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事务繁忙没有时间,侄女儿这才求到了三哥哥这里。”
齐继如面色更加不快,随意坐在上首,冷冷地道:“你既然是出嫁女,出嫁从夫,就该知道有些事我也不好插手,只能靠你自己。”
齐琛到底年轻,不比齐继如狠心,闻言有些不忍,动了动嘴唇有心想劝。
话未出口,却听齐玧一声轻笑,没有丝毫难过伤心,面前仍旧是那盈盈地笑意,随意把玩着指甲,道:
“看来大伯父误会了侄女儿,侄女儿不过是那蒲柳,哪里敢劳动大伯父出面?”
“哦,那你想要做什么?你出嫁一切都是按公中惯例办的,可没有丝毫亏待之处。至于蒋家的聘礼,都是你父母亲要了去,可不在我手里。”
终是生身父母,齐玧可以不在意齐继如的态度,但听到他说这番话,想起齐二夫妻的狠心,她心底恨意翻涌,半晌才压了下去,只是面上到底漏了些出来,被齐继如瞧个正着。
齐继如心里便有了把握。
不管她今日冲着什么目的而来,至少先弱了一头。
他可不是傻子,那小蒋公子虽然打骂齐玧,可这夫妻间的事谁说的清楚,好起来免不了露出一两句来。
果然,只听齐玧压低了声音,问道:“蒋娘娘让侄女儿带句话给大伯父,事成,蒋家又该如何?”
☆、175借此要挟
齐继如没有说话,他在分辨齐玧话中的真假。
书房中便寂静地很,齐琛呼吸声放的很轻,却没有看任何人,只是垂首皱着眉沉思。
父子二人俱是一样的心思:这话,到底是蒋家的意思,还是宫里那位的意思?
齐玧静静地等着,不发一言,只看着齐琛方才正在读的书,似乎还颇有趣味,沉迷了进去,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半晌,齐继如的声音响起:“娘娘为何让你带话?”或许是沉默了太久,话便有些滞涩。
她在蒋家的日子不好过,小蒋公子虽然喜爱齐玧颜色,可自小到大的脾性在那里,时常有打骂,这么大的事,蒋娘娘又为何找上她这样一个外人呢?
“大伯父这是疑心侄女了。”齐玧不急不躁,“夫君可是蒋家独子,娘娘自然担忧,只是他身为男子却不便进宫,公婆也上了年纪,自然不好劳累他们,这种事情便由侄女儿代劳了。”
齐继如盯着她,这事他知道,齐玧大婚,那位蒋娘娘有赏赐下来,第二日便进宫谢恩去了,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一面之缘就将这种事托付于她的道理。
“哦,对了,娘娘以为侄女儿是大伯父特意嫁过去的棋子呢!侄女儿想想这话原也没错,我可不就是大伯父嫁过去的嘛,因此也就没有多嘴了。”
“孽障!”齐继如忽而大怒,指着齐玧骂道,“大逆不道的东西!”
他不知道齐玧是怎么去的蒋家门前,可是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确实动了心思,加之盛国公世子也有意,可以说齐玧最后嫁去蒋家,是在齐继如的默认之下进行的,若蒋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哪怕是一万两聘礼,齐继如也会慎重考虑一番。
可是他却算漏了一点,没想到齐玧居然借此要挟!
“还要多谢大伯父的教导。”齐玧不为所动,依旧坐的稳当。
齐继如忽然重重往后靠去,知道事不可违,瞬间平静下来。既然到了如今的地步,少不得让齐玧参与其中,却不能轻易让她得逞。
那个小蒋公子他见了,不过是个纨绔,如此也好,至少玧丫头有胆量。
“你以为,蒋家当如何?”他半眯着眼睛问道。
“呵呵,大伯父说笑了,侄女一介女子,又怎么会懂这些?还请伯父不要寒碜侄女了,侄女儿得了话也好给娘娘交差。”
“自然是一荣俱荣。玧丫头,莫要忘了你也是我齐家女。”
一荣俱荣,还有一损俱损……既然是齐家女,自然也是一样的道理。
齐玧点点头,“侄女儿谨记大伯父的教诲,此生定不敢忘,大伯父放心,虽然出嫁从夫,可侄女儿却不会忘记自己姓什么。怕只怕,大伯父忘了呢!”
“既然是我齐家女,当然没有在夫家受苦的道理。”齐继如说完起身就走。
“还要多谢三哥哥。”齐玧也站起身,敛裙行礼,朝齐琛道,“三哥哥学业重要,还是别为了妹妹劳神了,妹妹这就走了。”
一直垂头不语地齐琛这才抬首,看着齐玧的背影,忽然满脸痛苦之色,一拳狠狠砸在桌上,直震的齐玧方才翻过的书本都落在了地上。
齐玧回到二房的时候,恰碰见齐继如从屋子里出来。
“多谢大伯父了,夫君那里,还要大伯父多费心呢!”她脸上挂着笑,眉眼里却很是清冷。齐继如哼了一声,便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一声言语也没。
“我的儿,你可回来了,这是去哪儿了?”齐二夫人听到动静,连忙迎了出来,搂着齐玧一叠声儿地问道。
齐二爷也走了出来,面色颇有些不自然。
方才大伯子过来说了一番话,齐二夫妻这才知道自己弄倒了本末。
要是这个女儿没了,或者随便在蒋家说点什么,他们还指望谁去?自然是先哄好了女儿,才能帮着儿子谋划。
“不过是去三哥那里略坐了坐,夫君呢?”蒋纶如果在,齐继如也不会这么快就说完了,他虽然性子不好,可却没有齐二夫妻好哄,是个混不吝的。
“女婿方才坐的无聊,自去了园子里头。”齐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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