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张氏夫人最讨厌女子不守妇道、到处逞能,只得怏怏地说:“我是不敢去比了,怎么你也不去?”
陆微笑道:“你怕舅妈生气,难道我就不怕吗?”她重活一次,心态沧桑许多,这些小姑娘的玩意儿早已不放在心上,更何况赵昱跟王玉宁齐聚月西园,她本能地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悠扬琴声中,绘画组的女子也开始泼墨挥毫,细细描画起来。二皇子看的兴起,忽然问刘晟宏:“府上可有弓箭?今日嘉会十分有趣,我们也射箭为大家助助兴。”
刘晟宏可不比刘大家有底气,哪敢说半个不字?便是没有也要立时买了来。慌忙吩咐刘斯林去准备,那刘斯林于纨绔一途倒也十分称职,不多时果然□□准备停当,在矮坡另一头支起了靶子。
二皇子笑道:“我弓马上不行,也罢,给你们开个头吧。”接过刘斯林手中的描金鹊弓,随手射了一箭,恰恰正中靶心,场中顿时欢呼起来。
二皇子笑着将弓扔给了刘斯林,道:“你们玩吧,每人三箭,射得好的我有赏。”
刘斯林便谦让着递给梁彝,梁彝乃定国公府嫡子,陆老太太的侄孙,在这些追随二皇子的青年中隐然是为头的,当下他也不谦让,接过来正要开弓,忽听一阵朗朗笑声,抬头看时,却又是一群年轻男子正朝这边走来。
陆微吃了一惊,那笑嘻嘻走在最前头的,不是杨季安又是谁?那面无表情落在最后面的,不是赵骞又是谁?他们怎么也来了?
京城的权贵圈子就那么大,各家年岁相当的儿郎二皇子差不多都认得,便向梁彝道:“杨三郎真是好热闹,总见他满京城跑着玩。”又看见赵骞,一时也惊诧起来,对赵昱说:“那是你家大郎吗?不是说他摔伤之后差不多就不出门了,怎么今儿也来了?”
赵昱比他更惊,硬着头皮上前行礼,迟疑着问:“大哥,你怎么来了?”
赵骞淡淡道:“来看看。”
赵昱无法,只得亲自给他推着轮椅,到二皇子身侧站着。
凉棚里众女子见又来了一大群少年男子,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却都忍不住偷偷瞄上几眼,交流一下众少年的姓名出身,一时间满屋都是莺声燕语,端的是热闹非凡。
陆微的目光追随着杨季安,以目相询,杨季安咧开嘴,给她一个明朗的笑容,又挥了挥手,陆微这才放下心来。
她刚转回目光,忽然觉得似乎有人正盯着自己,抬头找时,立刻迎上了赵骞黝黑专注的眼眸,陆微心说又来了,正要转回头,忽见赵骞冲着她,一下一下,清晰缓慢地眨了三下眼睛。
陆微顿时懵了,这面瘫是在给她使眼色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粗长来了
☆、林中有内情
杨季安跟二皇子聊的热火朝天:“……不光我们,如今京中都知道你在月西园里,后面肯定还有一大波赶着过来的。”
二皇子无奈地说:“我原说悄悄过来玩一会儿就走的,你们好快的耳报神。”
杨季安与梁彝因着陆老太太的关系,一向互称表哥表弟,此时见梁彝已经射完,便接过弓箭,嗖嗖嗖接连三箭,箭箭正中红心,大笑着说:“肯定是我赢了,快拿彩头来!”
二皇子摇头道:“那可未必,赵家兄弟还没动手呢。”
杨季安想到赵骞的箭法,也是服气,挠挠头道:“反正我箭箭红心,他顶多跟我打个平手。”
说话间赵昱已经把弓递给了赵骞,赵骞拿在手上,却问二皇子:“殿下给什么彩头?”
二皇子深感意外,从前也跟赵骞打过交道,从不曾见他热衷这种活动,况且他如今还带着腿伤。他从荷包中掏出一个羊脂玉的小瓶,道:“这是南滇国进贡的怜香丸,含着口舌生津,清凉祛暑,而且服食之后遍体生香,不但没有蚊虫叮咬,也绝少出汗中暑。昨儿圣上赏了我一瓶,我还一颗没吃,就拿来做彩头吧。”
杨季安笑道:“听着怎么像女子的玩意儿。”
赵骞心中一动,随手便将三支箭一齐搭在弦上,杨季安叫了一声“不会吧,你要一起发”,话音未落,赵骞双臂一抬,三支箭嗖一声飞了出去,刘斯林随即在那头叫道:“正中红心!”
杨季安惊得张大了嘴,一道烟跑过去看时,三支箭头齐齐扎在红心处,不偏不倚,恰似事先扎上去似的,他傻愣愣地说:“强悍!坐着射,三支箭一起,还能这样!”
赵骞随手将弓递给赵昱,赵昱紧紧攥住弓背,努力平复着心绪。总是这样,从小到大一直如此,有这个大哥在,他就只能在他的阴影里躲着。
赵骞抬头看向二皇子,二皇子哈哈一笑,将玉瓶掷了过去,道:“赏你了!”
赵骞稳稳接住,慢慢放进袖袋,忍不住又朝陆微看去,她正与杨妙清说话,连半分注意力也没分给他。
虽然彩头没了,但这些贵家子弟射箭原只为了消遣,所以仍是嘻嘻哈哈玩闹不停,杨季安带头,又在远处柳树上绑了几枚铜钱,众人依次去射铜钱眼。
不过二皇子的心思却放在那边的妙龄女子身上。刘大家一开始把赛程分作诗、书、画、琴四组,是盘算着这几样都可以在凉棚中完成,也没有大幅度的动作,能尽量减少与男子的接触。但总有愿意出风头的人,此时几个女子借口要临摹园中花卉,跑到离男子们不远的地方晃来晃去,频频向二皇子眉目传情。二皇子含笑看着,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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