
有一种名为替身符的符文,便是一种能在危机时候救人一命的符文,故而又叫做“保命符”,一般是将自身法力附在符纸上,加之符文之力,在遇到有关性命的危险时,那符纸会将你本身所受之力化解很大一部分。
但是这符文里的法力只能抗衡境界比所放法力之人境界低的修士,所以一般这符是境界较高之人写成后,赠给他人用的,但是如果以魂器为载体,便能在里面放上魂魄,在加之借力符文,便是以魂魄做成替身符,自然比附之法力更加功效大。
辛回怔愣地看着这铃铛,所以这里面有江聆的魂魄吗?
江聆眉头紧皱,语气却是少有的坚定,
“父亲,放他们走罢。”
父亲?辛回心头一突,惊得说不出话来。眼前的这个青衣男子难道是江秋眠么?江秋眠不是死了么?辛回一时理不清思绪,脑子乱糟糟的。想着或许这男子不是江秋眠,江聆也不是城主之子,可是江聆显然与江秋眠是血亲。
就是辛回心神不宁之际,江聆突然扯过辛回手腕上的魂器铃铛,念了个口诀,那铃铛突然长大了数倍,变成了透明,悬在了辛回头顶,像是一口钟,散发着荧荧幽光,那铃铛倏地落下,将将把辛回罩在里面。
等辛回醒过神来,她已经在魂器结成的结界之中,外面的声音一概听不见,只是看见江聆同那男子说了什么,男子神色不愉,眉头轻皱,最终还是离开了。
临走前,江聆转过头,深深看了辛回一眼,神色晦暗不明,蕴含了一些辛回看不明白的东西,辛回知道他要走了,心里慌了,不停地用手拍打着结界壁。
“江聆,你不要走!”
不知外面是否能听见里面的声音,但江聆似乎懂了辛回说什么,勾唇笑了笑,只是那笑比当空的月色还清冷,江聆薄唇轻启,似乎是说了几个字,可是辛回听不见,她只能看着江聆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江聆!你回来!你回来!”
“你到底说了什么?我听不见……”
天色渐渐灰亮,晨光熹微,辛回喊累了,拍累了,摊坐在地上,怔怔地望着天边的鱼肚白,一点一点染上橘色的朝霞。
不过一刻钟后,太阳懒洋洋挂在东边的汕山头上,阳光立时洒了满地,可是辛回一点阳光的暖和都没有感受到,那阳光普照大地,似乎唯独忘了江州城,结界的光在太阳出来的那一瞬,终于破了,只是辛回有些茫然的望着四周,一时有些无措。
太阳将将升上当空,荆白、律非和长龄三人便醒来了。荆白见只有辛回不见了,连忙和律非他们一起去找人,只是刚刚走到院子里,正好看见辛回坐在地上,神情有些恍惚。
“辛回,你怎么了?”荆白拍了拍辛回的肩膀,担心问道。
长龄手执漆火鞭,警觉地四周打量了一番,可是半个人都没有,这才发现辛回脚踝旁边有一个铃铛,长龄蹲下拾了起来,被铃铛响起的声音一惊,辛回终于像是回了神,一手夺过铃铛。
长龄见辛回虽没有受伤,但是脸色很不好,和律非对视一眼后,也关怀道,
“小师妹,你没事罢?”
辛回摇头,细细地看了铃铛一眼才从新系在手腕上,然后说道,
“昨夜我看见江聆了,他......他跟着那个青衣男子走了,我留不住他。”
荆白他们三人都有些吃惊,还是荆白冷静一些,问道,
“那你可知他们往那边去了?”
辛回脸色有些发白,站起身来,脸上却没有了方才的茫然无措。
“我在他身上下了追踪符,短时间内他或许还没有发现,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荆白点头,剑鞘中的霜华剑腾地悬空而起,荆白跳上剑,对辛回他们说道,
“事不宜迟,我们不要耽搁。”
因为辛回御剑比较慢,便同荆白共乘一剑,律非、长龄则还是用的来时的佩剑。
四人一直追到了江州城外的洛河一带,追踪符的气息突然断了,四人不得已停了下来,辛回掐了个决,眉头紧皱,说道,
“追踪符被发现了,但是剩余的气息表明应当是往西边的方向去了。”
往西正好是洛溪,虽不知江聆去洛溪城做什么,但是辛回他们只能追下去,就在他们准备继续往洛溪城走时,空中突然响起尖锐的鹤鸣。
荆白抬头一看,只见一只白鹤盘桓不去,荆白手一招,那白鹤便停在了荆白手上。落到荆白手掌上时,白鹤便立即变成了一只纸鹤,不过巴掌大,这是苍梧派独有的纸鹤传信之术,荆白打开纸鹤,神色一变。
“金陵城的事有些棘手,是擎云峰的师兄传来的求助信,我们小天峰的弟子若是不去终归不好。”
律非也是满脸愁容,低落道,
“可是小师弟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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