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性子,哪些生活习惯,当大哥的赵清山还是很清楚的。只不过赵清山将自家妹妹偶尔表现出来的不同当成他离开赵家后,因为年岁渐长,才有所改变,并没有太在意。
040瓮中捉鳖
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吃完了晚饭。轮到洗碗的田学家将碗连带灶台清洗干净后,便瞧见赵清山从外头拎着剁好的筒子骨走了进来。
“这东西都没什么肉,有时候真搞不懂你那妹妹怎么想的。”田学家帮着赵清山将筒子骨丢进装满冷水的大锅里。
“不需要你懂。”赵清山抬眼看了眼田学家,径直走到灶膛前,往灶膛里又丢了一块木头,将火弄旺些。
田学家嘴上并未反驳,但在心里却表示无奈,也亏着自己对某人没有觊觎之心,要不然有赵清山这么个大舅子,压力真心不小。
赵清山并不清楚田学家心里是怎么想的,等到锅里的水开了后,按着自家妹妹事先告诉他的步骤,将出了血水的筒子骨捞起来,清洗干净后,放到一旁的冷水里稍稍汲一下。
“汝儿,骨头出好水了。”
“来了。”正在屋里跟吕迎春说话的赵清茹赶紧跑到了小厨房,将出好水的筒子骨,重新冷水下锅,随后拿起菜刀,拍了一小块姜,丢进锅里,倒上料酒、放入装着八角、桂皮、香叶等香料的小纱包,又舀了一大勺的白糖。
“哥,看着点儿火。等烧涨了,改中小火。两小时后加浅浅的一小勺盐。然后用最小的余热炖到天亮就成。”虽说这么炖的时间稍稍长了点,但汤绝对是浓汤,那味道可想而知。当然,筒子骨基本也没什么鲜味了。反正骨头本就几乎没什么肉,大冬天里喝汤才是王道。
叮嘱完这些后,赵清茹便准备跟吕迎春一道回竹林那边的小屋了。
。
“小汝,吃饭前,你不是跟我说上大学的事……”在回竹林那边的路上,早已按耐不住的吕迎春抱着赵清茹的胳膊,嚷嚷道。
“嘘……”赵清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我们回屋再说,好不好。瞧你心急的。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是是是。”吕迎春拉着赵清茹的胳膊直奔家里。谁曾想,一进屋,便看见赵小花慌慌张张地屋里出来。
“你,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赵小花目光带着明显的闪烁。
“太累了,早点回来睡觉。”
吕迎春只当没瞧见赵小花的异状,配合着赵清茹的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说赵小花,你今儿晚上不出去吧。”
赵小花有点儿心虚地看了一眼身后,现在已经属于她一个人居住的屋子,看似平静地开口道:“不出去。大晚上的,我出去干啥。”
“那就好。”赵清茹转身从随身的斜挎包里翻出一把黑色大锁,不客气地将院门给反锁上了,顺道还将厨房的窗子也给上了锁。
“赵清汝,你,你好端端的干嘛锁院子?!”赵小花见此顿时着急了。
“我哥说了,这院子现在就住着我们三个黄花大闺女,为安全起见,以防万一,必须关好门窗。所以……”赵清茹轻描淡写地开口道,“你放心,明儿一早,我跟迎春起床后会记得将院门打开的。反正你每天起的也晚,不会影响你出门的。”
说完后,赵清茹拉着一直忍着笑的吕迎春直接回了小屋。
“迎春你说明天一早,我们要不要来个瓮中捉鳖?!”回到小屋的赵清茹背靠着房门,并没有刻意控制自己说话音量。
“捉什么鳖啊?累死我了,我们还是赶紧洗洗睡吧。”吕迎春又打了个大大哈欠,“今儿走了那么多路,你不累么?”
“不累啊。我今儿的精神特别好。”赵清茹捂着脸偷笑道。至于门外赵小花是否在偷听,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个赵小花房里莫名多出来的那个人,而且多半还是男人,该如何离开。要知道,赵清茹三个现在居住的屋子,原来是个独居多年的老人所住,老人去世后,这房子便空置了下来。别看空置多年,也破落了,但底子还是在的。旁的不说,院子的围墙,便是两米多高的白墙黑瓦。
老人没儿女,老人事后房子就归村里所有,家里原有的家当也被村民瓜分了。赵清茹四个搬来后,也就是添置了一些最基本的家具,无非就是一根长板凳,一根方凳,一张木桌,三个柜子,三张木板床。原本想着等忙完收割秋稻后,再配齐其他家具。结果田学家从屋子里搬了出去,搬去跟赵清山一同住,而赵清茹跟吕迎春搬到了田学家原来住的屋子。家具什么的,根本就没来得及添置。
从房子的格局看,赵小花现在所居住的屋子虽说有窗,却是对着院子。厨房的窗户以及院门都已经让赵清茹给锁了起来。现在唯一的离开法子,要么从赵清茹吕迎春那屋的窗户离开,要么就是翻墙,而且还得从后院茅房那边翻出去
偏偏家里没有梯子。而赵小花屋里,现在就只剩下一根方凳,一个柜子,两张木板床而已。
爬墙,那也得爬得过去才行。
不爬墙?明天被瓮中捉鳖的可能性真的很高。
就在赵清茹跟吕迎春躲在屋子里,非常不厚道地幸灾乐祸时,仅仅几米远,赵小花的屋子里,果然有个长相斯文,甚至可以说是一表人才,瞧着年纪最多不过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不过此时此刻,小伙子剑眉微皱,脸上隐隐露出不悦之色。
“赵小花同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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