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用我们家的,难道就不该掏点钱出来?!”
“玉笙,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忘了之前在大院的时候,你建军哥哥对你有多好。”跟在沈建军身后进屋的薛玉敏正好听到自家弟弟这般说,脸上顿时有些讪讪之色。
“笙儿说的也是大实话。”薛母杜娟儿一手拿着淘米篓,掀开了布帘,从里屋走了出来,“建军啊,你也别怪你笙儿说话难听。实在是这家里,就这么点家底……”
杜娟儿才说了几个字,眼圈便红了,这般欲语还休的样子,究竟想干嘛只要不是傻子基本都能看出来。
“姆妈~”
“敏儿,你也别叫我姆妈。你当你还住在大院赵家吗?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用什么,都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不是!你已经被赵清汝那个臭丫头设计给赶出赵家了!每个月只靠你那点点临时工工资,现在还要养活四个人!回头你可好了,拍拍屁股就去燕京上大学了,留下我跟你弟弟两个人。你让我们母子俩怎么活?!你说啊……”
要说薛母杜娟儿也是个妙人,虽然是冲着自家大闺女薛玉敏在数落,却始终泪眼婆娑地看着沈建军。
要说也是巧,沈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想着法子帮薛玉敏转正。但薛玉敏正式转正却得在过完年后。偏偏薛玉敏在这时候考上了燕京的大学,即便只是大专,也是正经大学生。这会儿上大学都是免费的不说,每月还有生活补贴费。
薛玉敏自然也是想上大学的,毕竟大学毕业后还包分配的。但薛母杜娟儿却不这么想。供销社的正式工,在薛母杜娟儿母子俩眼里,那便是个铁饭碗,福利又好。这上大学不就是为了将来能有个好工作嘛。现在提前三年就找到了这份好工作,干嘛还要浪费三年时间。
当然,薛母杜娟儿母子俩不同意,最关键的是,薛玉敏读大学这三年摆明了家里不能再靠薛玉敏赚钱养家。这里外里的,亏得可不仅仅几块钱,那可是上千块钱。
所以,知道自家大闺女考上大学后,薛母杜娟儿刚开始很高兴,随后就不那么高兴了。本想偷偷地将自家大闺女那录取书给撕了。只可惜薛玉敏也不是笨蛋,早早地便有所提防,将录取书这些回头报名必须的材料,贴身藏在内衣里。当然,还有钱,也贴身藏得妥妥的。
“伯母,这里有十块钱,就当是我暂住在薛家的伙食费吧。”赵建军脾气虽差,但脸皮向来不厚,听明白薛母杜娟儿话中意思后,便将刚刚从自家二哥那里拿到的二十块钱拿了出来。
十块钱,薛母杜娟儿显然不怎么满意,朝着身旁自家宝贝老儿子使了个眼色,薛玉笙立马心领神悟地嚷嚷开了:“建军哥,就这么点?还不够买几斤大米的。你不会不知道买米可是要粮票的。”
不得已,沈建军只好又添了十块钱。
薛玉敏见自家姆妈好似还不满意,便忍不住开口道:“姆妈,我跟建军过完年就提前去燕京。你若是还不满意,不如我们现在就离开!”
“作孽哟,老娘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儿狼来?!”薛母杜娟儿顺手便在薛玉敏腰际拧了一下,随后将两张天安门一收,便拿着淘米篓去小厨房做饭去了。
薛玉笙见了立马跟了上去。不用问,自然是问薛母杜娟儿要钱去了。
“敏儿,我让你受委屈了。”
“这跟建军哥哥你没关系的。”薛玉敏微微摇了摇头,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抬头凝视着沈建军,“姆妈不想我去燕京上大学罢了。可是建军哥哥,我们说好的,要一起上大学的。所以……再辛苦,我也要上大学!”
再辛苦也要上大学,已经变成了薛玉敏的执念,尤其知道赵清茹这个臭丫头这次没能考上大学后,薛玉敏便觉着自己可算有一样超过赵清茹了。只要想到自己是燕京的大学生,而赵清茹不过是初中毕业,薛玉敏连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供销社的工作,即便是正式工,薛玉敏也不稀罕。因为在薛玉敏看来,那是赵清茹不要的东西。虽然最初时心里确实一阵欢喜,可知道赵清茹根本不在意后,薛玉敏就觉着这是对她的羞辱,尤其她还将这份工作如珠如宝般重视后。
这些薛玉敏自然不可能跟任何人说起,尤其是沈建军。毕竟供销社的工作能这么快转正,沈母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气。据说甚至还牵连到了沈父的前途。若是让沈建军知道……
薛玉敏望着眼前这个最近憔悴了不少的少年,虽然美貌依旧,体贴依旧,但瞧着总觉着没有在大院时那么顺眼了。
“建军哥哥,你说清汝妹妹这次会考燕京的大学,还是考魔都的大学?其实山城也有很多名校的。像西南政法……”
“那头蛮牛好像没考上!”沈建军一听到薛玉敏提到赵清茹,就觉着别扭。
“怎,怎会这样?建军哥哥,会不会弄错了?清汝妹妹的成绩不是很好的嘛。”之前薛玉敏只是从薛母杜娟儿那里知道没有考上大学,现在从沈建军这边得到了确切消息后,心底可算是能长松口气了。
“谁知道。”沈建军显然有些不愿意多提赵清茹,薛玉敏见此也就作罢了。
。
赵清茹并不知道远在山城的沈建军跟某朵成精的白莲花还会在闲暇时提到她,这会儿她正在江家接受传说中的补课。
“听明白了吗?”作为辅导老师的周文涛不紧不慢地讲解着习题,但作为笨学生的江浩,赵清茹若没看错,只怕快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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