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卿他还没回信?从炎麟到南凕,信应该早收到了吧?”
苏御浅望着子夜。
她知道人不能太贪心,可还是希望能在生辰这天听到南玄卿对她说一句生辰快乐。
子夜面色也有些疑惑,按理说信自然是早收到了。
“信大概最迟七天最快三天就能送达,想来王爷是事务繁忙,小姐不要太在意。”
“好吧,原谅他了,一会儿我再写封信,慰问一下他如今情况如何。”
苏御浅说罢站起身,慢悠悠的往回走。
子夜便又隐藏起来。
远远的纯儿手中握着一封书信朝苏御浅招手,苏御浅见罢赶紧跑去。
可信是苏语媣与老夫人遣人送来的。
祝她生辰快乐。
可是她最想见的那个人,并未来信。
☆、有去无回的信
苏御浅打开书信,里面满是苏语媣和老夫人的关心。
苏语媣提到,如今府中三夫人颇有掌权之势,又抓不到什么错处,而那三小姐被三夫人训斥过几顿后也安生了下来。
苏御浅将信看过,点燃一支蜡烛,将信放置烛火纸上烧毁。
苏语媣每次都会告诉她三房的动向,虽说这只是姐妹俩的信,但若被有心人看了拿去做文章,或是信落入三夫人手中,怕要有麻烦。
当即提笔回信,知会苏语媣以后不要信中提及别的,直接来净慈寺一叙就好。
三夫人很是狡猾,不易出错,可大房这样对二房说三房的话,那便是错处,让三夫人留心抓到了,以后都难办。
待回过苏语媣和老夫人的来信,苏御浅沉思良久,最终还是写给了南玄卿一封“你是不是没有收到信?若是忙就不要急着回了,今日是我的生辰,娘做的饭味道一言难尽,你不知道,今日纯儿非给我插了满头的花,说什么喜庆……南玄卿,照顾好自己。”
本想埋怨的话统统没有说出口,反而絮叨了无数家常。
说是忙就不要回了,其实她很想很想看到他的回信。
子夜在暗处瞧着苏御浅,眉宇紧蹙。
主子为何还不回信,又为何一点消息都没传出…
倘若出了事情,应该会有人传消息过来,可为何什么消息都没有?
密室之中南玄卿听着太监一次次来念苏御浅的信笺,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他被囚是一时疏忽,而南钧懿并没有给他冠上子虚乌有的罪名而处死他,反而当做他从未回来过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而他这个摄政王,因从来就行踪不定,也无一人怀疑。
渐渐的苏御浅的书信在密室中越堆越多,南钧懿故意让人把书信丢在南玄卿脚下,让他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却无法离开无法回信。
这一夜,苏御浅梦到了南玄卿。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她的肩头,她在姻缘树下轻奏一曲相思,而他就会踏着琴声与月色归来。
只是这仅仅是一场梦,苏御浅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仍是卧室内一片漆黑。
本是长街一回眸的缘分,却被他越缠越深,不知不觉的习惯他的戏谑他的浅笑他的关心,还有他那一堆肉麻兮兮的情话。
苏御浅起身坐于琴前,指尖轻抚琴弦,琴音倾泻而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熟练。
想当初中秋宴上,她还不会弹,如今虽谈不得精湛,也已顺溜动听不少。
二夫人被琴音唤醒,轻轻披上外衫,依靠在窗台望向女儿的房间。
看样子,是真的有心上人了。
苏御浅望着窗外月光,指尖一顿,曲子便断了。
“今夜月亮,真好看。”
南玄卿收到书信时,想要扭头看一看窗外,却是忘了这信传来就已过了三四日。
而这密室中,也无窗子。
苏御浅收不到回信,但写去的信一封也不少,一天有时恨不得写上一百封。
她想,就是写一千封,他能回一封也好。
可是没有,每一封都像沉入了大海。
最终苏御浅将问题怪罪于古代的送信方式,肯定是不如现代快递来的省事。
不过现代偶尔还会漏件呢,想来那些信说不准是被搞丢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年关,今年的年关是她穿越来过的第一个年关,没想到却要在净慈寺过。
看来她和这净慈寺还挺有缘的…
老夫人在信中提,说会带着苏语媣来寺中看望一下她们。
于是这日苏御浅起的非常早。
而古代的雪从不吝啬,不像现代时那偶尔下一点点的小雪,或一冬天也不见得会下。
苏御浅推开房门时就瞧见一片雪白,雪积了很厚。
而纯儿也在这时推开了房门,正伸着懒腰,突然惊呼一声“下雪了!”
苏御浅望着纯儿,一笑。
下雪了,南玄卿,你那呢…
☆、年关
苏御浅脚步深深浅浅踏上雪地,寺庙里如今也挂上了大红灯笼,与雪相应,倒煞是好看。
寺庙外传来阵阵鞭炮声响,开始有香客前来进香。
都说瑞雪兆丰年,应当是个好兆头。
远远的苏语媣提着裙子朝苏御浅快步跑来,一点不顾及大家闺秀的形象,也不知是不是受苏御浅的性子影响。
“姐姐,你慢点!”苏御浅站在姻缘树下,望着苏语媣,因得过年苏语媣难得披了件红色的披风。
“祖母呢?”苏御浅握住她的手,将苏语媣上下打量一番,发现苏语媣穿着红色也挺好看。
“祖母去找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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