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敬久病未愈,四肢无力,已是气的面色苍白,破口大骂,却被顾君压到身下制住,在脸上狠狠亲了几口。那顾君似是野狗见了r_ou_,又似中了魔,浑身滚烫却力气极大,如今本相毕露,口中少爷心肝叫个不休,下`体紧紧贴着陈之敬的腿根,一根热烫硬物隔着衣物也戳人,一只手撕开陈之敬领口,狠狠抓住一侧光裸胸膛,将陈之敬的r-u`头握在手中死不松手,揉`捏不止,似是多摸几把便能多活几年一般,在陈之敬身上如癫似狂。
雨声雷声不断,叫骂声混着缠斗声,周身几座残破佛像围坐。
菩萨慈悲,眉眼皆是垂怜,俯瞰着这场糊涂事,不知是渡哪个的劫,要救哪个的难。
陈之敬怒吼连连,突然啊的一声,气急攻心,呕出一口鲜血,喷在顾君面上,便昏死过去,不再动弹。
顾君这才清醒,脸上的血滴滴答答掉落,直吓的他身子都僵了,骑在陈之敬身上一动不动。
方才胡天胡地,如今死一般寂静,只有雨声阵阵,时而大时而小。
濛濛月光浸了雨,微弱不堪,照在陈之敬惨白的胸膛上,那上面的指痕鲜红而分明。
顾君浑身抖如筛糠,探了陈之敬鼻息,发觉一息尚存,这才吓得从陈之敬身上滚落,退到一旁大哭起来,没一会子又爬回去,掐住陈之敬人中,见陈之敬悠悠转醒,直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口中大骂自己混账糊涂。
陈之敬直挺挺躺在地上,浑身脱力,口中腥甜,听见顾君在旁边哭哭啼啼,双目呆滞,只看见头顶那破败佛像低眉浅笑,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心口便又是血气翻涌,勉强将胸口衣衫扯到一起,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滚字。
顾君心中后悔万分,慌忙退到角落里,哭泣不止,倒好似方才受辱的是他一般。
陈之敬又大叫不想再看见他,躺在地上气的手脚直哆嗦,顾君怕他再厥过去,赶忙出了破庙,却担心陈之敬有个三长两短,悄悄扒在破门口偷偷瞧着,脸上泪水混着雨水,颇为狼狈。
就这么偷偷瞧了一夜。
18.
陈之敬睡的迷迷糊糊,中间又惊醒多次,他知道顾君就在外面探头探脑,生怕此人再闯进来。
想他二十多年也算是坐享荣华富贵,高高在上,多少人要看他的脸色做事,如今落魄至此,躲在破庙中苟且偷生。
这奴才跟了他这几日,也是晓得他大势已去,才敢对他动手动脚,折辱于他。
想就此死了作罢,却不甘心自己堂堂陈家少爷,为了这腌臜之人赔了性命。
从天蒙蒙亮便开始感怀,一会怒一会哭,昏睡复又醒转,待j-i,ng神大好,已是日头高悬,一片晴空。
半夜就停了雨,门外鸟鸣阵阵,花香袭来。
陈之敬身子虽好,胸口却气闷,躺在蒲团上不愿动弹,闻见花香阵阵,想起先前翡翠总是爱摘些玉兰芍药,给他拢在瓶中。
他总嫌翡翠贪心,c-h-a的繁多,选的花多是盛大全开,早早便有了敗意,失了风雅。
转脸看去,门口几条花枝烂漫,垂至门槛,淡粉的丛丛花朵经了雨,还带着晶莹的露水,翠绿的叶子被山风吹拂地轻轻颤抖,衬上栗褐的木槛,野草乱石,阳光落下,似是劫后余生,别生出一阵盎然。
陈之敬心中笑道,熬过了暴雨,还不是得死在冬日里,也不过这几日得意。
正瞧着,就见顾君慌慌张张跑了进来,陈之敬眼睛一瞪,心道,我便是死了,也要拉他一起。
那顾君面色惨白,知陈之敬瞧他不起,却还是一个箭步上前,拉起陈之敬的胳膊,悄声道,少爷快随小的走,山下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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