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嘶哑。
众人见状,一个个都瞪圆了眼睛,哪里还敢再上去阻拦?纷纷退后,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苏龄玉懒得理会,径直往里面走,进了前厅,便看到一群装束与苏家不同的人。
为首一个少年,穿着酱紫色的衣衫,腰间挂着一个黛蓝的香囊,头顶玉冠束发,眉目疏朗清俊,站在苏家人的面前,不见丝毫的退让。
“傅少爷,都与你说了,龄玉姑娘身子骨弱,一直在别苑里静养,你这般带着人来闹事,就不顾及龄玉姑娘的立场了?”
苏家的管家也毫不露怯,皱着眉,义正严词地指责着。
傅汝炎根本不相信,“我妹妹分明就在苏府,你们却非要说她在别苑,好,表妹在哪个别苑?你可敢与我去找人?”
“傅少爷,这里可是桐城,你这般胡搅蛮缠,莫不是想让我们报官不成?苏家和傅家乃是亲家,若真到了那一步,傅少爷就不为了你龄玉妹妹想想?”
苏管家眼里流露出来隐隐的威胁,让傅汝炎的气势微微凝固。
龄玉妹妹怎么说都是苏家的女儿,自己这般做法,会不会让她的处境更难?
可是!那人同他们说,龄玉妹妹在苏家根本就是被苛待,如今更是想要加害妹妹,他若是就这么走了……
“傅少爷你想想,龄玉姑娘可是大老爷的女儿,苏家书香门第,您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苏管家眯起眼睛笑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傅少爷从哪儿听到了什么,咱们苏家,可是正正经经的读书人家,您的担心呀,那就是多余的,龄玉姑娘好端端地在别苑呢……”
苏管家心里冷笑,一个毛都不知道长没长齐的小子,他哪里会放在眼里?
只要将人挡回去,大夫人那里自有办法圆过去。
这么想着,苏管家又想再强势一些将人给赶走,忽然,他眼珠子都瞪了出来,不敢相信地看着从一旁走出来的人影。
“管家真是贵人多忘事,昨个儿不是才见过我的丫头,今儿却说我在别苑养病,这般健忘,莫不是要请大夫来瞧瞧?”
轻柔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意,傅汝炎下意识地转头,看清楚来人之后,微微愣住了。
苏龄玉今日穿的是一件藕色的长裙,丁香色的腰封上用银线绣着简单的缠枝纹。
她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饰品,只腰间挂着一枚香囊,造型普通,花纹却是个很奇特的小动物。
傅汝炎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一句诗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没有金玉珠钗、锦衣华服的衬托,面前这个姑娘却让人忍不住生出惊艳的赞叹。
面容清丽明朗,肤如凝脂,螓首蛾眉,双瞳剪水,就好像一幅画儿似的。
第二十四章闻所未闻
“姑、姑娘,您怎么会在这里?”
苏管家伶俐清晰的口齿都不见了,脸皮微微颤动,朝着一旁的丫头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去回报大夫人。
“我不在这里,却应该在哪里才对?”
苏龄玉慢慢地走过去,“不如苏管家来告诉我,或者,我应该回去秀山村那个荒芜的院子里,再待上一辈子?”
苏管家余光急忙瞥了傅汝炎一眼,“姑娘这是哪里的话?您是苏家的三姑娘,谁会……”
“这么说,我在秀山村苦熬了那么多年,险些被折腾死掉的事情,都是我凭空想象的?”
“这是真的吗?”
傅汝炎的脸色都变了,上前走到苏龄玉的面前,“你是龄玉表妹?苏家这些年,都是这样对待你的?”
少年眼睛里闪动着真诚的急切,看得苏龄玉心里微微发暖。
来到宁朝有几年了,肯真心诚意对她的,这个少年只不过是第二个而已。
她没有回答,而是直直地看着傅汝炎,“你是我娘那边的人吗?真好,我还以为,已经没有人会担心我的死活了……”
傅汝炎被苏龄玉话里的伤感给震住,心里酸疼又自责。
这是九如姑姑唯一的女儿,他们却没有保护好她,让苏家人这般欺辱苛待!
傅汝炎的眼睛里顿时出现愤怒的火花,“岂有此理!苏家竟敢如此待你!真当我们傅家是好欺负的吗?”
十几岁年华的时候,是最热血也正义感最强的时候。
傅汝炎心中怜惜自责,一把将苏龄玉拉到他的身后,“不是说要报官吗?那就报!安伯,你去让人报官,顺便修书一封告知祖母这里的事情,苏家如此不仁不义,便是他们不想,我们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傅家人中一个年长者走了出来,眸色微沉,却很快点了点头,就想让人去办。
这时,前厅的门帘急促地掀起,一个身影匆匆地走进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家少爷来了怎么也没人去通报我一声?你们这些下人都想被打出去吗?”
苏龄玉眼睛里浮现出一丝笑意,她还以为,大夫人真能坐得住就是不出来呢。
苏大夫人进来之后,先朝着下人发了一通火,随后脸上满是和善的笑意,“傅少爷真是对不住,近来府中事情有些多,一时怠慢了。”
苏大夫人的眼睛扫到苏龄玉的时候,瞳孔控制不住地收缩。
苏龄玉叹气,要装就装得彻底一点啊。
这个苏大夫人是真冤枉,她也想毫无破绽的,然而看到了苏龄玉,她胸口就气闷得想要咆哮。
这个该死的东西怎么就跑到了前厅这里来!怎么就在那么多仆妇的手中跟傅家的人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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