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说,九姑娘不在家,到城外头给人看病去了,也没定什么时候回来,请夫人不要耽搁了病情,另请好大夫诊治才是!”
南郑候夫人眼睛倏的就睁开了,语气平平的说:“不是说不挂牌行医的吗,偏这会儿就给人看病去了?这位姑娘好大的架子啊。”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句话其实也没有什么激烈的语气,可旁边坐着的林太太顿时就手心里出汗了,蓉四奶奶也冷笑了一下:“早知就拿姐姐的名帖去了,我竟忘了这不是在京城了,倒有人不认得咱们。”
林太太越发汗出如浆,肠子都悔青了,她知道这是自己建议南郑候夫人拿名帖去请赵如意弄巧成拙了,让她们以为是没有名帖才请不动赵如意的,甚至自己兴兴头头的推荐赵如意就是弄巧成拙了,这位侯夫人这样难伺候,她爱请哪个大夫就请哪个大夫,自己多嘴做什么!
可事以至此,她还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虽是没有挂牌行医,可前儿那一闹,差不多儿的人家都知道赵九姑娘是神医了,有人来请也是有的,赵姑娘又随和,虽说没有挂牌,那定然也是会应的。倒是我不察了,城东有位张大夫的医术也是极好的,离这里也近,平日里我们家也是惯请他的,我这就打发人请了来吧?”
南郑候夫人只当没听到她说话似的,语气不惊不怒:“你出去与钱大人说,我要请赵家九姑娘来给我看病,可九姑娘不肯赏脸,请他带兵去请一请,若是他也请不来,那就绑了来罢。”
林太太还是忍不住说:“大约是真的在外头的。”
这一次,南郑候夫人又好像听见了,随口加了一句:“那就去外头请过来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我设时间的时候大意了,忘了设小时,所以补一章
第18章安郡王
第十八章
赵如意已经到了姜家的别院了,这几日,姜家早请了七八个大夫来看过了,这会儿还有三四个在这里守着大哥儿呢,有年轻的大夫,也有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大夫,有不知道的,见到赵如意,见她一身装扮,都觉得姜家这是急疯了吧,怎么请了个千金小姐来看病。
也有那知道林家那场轰动的热闹的,心里好奇之余,也未免觉得是不是太夸大其词了,这样一个千金小姐,怎么就有那样匪夷所思的本事?
赵如意进门来一看,知道自然都是大夫,她就微微一笑,也不避人,只是以晚辈的身份行了一个礼。
那几人怔了一怔,没想到这位小姐这般客气有礼,反应过来才赶紧还礼,这些人都是锦城常年行医吃饭的人,这大户人家自也常去,医者不比工商,多半人家都要客气些,但终究比不得官身豪富,主家虽不是当下人般喝呼,可也是要小心伺候的,此时见赵如意这样客气,那这些人中年长的那位老者就忙道使不得。
这位可是赵家的姑娘,赵家虽然败落了,那也是侯门,不同寻常人。
赵如意并不多客气,只是笑了一笑。
那老者大概六七十的年纪了,颇有高寿之象,就忍不住道:“姑娘真是大夫?”
赵如意笑着点头:“是的,我真是。”
她虽然没有坐堂挂牌,可她学了这么多年医术,还治好了不少人,自己觉得自己真是个大夫。
那位老者不由的还自悔失言,觉得自己问的十分不妥当。他也是听到了知府家的那场热闹的传言的,他也觉得定是夸大的,并不能信。是以才有这一问。
医者看气色那是常事,望闻问切,望字排第一,自有道理,可望气能望到这样的程度,就他这样行医之人来说,也是觉得不太可能的,可是偏偏先前又听到姜家的丫鬟说了,大奶奶去请的这位姑娘,在小公子发病之前,只看了两眼,就说小公子很快会发病。
不由的将信将疑,这位姑娘,真有这样神?
可是真看到了,这样娇滴滴美貌的千金小姐,就更觉得难以相信了。
那姜大奶奶可顾不得他怎么想,好容易请来了赵九姑娘,那就是个救命的菩萨,连忙道:“九姑娘快看一看小儿。”
赵如意过去床边坐下,看看小孩子,她并没有托大,不仅观了气色,也仔细诊了脉,然后才说:“是麻疹。”
那几个大夫都点点头,他们自信是看准了的,也不信这小姑娘能看出什么花来。
赵如意见他们辩证都无误,却治不得这孩子,也是觉得奇怪,便道:“前几日的方子我看看。”
一边伺候的人连忙奉上脉案医方。
赵如意把方子看了一回,道:“这是几位一齐斟酌的方子吗?”
那老大夫便道:“是我开的方子,不过这几位也都是议过的。”
方子中规中矩,孩子高热惊厥,便以药清凉下泄热毒,很正统的思路,可是如今这疹子发不出来,才是致其高热惊厥的缘故。
赵如意谨慎起见,又摸了摸脉,摸的准了,便站起身来,把方子交还,姜大奶奶在一边拿着手绢子抹泪,紧张的问:“九姑娘可治得了小儿?”
赵如意现在的样子,又好像那一万两银子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似的,神态平和的很,她语气柔和的说:“我能治。”
然后就走到外间的桌子前提笔开方子。
见赵如意没有打算避开众人,几人就忍不住围观,都伸长了脖子看她开方子,赵如意提笔在手,第一味药便是——肥厚附片一钱!
顿时一群人都大吃一惊,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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