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颠簸间,陈之敬明白怕是遭歹人绑了,图财害命,急声说道,哪一路的英雄,给句话。
这马车忽然停了,陈之敬暗忖若是害命,早就一刀结果了自己,想到此处,冷静下来,见那帘子一掀,竟是一脸惊惶的顾君,不由得怒骂道,怎的是你,快给我解开。
顾君闻言,上前扶起陈之敬身子,仔细瞧了瞧皮r_ou_上未曾破皮,才低声支吾道,少爷忍耐一会子,我过一阵子就给你解开。
陈之敬气急败坏地叫道,你倒是要裹什么乱。
顾君扶着陈之敬靠在车里坐好,拿了些水给他喝,陈之敬早就渴了,此时瞪他一眼,一口口喝了,顾君给他擦擦口唇。
陈之敬知道这顾君翻不出什么风浪,此时心中已宽,又嚷着放尿,顾君瞧着左右无人,将陈之敬抱出车中,立在车边,陈之敬瞧着,这处早就出了云城,荒山野岭,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土路,更不知是哪处地角,正狐疑不定,忽觉裤子一松,顾君正解了他的腰带,不由得身子一躲,叫嚷道,你给我解开,我自己弄。
顾君咬了咬下唇,眼神闪烁,对陈之敬说道,我给你解了,你就跑了。
陈之敬这一躲闪,裤子也是掉了下去,挂在小腿绑缚的绳索上,光着屁股站在路边,好在袍子挡着,春风一吹,屁股凉飕飕的,面红耳赤说道,你倒准备永远这么绑着我不成。
顾君不敢看他,低头摆弄自己衣角,小声说道,等到了柳阳关,再给少爷解开。
那柳阳关与云城相距三四日路程,与霞关并称边关三大城池,千山远隔,万水相护,叫陈之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陈之敬听了,心头火起,瞪着顾君,气鼓鼓说道,你这算盘打的倒是好。
顾君瞧他生气,也不敢说话,闷了半晌,才吭哧道,少爷再不尿,屁股都凉了。
陈之敬浑不管光着腿儿,心中已是知晓顾君打算,口中叫道,你掳我出来,叫我舅父追上来,打死你了事,你还不赶快与我回去,我与舅父说说情,糊弄过去。
顾君闻言,眼睛一瞥陈之敬,小声轻蔑道,少爷可是忘了,我山贼出身,官府都捉不住,宁老爷那些本事,还能拿住我。
陈之敬心里一沉,暗忖进了荒山,这顾君确是如鱼入水,谁能将他擒住,瞧着顾君自信模样,气的笑了出来,说道,我倒忘了你这一身好本事,先前就受用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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