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回了五次,新皇才松口答应了,赐淑荣长公主法号静恕。
而敦亲王在被关进宗人府的当天晚上,就撞墙自尽了,之后被贬为庶人,其余一干党羽皆伏法。
禾灏被贬为庶人,永不录用,在出狱那天,就雇上了马车,只身一人,离开了京城,不知去往何方。
秦篙当天被禾灏扔下山崖后,捡回来已经动弹不得了,之后便日日躺在黑暗的小屋子里头,由婢女灌药喂饭,这么过着。
新皇在位八年间,叶大将军也在边疆镇守了八年,京城中的大臣们也上折了三年选后以便皇室开枝散叶的奏折,却总石沉大海。
天下天平,政通人和。
在新皇迎来第九年的新年时,大太妃的宫殿传来了争吵声,之后便是新皇垂头丧气走出宫殿门的样子。
如此持续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朝臣们传了许多消息,有说新皇之所以到现在还未有选后意思是因着与大太妃意见不合,还有说是新皇没有成亲的意愿。
不过这样的说法说了大半年,新皇依旧没有成亲,而大太妃在第十年过年前,又闭宫不出了。
叶王府内,德贤小郡主如今已经十岁了,她拎着裙子,在花园中跳着,笑着,时不时支使着身边的丫鬟跟她一起做坏事。
叶王府的前院书房内,叶王府世子正领着二公子和三公子读书认字,叶王府世子今年已经下场得了秀才。
后院中,叶炎久久坐在凳子上,不说话,只看着秦筝看书的侧影。
秦筝深觉他这两年来,时不时都有些许古怪,开始还想着他是不是腻烦了她,想找其他新人了,可看着他又不像,秦筝拖了儿子派了身边的暗卫去查了,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她本想着,两人夫妻多年,说好的不互相隐瞒,他时隔多年违背了当年的承诺,应当是有拿捏不定的大事,既然他不愿意说,她也就不开口了。
可今日,他凝视自己的时间太长了,逼得秦筝不得不开口询问了,秦筝放下手中的游记,走到了叶炎身边,坐下将脸凑到了叶炎面前。
秦筝的面容十年来并没有变太多,甚至于是更加有魅力了。
“你怎么了?怪怪的,不会还是不能说吧?”
叶炎看着秦筝搭在他手背上的柔胰,吐字清晰地问:“你说我们若是搬家,你愿不愿意?”
“搬家?”秦筝想着最近这些年在叶王府住的挺好的,难道要去阕城?她也不是没去过,没什么大事,再说孩子们也长大了,也该出去长长见识了。
不对,若是去阕城,叶炎不会如此,秦筝蹙眉思索了好一会,还是没有想出到底是搬去哪里会让叶炎这么犹豫。
“我们搬去哪里?”秦筝好奇地笑着问。
“皇宫——”
(正文完)
[后记]
孝睿皇帝,孝献皇帝之孙,昭阳太子之长子。昭阳太子薨逝后,得孝献皇帝独宠,孝献皇帝薨逝前,密留立孝睿皇帝为储君遗诏于大太妃,叶朝开/国皇帝叶炎密护其于叶家暗卫营中。孝睿皇帝于年幼逃亡北上阕城时,因多见世间疾苦,心生慈悲之心。白日于叶家暗卫营中读诗书习武艺,夜晚则苦读佛经,受佛祖感化点拨。孝睿皇帝每出任务,回营皆断米水三日以赎罪孽。元征之乱后,孝睿皇帝受叶家军护送上京,于大太妃与叶朝开/国皇帝叶炎之助力下,登基。孝睿皇帝在位十年,赋税得宜,百姓安居乐业,天下经济恢复,一派祥和之气。然,孝睿皇帝久不能忘怀世间苦难,于天清七年感应于佛祖,多在宫中修习佛法,众臣苦劝其广纳贤女不得,天清九年五月,孝睿皇帝与大太妃因出家一事争吵,宫人不敢声张。天清十年七月,大太妃闭宫门不出。天清十年八月,孝睿皇帝颁旨退位,遁入空门,禅位于叶朝开国皇帝叶炎。
叶朝开国皇帝叶炎,于天清十年八月得前朝孝睿皇帝禅让登大宝,赐其父叶大将军为荣王,其母为荣王妃,赐居太极宫。封前朝平阳长公主之女秦氏正妻为皇后,封长子为太子,次子为庄郡王,三子为贤郡王,长女为德贤公主,终其一生,只与皇后相伴。叶朝海晏清明,政通人和,天下所归。
德贤长公主,叶朝开/国皇帝叶炎与开/国皇后秦氏之独女,自幼娇宠,年十三时,羟人新王上京求娶,帝后心不忍,拒之。年十四,羟人新王再次上京求赐婚,帝后与之交谈数日,允之,赐婚。年十五,德贤长公主下嫁羟人新王,生三子两女。后羟人新王归顺,赐祥王爷。德贤长公主与祥王爷迁居京中府邸久住,一生恩爱有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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