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生病。”
祁语然没了力气挣扎,何况这人刚救了自己一命,于情于理都不该恶语相向。她安顺的将身子蜷缩入他宽厚温暖的怀里,累到极致闭上了眼睛。
祁语然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自己童年的经历,也掺杂着这幅身体主人破碎的记忆,两者糅合杂碎,慢慢平铺叙事开来。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在同一幅身体里碰撞,她的强势性格取得了支配身体的主权,最后,一道磁性邪魅的声音传来,“可惜你以后只能为我而活!”
她猛然惊醒,出了一身冷汗,那清晰霸道的声音依旧在脑海回荡,久久不能平复。
“小姐,醒了?”宛儿正在厢房熬姜汤,一股子浓烈的生姜味儿冲的头皮发麻。
“嗯。”她支撑着坐起来,心里空落落的。
不一会儿,宛儿端着姜汤过来了,“小姐,快趁热喝了吧,驱寒要紧。”
“,,,,,风言,怎么样了?”祁语然接过碗,踟蹰着问道。
“风言少爷无大碍了,恕宛儿直言,我们这次恐怕要惹上麻烦了。”她面露难色。
“怎么?夫人怪罪于我吗?”
“是.....,大夫人借机生事,造谣小姐命带劫数,灾星附体......说.....说谁跟你在一起,都,都会惹上灾祸。”宛儿染上了哭腔,“明明不是这样的!小姐不顾一切救下风言少爷,差点丢了性命不说.....非但没有得到感谢,却又....遭到无端羞辱。”
“罢了.....”祁语然无力的偏颇在床头,躺会闺床,阖上了眼睛,“人没事就好。”
“景公子将您抱....送,送回将军府之时,很多下人亲眼目睹了,外面都在传您跟景公子关系匪浅。”宛儿低下头继续道。
“知晓了,爹怎么说?”祁语然道。
“听说老爷脸色不甚好,但按常理说好歹景公子救了风言少爷和小姐,因而老爷也就没有过多追究。”
“我想出去走走....”她心中郁结,很多愤懑堵在胸口,压得难受。
“好,小姐喝完姜汤,宛儿这就随从您出去转转。”
“这件事后,很多不满于我的人应该会开始行动了,而景逸和我纠缠不清.....你说,景逸是个怎样的人呢?”祁语然喝完姜汤,心中有如千斤重石喘不过气。
☆、婚约
“宛儿不知.....”
“走....去看看祁风言。”祁语然道。
两人走进牡丹庭,四夫人居处,派下人禀报过后,方才踏入屋内。
屋内人声嘈杂,祁语然踏入厢房,瞧见床上睡着的祁风言,和床边围绕的一众人。
意料之中的,几位夫人都在,祁将军和景逸也在。他们见着祁语然推门而入,便不出声了,纷纷屏息注视着,表情各异。
“你的身子还虚弱,不安心养伤,跑来干什么?”祁远虽是责怪的语气,却掩饰不住担忧之色。
“语然没有看护好弟弟,险些酿成大祸,语然该罚,特前来认罪。”她微倾前身,低垂的脸庞看不清表情。
“和你没关系,要怪也怪不到你头上”祁远冷冷的瞟了一眼角落的景逸,“景逸!为何带风言出府,却看护不利!”
景逸低下头,“令弟知错。”
“将军,您的重点理应放在,祁语然为何会去河边。”大夫人阴恻恻的开口,嗤笑了一声,“我早就说过,语然这孩子是命带煞气,任何与她亲近之人,都会遭遇不恻,您想想当年的宋莲清,我的世子,以及她的乳母姜氏....”
“住口!还由不得你来说三道四。”祁远怒喝道。
“将军可以接着装糊涂,其实您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今日家中大大小小的家眷都传开了,祁语然是灾星附体,怕是会接连克死一个个子女。我先前也拿着她的生辰八字找大师看过,大师的说法直截了当,她的八字跟将军府犯冲,留在家中终将会引来灭门之灾。我今日确是多嘴逾越了本分,任打任罚由将军处置,只是这众人的悠悠之口,您又如何堵得住。”大夫人一气呵成,句句钪锵有力。
厢房内顿时鸦雀无声,大夫人气势未减,其他几位夫人则是愈发沉默。
景逸在一旁观察,拳头紧了又松,阴沉着走近祁语然,转过身面对众人,“怎么着?将军府要内讧了吗?看来都想把这位刚得势的千金赶出家门啊!也好,你们若不要,我景家就收了,也能了却大夫人的一桩心事,否则你们常常杞人忧天,畏惧莫须有的灾难,恐怕会容颜早衰的。”
祁语然咬紧下唇,“大夫人,您连玄学都搬出来,我可真是有口难辩。但我还是要说句事实,首先,祁风言落水是个意外,其次,我救了他。”
大夫人继续道,“那又如何?你命带煞气,旁人自然会沾惹你的霉运连连,与是否施救无关。将军,您不会要等到噩运真的降临到哪个子女头上......”
四夫人终于站了出来,打断大夫人的话,“言儿还小,贪玩失足落水也是难以预料的,他方才回来的第一句话是,‘语然姐姐救了我’,小孩子不会说谎。我们这次就事论事,不能给语然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景逸偏头笑了,“这才是我亲姐,只是,一人之力难以颠覆这定局啊。”
祁语然沉默了,她清楚景逸说的对,在这个家中,她的地位是祁远给的,其他人不服于心,抓住缺口自然会咬定不放。而祁远若处处袒护着她,必会惹来众怒,他将丧失一家之主的公正和威严。目前的状况,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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