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臣而起,还望陛下从轻发落。”
皇帝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便道,
“既然季卿也都愿意以德报怨,不再追究,那朕便饶她一死,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拔舌之刑不可免。”
沈潋滟已经有几分痴呆了,任由侍卫将她押了下去。
辛回见事情已经完结,便也向皇帝告退,皇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让她退下了。最后却将季献留了下来。
季献也猜到了几分皇帝的用意,却并不敢言明,只是恭谨道,
“陛下肯相信微臣,臣感激不尽,日后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陛下的信任。”
皇帝负手站在案前,沉声道,
“季献,你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朕也确实有心重用你,可是季献,荣华富贵朕可以给你,只一样,朕的公主,那不是你该碰的。”
皇帝此话说得不急不慢,却字字含着威严,季献立即扑通跪在地上,敛眉垂眼道,
“微臣不敢!微臣同公主殿下并无半分的不清白。”
皇帝静静地看了两眼跪在地上的季献,好半晌,才开口道,
“朕的臣子同公主自然是清清白白,以前清清白白,以后也只能清清白白,季卿,你明白么?”
季献背脊僵了一僵,最终伏在地上,叩首道,
“臣明白了。”
辛回从清心殿回去的第二日,便被皇后叫去了椒房殿,原本已经做好了被禁足的打算,可是这一次,皇后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训斥禁足,而是怜爱地望着辛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直望得辛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母后,您有话直说,就是打我骂我,清晏也是听的,您这副模样瞧得清晏心慌。”
皇后叹了口气,才慢慢道,
“晏儿,母后知道,你这个孩子是最较真的,认定的事便不肯撒手,可是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季翰林是不错,可是他是你父皇看中的状元,注定当不了你的驸马。”
辛回没想到皇后是这个意思,着实是愣了一愣,而后问道,
“为何他不能做我的驸马?”
皇后似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道,
“近来这宫中生了这许多事,丽妃之死,安嫔的小产,哪一件不是关系这前朝的政局变化?皇上不想外戚势大,丽妃与安嫔的母族皆是与你外祖父家交好的,你外祖父也明白皇上的忌惮,想着这几日便告老还乡,可是季献既然是皇上选中的臣子,那必定得是无依无靠、保持中立的寒门士子,若是同你在一处,那便是同桓儿有了牵扯,一旦涉及到皇储,那便是你父皇不能容忍的。”
辛回原本想说自己同季献并没什么的,只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皇后见她这般模样,心中难免怜惜,却也不得不把话同自己的女儿说清楚。
“晏儿,就算你不在乎,可是季大人呢?他难道也不顾及自己的前程么?此时断开最好,长痛不如短痛。”
辛回胡乱地点了点头,最后回朝阳宫时还有些心不在焉。晴好不知皇后同自己公主说了什么,但见公主脸色不好,便猜也许同季大人有关。辛回在自己宫里发了几天的呆,最后还是决定去问一问季献,他到底是怎么个想法,虽说自己并不喜欢他......自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么?
但还是想去问一问。
辛回到了季府的门口,却又踌躇起来。晴好和晴方见主子似乎在苦恼什么,又不敢相问,只是跟她左右。辛回转头便看见了身后的两人,她想了想,若是到时候自己被拒绝了,难免丢脸,便谴了晴方去回香楼买糕点,又将晴好支去买首饰去了,二人眼瞧着主子到了季府的门口,才放心离开了。
辛回在季府门口却又犹豫了起来,几经徘徊,咬了咬牙,便抬起手来要扣门,后额却突然被什么砸了一下,她刚想转过头,却被人捂住了嘴巴,之后便陷入一片黑暗。
辛回醒来时,发现自己嘴里塞着味道奇怪的破布,人被绑在一张床上,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成了粗布衣服,朝四周看了看,自己应该是身处一间布置比较简陋的屋子里,再抬头便对上了一双像是淬满毒的眼睛。
沈潋滟居高临下地望着辛回,狞笑着,却发不出来声音,因为她已经没有舌头了。
她先是拿着一把匕首在辛回脸上比划了一会儿,可是辛回便半分惊慌之色都没有,就像那日在清心殿中那般,满身从容气质,那是公主高高在上的自信和尊贵。沈潋滟恨极了眼前女子的这副不温不火的神情,她越是高傲尊贵,她便越想把她拉入尘土里,一根根剔掉她的傲骨,抽了她的傲气。
想到此处,沈潋滟狰狞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手,片刻,两个衣衫褴褛满身恶臭的男人推门进了屋子,那两人骨瘦如柴,脸上生了大大小小的恶疮,有些还化了脓,此时满脸□□地望着床上的辛回。
辛回忍住满腹的恶心,冷冷地望向那两人,沈潋滟从袖中拿出两块碎银子丢给那两个男人,讥讽地看了辛回一眼,便抬脚出了屋子。
那两个男人肮脏的手触上辛回的的肌肤时,辛回心中一片冰冷,她想,自己大抵是这天上地上最最窝囊丢人,也是最最倒霉的神仙了。
第8章做个邻居
晴好赶到掖柳巷的院子时,眼睛都气红了,她手起刀落结果了那两个恶徒,还想再补上几刀,又怕吓到公主。转过头,看见向来一副调笑嬉戏模样的公主,此时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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