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日虽然来过,却没见着怀玉的面,只是拿银钱套了她身边一个二等的丫鬟近乎。
只见她面若春花秋月,眉眼俊俏,唇鼻小巧,自有一股子魅惑之气,身量fēng_liú袅娜,果真是个极美的人儿,怪道老爷那般上心呢!
瞥一眼诗果,琴乐按住心中急切,学着怀玉轻声细语的模样,“姨娘,事关重大……”
“诗果,你去看看老爷回来了没有,若在正房歇了,就不必再等。”怀玉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安抚地看看诗果,支使她出去了。
“切!”诗果一扭身,眼风都不扫一下,径直出了屋子,“嘭”地将门阖上。
“屋里再没旁人了,你说吧!”
“姨娘,奴婢今天发现一件大事,是关于五姑娘的。”琴乐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
“五姑娘啊!”
怀玉便有些兴致缺缺。
一个落魄的庶女,又是要出嫁的,碍不着自己什么,她才不想沾呢!
“哎呀姨娘!”琴乐急了,“不止是五姑娘,便是三少爷也牵涉在里头呢!真是大事!”
“哦?果真?你慢慢说。”
琴乐却搓搓手,叹了口气,“哎,五姑娘要嫁去蒋家了,也不知会带哪几个丫鬟去。我老子娘都在府里当差,年纪大了,还指望着我以后能帮衬一二的……”
“谁说不是呢,我也和老爷说过,最怕底下的人亲子分离,少不得惹人哭一场的。五姑娘那里,应当会挑其他人的,你啊,且放宽心好了。”
涉及齐琛,怀玉浑身都是劲,就想着一举将宋氏打趴下的。
只是这种背主另投的奴婢,她却不敢用,如今不过拿话套琴乐罢了。
果然琴乐听了,自以为有了出路,立时便将齐琛暗中帮助齐玧和王四郎私下传情的事情说了,只是她本就知晓不多,却没想到齐玧曾有意和人私奔。
“真是……”怀玉半晌没说话,心里想大笑几声,到底有些顾虑,好不容易摁了下去,“好琴乐,你这般为我着想,我定然不会亏待你,呐,这个给你戴着玩儿。”
她褪了手上的玉镯,塞到琴乐怀里。
“这件事千万不能再告诉别人,涉及到家中两位姑娘少爷,还有这个丑事在里面,如今是我倒还罢了,如果被别人知晓,少不得连你也要一起封了口,到时可谁也救不了你的。至于你的事情,只管包在我身上,我别的事情不敢保证,找老爷要一两个伺候的人还是开得了口的。”
她口中的别人是谁,不言而喻。
什么是封口,自小在后宅长大的琴乐,心里头也清楚的很。
琴乐这才觉得自己果真莽撞的很,若是被主母知道,为了两位主子,也为了掩盖这桩家丑,少不得就要打死了她,便再没人知道了。
所幸姨娘良善,琴乐连忙保证道:“姨娘放心,奴婢谁也不会说,只当不知道。”
“这件事我既知道了,就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你只管回去好好伺候五姑娘,别被她瞧出端倪来,后头的事情,俱都交给我就好的,知道了吗?”
怀玉眼中满是算计的光芒,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111自怜自艾(四更)
因此,从怀玉传到宋氏耳中的,便是她无意中拦了一个奴仆,发现他居然私下给五姑娘齐玧与外人传情,带坏府中姑娘声誉。
而齐继如听到的,则是另一个版本。
此时的宋氏,还不知晓自己亲儿子也有份其中,因此才能这般气愤恼怒,将事情全说给了齐氏知晓。
“不要脸的骚蹄子,就想着怎么勾搭爷们,枉费我为了她的事整日都不得歇,如今又来害我的瑜儿和珏儿。”
说到最后,宋氏已然顾不上什么长辈的体面,恨恨骂了出来。
这些话实在难听,齐氏便有些入不得耳。
“嫂子说的也忒难听了些,咱们作为长辈,有些话还是不当说的。”
“你是事不关己,当然说得好听。”宋氏嘟囔了一句,只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应当,便不再说什么。
“玧丫头胆子也太大了些。”齐氏叹口气,“方才嫂子便是为着这桩事动火?可知外头丫鬟婆子围了一圈,若被下人听去可怎生是好。”
“你当我没分寸,别的话不会传出去一句的。”
毕竟涉及到自己两个女儿,宋氏不会轻易叫人听了音去,只是杯子盘子摔的厉害些罢了。
齐氏不过提醒一句,倒被她噎了回来,当下也不再说,只道:“玧丫头现在可好?我去看看她。”
“她有什么不好的,不过是咬紧了嘴什么也不说,以为是将要出嫁的娇女,便当我拿她没法子了?你去也好,免得我看见这个丫头就头疼。”
齐氏知道她不过是说说,既然没有闹出事来,又是有婚约在身的姑娘,此时自然不会打杀了去,因此也不理她那些话,安抚了两句,起身往二房去了。
却说齐玧早晨还未起床便被宋氏冲到屋子里教训了一通,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可她到底“悬崖勒马”,因此也不怕宋氏,只咬死了说是什么也不知道,有人构陷。
齐氏推门而入之时,她正躺在床上自怜自艾,眼里脸上全是泪。
她翻来覆去地想,怎么也不明白,到底得罪了谁,为何被人这么对待?好端端地,将她扔到了蒋家门前。
自小到大,她将得罪过的所有人都翻出来过滤了一遍。
齐珏嘴巴虽然坏,但真要论起胆色来,还不如她,况且这个事也不是一个深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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