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会接下来会听到锁链声时,门却打开了,天纵从门口走进来,按亮了房间的灯:“肯出来了吗?”
胡礼亭眼睛扫向一个地方,天纵立刻会意地抬手丢了个闪着银光的东西,随着“哐”的一声脆响,角落里一个等人高的青花瓶子被打碎了,露出了一团肉色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地上。
那团东西见被发现了,也不再挣扎,动了动,像个被吹胀的气球一样逐渐变大起来,趋向细长,长出手,然后是脚,最后完全像个人一样站了起来——不,应该说就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她垂着头默不作声地站在角落里,看上去就像摆在那里的装饰品娃娃。
胡礼亭嗤笑道:“才第二天晚上就着急了?”
女人慢慢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身形逐渐暴露在了灯光下,慢慢抬起头来和胡礼亭对视。
看到她的脸薛晓焰不由得呼吸一窒,这是刚刚给他们带路的女人,秀气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容,笑得眼睛弯弯的,却完全不显温柔可爱,反而有种莫名的诡异。这时薛晓焰才看清楚她脖子上的痕迹——那竟是绕着脖子的一圈伤口。
胡礼亭啧了一声:“看来孙诚有些东西没交代明白啊。”
女人嘻嘻地笑了两声,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像煮沸的水一样冒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那种人说的话你们也信吗?”
“你还吃醋不成。”胡礼亭朝门口招了一下手,天纵会意地变回了原型——鹰,他发出一声鹰唳,扇着翅膀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稳稳地落在胡礼亭手上,锐利的眼神像刀一样扎在女人身上。
女人看到天纵时眼神骤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胡礼亭见状笑道:“就算变成这个样子生物本能还是有的嘛。”
薛晓焰戳了一下胡礼亭,问道:“这是那只跑掉的黄鼠狼?解释一下?”
胡礼亭点头,轻轻说了两个字:“人胄。”
薛晓焰恍然,人胄是一种天然形成的怨蘖,如果尸体充满怨气,且尸首分离,一些修仙的畜牲便会从腔子直接钻进死者的体内,以怨体的内脏为食,并以此怨体为穴,借此修行阴气。被占体为穴的尸身也不会腐烂,日久天长,畜牲之体会与怨体合二为一,也就成了所谓的人胄。
薛晓焰摸了摸鼻子,说:“难怪我没察觉到,我还以为就是跟我一样阴气重点的人呢。”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胡礼亭闻言无奈地看了薛晓焰,手一挥,天纵会意地点了点头,飞了出去。
☆、黄鼠狼
在薛晓焰的印象里,鹰身材魁梧,眼神犀利,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傲视群雄的霸气,是一种非常帅气的生物——至少在今天之前他都是这么觉得。
也不知道是不是形态的原因,天纵的攻击方式真的是非常的一言难尽,巴掌抓脸扯头发样样都有,堪称撕逼宝典了——尽管非常的有效,女人嘴里不住地发出惨叫,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打了还是因为快被毁容了。
看到女人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模样,看的薛晓焰一阵心塞,莫名觉得自己像是什么欺负良家妇女的恶霸,他叹了口气,喊了声“停”。
天纵闻声停了下来,变回人形站在女人身旁,抱怨道:“地方太小了,施展不开。”
薛晓焰:“……”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用人形打架,虽然画面也不会好看很多。
“我不想碰尸体。”胡礼亭叹了口气,“你是要自己出来,还是让你旁边那家伙动手,先说好,他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女人依旧缩在角落里发抖,也不知是不想答还是没听到。天纵见状也懒得等,直接上手展示了什么叫“不怜香惜玉的男人”——他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用力一扯,女人便发出一声尖叫。
薛晓焰在一边看得直牙疼,这画面要是发上网估计得让人骂死。
胡礼亭倒是觉得没什么,背着手一副看戏的样子,看得薛晓焰简直想给他递瓜子。
“礼亭。”
“嗯?”
薛晓焰摸了摸鼻子,抿了抿嘴,道:“你有养仓鼠吗?”
胡礼亭怔了怔,说:“没有……你想要的话等回去我们去买?”
“不要。”薛晓焰撇嘴,“它磕了又不会给我吃。”
胡礼亭闻言笑了出来:“明天去买几包瓜子仁你随便——好吧好吧,买几包瓜子,我给你磕。”听到他后面那句话,薛晓焰原本快嘟起来的嘴才弯了起来。
“真亏你们能在这种惨叫声中打情骂俏。”素鸳忽然一脸幽怨地从两人身后冒了出来,把薛晓焰吓了一跳。
胡礼亭揽过薛晓焰,不咸不淡道:“那你还不去帮忙,在这当什么电灯泡。”
素鸳领了命,委屈巴巴地跑去帮天纵,其结果就是画面更加奇怪了,一男一女抓着另一个女人的头发死命往上扯,被扯得脸都变形了,嘴里的惨叫声已经变得断断续续的。
薛晓焰苦着脸道:“我觉得他们现在真的很像在拔卡住的瓶塞。”
“不是差不多嘛。”胡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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