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谈姝点点头,摆正坐姿,看前方空旷的道路。
她想了想,说:“仲老师,要不我来开会吧。”
看他的面容都知道,他现在很累,反正她驾驶技术也不赖,让他稍休息一下也好啊。
似乎看出她的意图,仲泽言笑了笑,“我没关系。你睡会儿,到了叫你。”
笑话,这里到襄荫得开四个小时,他已经这么疲倦了,怎么受得了。
“你让我开会吧,我也正当练练手什么的。”谈姝坚持,“真的。况且我技术也还好,保证安全到达。”
说完这句话,仲泽言打了一个哈欠,眼底有了雾气。
“我来吧。”谈姝眼神清澈执拗。
想了想,仲泽言将车停在路边,“说好,经过丰城以后我来。”
“好。”谈姝点头,与他交换了位置。
毕竟是女生,为了保证安全,速度稍慢一些。
仲泽言似乎很累,坐在副驾没一会,就闭眼睡着了。
谈姝将电台的声音调小,经过一个红灯,她讲自己白色的羽绒服脱下来,搭在他身上。
仲泽言睡得十分安稳,头枕着窗,下巴陷在羽绒服上。
走高速时,谈姝选了最右边的车道。
或许是天气原因,连高速上都没什么车辆。
这倒也好,不会影响谈姝发挥车技。
到达襄荫时已经凌晨两点多,谈姝将车停在医院外面的停车场,拔掉手机,下车准备给谈宜月打电话。
也不知道手机哪里出了问题,电话打不出去。
想进去借用仲泽言的手机打,但又不忍心吵醒他。
附近的店几乎都关门了,谈姝叹了口气,转身进到车里。
他会把手机放在哪里呢?
谈姝借着窗外的路灯的光,在操作盘上找。
……
“到了?”
仲泽言睁开眼,声音有些沙哑,他轻咳一声,动动手臂,发现胸前的衣服,微怔。
“你醒了。”谈姝打开头顶的小灯,说:“我想借用下你的手机。”
仲泽言将衣服递给她,从衣服兜里拿出手机。
怪不得她找不到……
电话很快接通,谈宜月坐在走廊上的凳子上,一脸憔悴。
问到地点,谈姝和仲泽言连忙过去。
“把衣服先穿上。”仲泽言提醒她。
深夜的襄荫非常得冷。
谈姝默然,大步往icu走。
她在发抖,连嘴唇都是颤的。
仲泽言走在她身边,似安抚地拍拍她的肩。
外婆和谈母都在,她们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谈姝一过去就看到她俩。
“外婆。”谈姝跑过去。
听到声音,外婆抬起头来,眼里分明有过泪,“姝姝回来了。”
谈姝心疼,伸手紧紧握住她的。
外婆手心很凉,像被冰浸过。
“外公他……”
谈宜月脸色阴沉,她摇摇头,把情况跟谈姝说了一遍。
“抢是抢救过来了。”谈宜月说:“但医生说,他的各种器官都在急速衰竭……”她摇头,说不下去。
谈姝张开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握着外婆粗糙冰冷的手。
仲泽言缓缓走过来,他也犹豫在这种情况下要不要过来。
谈宜月抬眼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熟悉,忙看了谈姝一眼。
谈姝这才想起被她丢在一边的仲泽言,忍了忍内心的情绪,她对谈母说:“他是……仲老师,是他送我回来的。”
“仲老师?”谈宜月淡淡地打量他。
“谈阿姨。谈奶奶。好久不见。”仲泽言走近,朝两位长辈打招呼。
似乎想起来他是谁,谈宜月收了收表情,对谈姝说:“你先带外婆和仲老师回家歇一晚,这边我先守着。”
“我留下,你们先回去。”谈姝说。
“谈姝。”谈宜月抚额,“带外婆回去,今晚你们都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替我。”
她的话不容反驳。
外婆脸色不好。她原本身体就不好,这么熬夜折腾怎么行。
谈姝点头,说:“那我明天过来。”
谈宜月点头。
医院走廊灯光明亮,似乎就看不到黑暗一样。
回去时仲泽言开车,谈姝指路。
她和外婆一起坐在后座,双手紧握。
外婆一直盯着仲泽言看,觉得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谈奶奶,我是以前住你们家对面的那个中学老师啊,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仲泽言透过车内镜看过去。
外婆摇摇头,“人老了,记性差了。”默了默,又说:“是你送姝姝回来的,谢谢你了。”
“奶奶客气了。”
外婆点点头,没有说话的yù_wàng。
今天下午外公突然喘不上气,店里的义工赶紧打电话,把人送到医院,却发现情况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从抢救室出来时,都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这人老了,什么都显得脆弱起来。
很快到了家里。
这些年,由于青幽山这个旅游景点,山下的原著民为了赚钱,纷纷将自己的房子装修成民宿。
谈姝家自然也不意外。
这个时间点,本以为店里的义工已经睡下了。可停好车,下去才发现,灯还亮着。义工小枫坐在前台打盹。
☆、r25
跨过门槛,左边是木制的柜台,天花板上挂着一个鸟笼式的吊灯,一层薄薄的金光蒙在灯泡外围,显得朦胧。中间摆了几张木桌和竹椅,右侧放置一扇屏风,里侧是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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