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亲自去膳房看一眼吗?”祁语然对府中的情况一概不知,连基本的饭菜都无从认知。
宛儿脸色一变,小声道,“没有老爷允许,您不能......”
“这个家的规矩是,我不得外出,连去膳房都不可,只能在兰静庭,对吗?”祁语然眼中腾起火焰,她最不想面对的便是无意义的囚禁。
宛儿瞧见她难看的脸色,害怕的低下头,不出声了。
祁语然知道不该为难一个丫头,便摆摆手,斟酌的问道,“明天家父还会来吗?”
“宛儿不知,如照这几天的光景,老爷是会来的。”她的声音有些哆嗦。
祁语然收起凌厉的目光,心平气和的说道,“我改变主意了,你此次去外面,尽可能散播我已苏醒的消息,尤其要让家父和大夫人的手下知晓。”
“宛儿遵命。”她在门槛处站定几步,扭头给祁语然一个坚定的眼神,转身走了出去。
待宛儿离开后,她重新躺回闺床。身上的伤虽还是疼,但已明显感觉到伤口愈合的过程,不出十日,应该可以下床走路了。
她振奋不已,通于瞳术,可以实现空间转换,简单催眠。这是多么令人振奋的异能,有了这项天赋,加上她冷峻果敢的心思,过几天伤口痊愈后,重拾以前健身的功课,再专心修炼瞳术,早日进阶,她不但可以摆脱受人压制的处境,说不定还可让所有臣民匍匐于脚下。
想着日后的打算,她第一次萌发了期待,对未来的期待。
临近黄昏,宛儿拎着膳房的食物,愉悦的哼着小曲儿回来了,一进门便清脆悦耳的稚嫩声道,“小姐,今儿膳房做了单笼金乳酥和豆苗贴田鸡,可香了。”
祁语然应着,踟蹰的起身,尝了几口糕点和汤肴,果真很合自己胃口。糕点外焦里嫩,香气扑鼻,汤肴的肉肥而不腻,润滑可口,比之在现代吃的快餐,精致的不止一分半点。
饭菜的分量很足,于是盛了半份分给宛儿。她许是饿的久了,剩余的饭菜,被她快速的一扫而光。顿时感到体力充沛,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看来要养好身体,就要多吃饭,人是铁,饭是钢,这句话真不假。
宛儿收拾完碗筷,走近祁语然,轻声道,“按照小姐的吩咐,将您苏醒的消息告诉了膳房的主厨李二娘,李二娘向来八卦,消息灵通的很。相信不出明日,整个将军府去过膳房的家丁都会知晓这个消息,老爷和大夫人也很快会知晓。”
祁语然目光深沉,“好,今晚你替我准备件娘亲生前的衣物。不需要太鲜艳,大小合适,简单素雅,无需过多装饰即可。”
宛儿道,“宋夫人生前也不喜华丽衣服,只偏爱素衫。当年安葬之时,并没有几件像样的陪葬,还是老爷临时吩咐下人定制了几件华裳。因此她的衣物还都保留完好整洁,我这就去翻找合适的几件,供小姐挑选。”
次日清晨,祁语然换上宋莲清的碧云裳,纯白无暇,整洁素雅,袖口和衣领处绣着几朵白色牡丹花,高贵不失温婉,说不出的清新脱俗。换上新衣裳,一改前几日的萎靡,精神状态也变佳了。
照例吃过药,她捧起一本诗经杂记,靠在床案,静下心慢慢进入了书中世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在人的心上击鼓。
宛儿急切的自庭院内跑进屋内,对祁语然道,“老爷来了。”
她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上的万全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刻,面对一个与自己平日完全不亲近却有着最亲近血缘关系的人,难免会紧张不已。
兰静庭的梨木雕花双扇门被有如万钧之力推开,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走入房中,转而奔向厢房里屋,没有片刻迟疑。
祁语然闻声放下书本,与祁远四目相接之时,她清楚的在他眼中看到了震惊,对方身体不受控的颤抖了几分,这个.....这个人.....怎么会如此像?
祁语然心中释然,知道已成功一大半,挣扎的支起上身,她此时的娇弱并不是装出来的,跌跌撞撞的要下床,“女儿给爹行礼.....”,
祁远微微皱眉,快步走近她的床头,霎时便将她扶回闺床,“不必行礼。”然后在床侧圆凳处坐下,柔声开口,“语然,是爹不好,让你受苦了。今儿觉得身体好些了吗?”
祁语然内心冷笑,面前的祁远,一副关心自己的样子,其实悲剧的根源,不正是拜他所赐吗?他不负责任的幽禁亲生女儿,另她走投无路,遭到所有人排挤,她的死活没人管,性命卑微的任人践踏。如今,他却来意义不明的关心,实在令人难以原谅。
不过她还没忘了自己的计划,将心头的不快强压下去,故意面露难色,“女儿没用,拖累了大家,近几日昏迷之时总是频繁思念娘亲,思念姜母,身子也没有好转,想必,时日不多了。”
祁远大惊失色,转头看向宛儿,眼神仿佛利剑,“大夫不是说能醒过来便无大碍吗?语然醒来后,有没有去请大夫再来诊断?”
宛儿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宛儿无能,没有请来大夫,小姐醒来后便寸步不能离人,宛儿也不敢去的久了,留小姐一人在这房中害怕。”这是祁语然事先吩咐宛儿编排好的话。
“爹,您别怪宛儿,是我不想让她去。女儿这几天总能听见娘亲在我耳旁呼唤,诉说着尘世艰难,不如随她去极乐世界。我本是害怕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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