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教养告诉路子昕,此时应该推开面前这人,迅速站起身子逃走!
但是她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如何也动不了分毫,眼睁睁看着那张俊颜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那双漆黑的满是深情的眸子里,自己也越来越清晰……
最后一切都模糊起来,慢慢抽离、远去,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任由他辗转、碾磨。
贴近的身躯是那般滚烫,呼吸急促又灼热,然而她只能感觉到,缺水似的干渴。
路子昕乖乖地,一动也不动,睁着大大的眼睛,却什么也没入得其中。
身下的人儿软软地娇娇地,双唇红润,韩均不敢用力,只怕惊了她吓了她,再也没有这般美味可品尝了。
于是慢慢地,一点一点挨着蹭着,虽然着急到底不敢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两人俱都沉浸在这般新奇的感觉之中,心跳犹如擂鼓一般,却又有着莫名的安心,仿佛等待了这许久的心,今日要为眼前一人重新活起来一般。
“退之?”
忽地,路子闵的声音传了过来。
路子昕一颤,还来不及思考,身子已经先行做出了反应,低头缩脑地埋在韩均怀中。
☆、114付家有女(三更)
“二少爷,韩世子和姑娘正在亭子里说话呢!”
韩均听见青檀回道,他恋恋不舍地看一眼路子昕,知道今日只能到此为止,心中不知腹诽了路子闵多少遍,这才理了理路子昕的头发,柔声道:“我先走了,你……”
路子昕此刻的形容,任谁看了也知道二人方才做了什么,自然不能出去被路子闵瞧出端倪来。
见她轻轻点头,韩均站起身子,整了整衣襟,干咳两声走了出去,“咳咳,仲和,时辰不早了,你送我走罢!”
那日以后,路子昕便时常恍惚,连齐氏也看了出来。
“可是哪里不舒服?昕儿,昕儿?”
连喊两声,路子昕才回过神来,“啊?娘亲叫女儿做什么?”她胡乱在绣棚上捣鼓了两下,心虚地问道。
“我看你这两日精神不大好,是不是病了?还是叫个大夫来看看,明日就别去学什么骑马了。”
“哎那怎么行!”路子昕急了,“女儿已经约好了付四姐姐,现在才说不去,岂不是失信于人,叫付家怎么看咱们家呢?再说了,娘亲知道二哥也极想去的。女儿没事,大约是昨夜太热没睡好的缘故,您别担心。”
“估摸着是要下雨了,昨夜果真极热的,午后大约就要落下来了。”
路子闵那日得知韩均要带自个儿妹妹去跑马,便腆着脸来求路子昕,让她邀了付瑶一道去。
“你一个姑娘家,虽然有我这个做哥哥的在场,怎么也不好就和退之见面的,总得找个人陪你吧?”
这是路子闵的说辞。
付瑶是齐氏给他定下的媳妇,路子闵中意的很,自然想要时常见一见。
奈何付瑶上头有三个哥哥,看路子闵便和仇人一般,轻易根本不让妹妹出门,路子闵也不好总往付家跑的,毕竟不像韩均脸皮那般不动声色地厚实。
“好妹妹,你难道就忍心看着哥哥一个人孤单单的在你俩面前晃悠?”
最后路子昕实在被他说的脸红,答应递帖子给付瑶,问问她愿不愿意一道去。
这大夏天的,邀人家跑马的还真不多。
不料付瑶还没说话,倒是很喜爱路子闵的付夫人替女儿做了决定,应了。
那都是前话,只说这厢齐氏拿手贴在女儿额头,果真觉得没什么不对的,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身子重要,我看还是让大夫来看看。桑葵,你拿了我的帖子,还去请上次那个李大夫。”
自那次路子昕受伤回家后,李老出入了路家几次,很得齐氏的看重,觉得他医术精湛,又是韩均介绍的,为人可靠,日常有个小打小闹的病症便都请了他来瞧。
过了不久,李大夫到了路家,诊过脉后道:“夫人别担心,三姑娘并无大碍,只是脉象有些燥热,想是天气闷热又久坐家中,体内汗意发散不出的缘故,只要多走动多出汗即可。”
他捏了捏胡须,说的一脸笃定。
路子昕偷偷地看他一眼,总觉得这个李大夫和韩均是一伙的。
不过她还是很配合地道:“娘亲你看,女儿早说没事的,倒累的李大夫跑这么一趟,青檀,快去端一碗冰糖莲子汤来,给李大夫消消暑。
她最近跟着学管家,已是有模有样的了,吩咐起事情来也有个管家的架子。
“是,姑娘。”青檀领着李大夫就出了屋子。
“你这孩子,就算没事瞧瞧也是好的,倒还埋怨起娘亲来。这不,李大夫说了,要多总动,别整日闷在屋子里,冰块也要少用些,出些汗反倒好,知道吗?”
“是是是,娘亲说的都对,是女儿错了。那、女儿明天还能出去出出汗吗?”
“去吧去吧!”
齐氏摆摆手,被幺女给逗笑了,挥挥手打发了她。路子昕便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己的院子,看着底下的丫鬟收拾明天出门的东西,心中忍不住期待。
午后果真下了倾盆大雨,不过只是一阵,便云消雨歇了。第二日,气温骤然降了下来,天气有些阴沉,时不时还有风吹过,已是不大热了。
“怕是傍晚还要下雨,可要早些带你妹妹回来。”齐氏拉着路子闵叮嘱一番,直到儿子应了,才放了一双儿女出门。
路子昕仍旧坐的马车,自家二哥在一旁守着,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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