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盖上新房子了?”正在村尾办公室侃大山的沈利河开着玩笑。沈利河是沈老太爷家的小儿子,沈枫的小叔叔。
“我哪有什么钱。这钱说起来还是我那汝儿妹妹从家里带来的钱,再加上大家东拼西凑凑出来的。”
因为没打算盖什么砖瓦房,只是最普通的土坯房,毡布茅草顶,所花费的钱并不多。最多也就是回头上梁宴请村里人时,需要花点钱。
“横梁找好了?”坐在座位上,抽着水袋烟的徐老头吸了两口烟后,慢悠悠地开口问道。
“找好了。之前决定加盖屋子时,我就乘着空闲时,跟田学家两个,上后山砍了一棵杨木,丢在后院阴干,这些天也准备了些土坯。”
“行啊,清山小子。不声不响的,把材料什么的都准备差不多了。”沈利河笑呵呵地拍着赵清山的肩膀,侧过头道,“叔,既然清山小子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要不就乘着这几天天没下雪,找几个人,帮着把屋子先起起来?”
“也行。”沈老头敲了敲手里的长烟杆子,同意了。
赵清山跟田学家事先给准备的那点土坯肯定是不够用的。好在这东西原就不难,力气大典的男人,一天下来便能做出好些来。于是一边找几个健壮劳力负责打土坯,另一边再组织人将土坯叠垒起来。不过两三天的时间,三间屋子的框架便出现了。
原本家庙的后面是个小院子,有一整排好几间厢房供人休息用。只可惜年久失修,后来倒塌了。这一次加盖屋子,便是在原来厢房的地基基础上,垒建三间土坯屋。说是三间,其实面积都不小,中间稍稍间隔一下,便是两间屋子。
此外,乘着这次加盖屋子的机会,不仅起了围墙,在后院垒了猪圈,盖了鸡棚,更修建了个带浴室的茅房。赵清茹也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了一些白色的瓷砖,在那茅房地上跟墙壁都贴了一圈,搞得那茅房比居住的屋子还干净。把前来帮忙建屋子的诸位沈家洼村村民稀奇的,隔三差五过来串门子。
当然,闲话自然也少不了。说什么的都有,总结下来无非就是一点儿酸溜溜的话。即便最后传到了赵清茹耳朵里,也只当没听到。
其实即便没有改造茅房这一桩事儿,加盖屋子这事也能引来不少议论。这会儿村里互相帮忙盖屋子,也没什么工钱一说,基本属于义务帮忙。但中午要管饭。赵清茹跟吕迎春三个商量了一下后,便请了兰婶子帮忙负责这顿午饭。
兰婶子自然是乐意出一份力的。之前,因为帮着赵清茹四个做冬天穿的棉袄,兰婶子得了四块钱,把兰婶子高兴得连着几天走路都是带着风的。这钱算是额外收入,按理说不用交上给公公婆婆,即便最后兰婶子交出了一半两块钱,也让兰婶子在诸妯娌间长了回脸。当然,也惹来了妯娌的若干酸话。
76年的两块钱,还是能买不少东西的。旁的不说,像肉,这会儿算通货,不分什么五花肉、蹄髈肉,大塘镇都卖六角八分一斤。只不过多数时候,好肉都内部消化了,市面上难得有可以熬制猪油的大肥肉。即便有也得早早排队。
这一次,帮着做中饭,也让兰婶子三个孩子,尤其前头两个女儿乘机改善了一下伙食待遇。按着几十年后的伙食标准,赵清茹让兰婶子给准备的中饭真心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说有点差。可对于一年到头吃不了几次肉,肚子里压根就没多少油水的沈家洼村村民而言,简直就是不懂得如何当家,整个一败家娘们。
“真tm太败家了。整个一败家娘们!亏着不是我那娘们,要不然,我一准一个巴掌打过去了。”说话之人,说起来跟兰婶子还有点关系,正是兰婶子三个孩子的二伯。小石头的二伯一边不客气地批评赵清茹花钱大手大脚,竟然给准备那么好的菜,一边不客气地将碗里的红烧肉给一一挑出来,往自己嘴里塞。
“行了吧,磊子他爹,你说话还是客气点儿的好。你嘴里吃的还是人家败家买的肉呢。”一旁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一起吃饭的同村村民看不过去了。一边加快了夹菜速度,一边反驳了几句。
“咋的啦,还不让人说了?”磊子爹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很是不乐意地道,“就这菜……”
“既然沈杉大哥觉着我家伙食太差,不合你的胃口,那只能委屈沈杉大哥回家吃自己了。”在一旁站了许久的赵清山原本不想插嘴,听到有人竟然如此下作,吃着他家的,还骂着他家的,顿时觉着憋气的很,胸口这口气一时间还真难以下咽。
“姓赵的,你啥意思?!”本就只是嘴上占点便宜,实际上对赵清茹让自家三弟妹给准备的伙食相当满意的沈杉,心里多少有点慌乱,但输人不输阵。为了自己的脸面,沈杉不得不硬着头皮,虚张声势道。
“其实我哥也没别的意思。原只是想着让前来帮忙的大伙儿中午能吃得舒服点儿,只是没想到没能让沈杉大哥满意。想着自己个儿家里煮的饭菜,一定能合沈杉大哥的胃口。这才建议沈杉大哥回自己个儿家里吃。仅此而已。”本在厨房帮忙的赵清茹从厨房走了出来,不紧不慢地开口解释道。而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赵清茹的话无疑打了沈杉一记耳光,而且力度还不轻。别忘了,这次赵清茹四个请来了兰婶子帮忙负责中午这顿饭菜。兰婶子是谁?沈杉三弟的老婆,他那弟妹。兰婶子婆家并没有分家,平日一日三餐都是沈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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