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钢铁般的意志是璀璨的,绿色长城的称号是无悔的,保家卫国的信念是不变的,你们的故事是最美的。建军节到了,愿军人们节日快乐。
可是在所有的训练化为实践、分散化为团结时,应尧之更能深刻感觉到永恒、璀璨、卓越这类褒义词中蕴含的庞大力量和沉甸责任。
就这样,白天又黑夜。雨势大了又小,又大又停。
几日疲劳。
傍晚,滂沱的雨势渐小,依稀透露出些阳光的金黄色彩,像鸡蛋壳裂了道口子。
应尧之和一个战友乘着冲锋舟去寻找落单的群众。
有的人在洪水来临时正好在高处,又不通水性,便只能一直在恐慌中等待。有的人意外落单,有的人想单独行动……各种问题纠缠。
救了几名乡亲,天色渐晚。一群人牵着绳子,穿着备用的救生衣,脸上的迷茫与不安,被抱团取暖的行为冲淡。应尧之和战友准备返回到根据点。
经过一个树枝上时,应尧之又发现了一个落单的人。
那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看着也就六年级的模样。红领巾都没有摘下来。隐约看到他们,哭着叫喊:“救命,救命!叔叔,我在这!”
中间离得远了,几处阻挡,冲锋舟难以绕过去,光线越发不明了。
手电筒扫过去,她脸上的表情看着是刚哭过的,泪珠带着污渍遗留。不知怎么,他突然就想到了唐诺。她哭过之后也是这样,像只小花猫。
应尧之心头一热。没办法了!他二话没说,直接跳下舟。
战友赵卿大声喊:“小心,注意安全啊!”
他从四岁开始学游泳,凭游泳这一项还破了壹大的校运动会记录。现在的他不慌不忙,沉着镇定,虽然身体机能因为疲劳有所下降,但他充满信心,能够顺利救到人。
应尧之接过小女孩,她抱着他的脖子。他动作更加艰难,借力游过去。
离冲锋舟还有快两米的时候,应尧之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几日的疲累让身体机能临近极限。于是大声冲赵卿说:“老三,扔条绳子下来!”
他把绳子固定在女孩身上,冲锋舟上使力了。
变生不测就在须臾之间。
洪水翻滚着,呼啸着,更汹涌。上游不知哪一块被破了防线,大量洪水携带着咆哮的怒火和席卷的各类杂物冲击而来。
“稳住!”应尧之和赵卿异口同声。
可是来不及了。泡在水下本是抓住绳子的应尧之躲闪不及,被冲浪过境的重物硬生生冲击到脑袋。
他最后把女孩往前推了一把。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应尧之想再坚持一下,可还是被冲击而来的浪潮所带走。
黑暗中,不知所踪。
“尧之!”战友撕心裂肺的呼喊。
和一阵又一阵凄凉的哭声。
而他们自身也可能难保。
*
应尧之昏沉着。
过去的一切如同走马灯在脑海中放映。
他从小家教严明,父严母慈,堪当楷模。爷爷是出名的国学大师,小叔聪颖绝顶……一家人住在一个老宅里。
小时候的每一天都很充实。应家一向遵守勤奋好学方成大器的箴言。所谓富人家族第一代做商人发家,第二代当政客掌权,第三代玩艺术败家,在应家不可成立。
生而为人,须得规范德行。
在应尧之很小的时候,跟着爷爷画画、练字。被送到山上的书院练功夫,通六艺。不论以后从事什么职业,童年必当打下这样的基础。
他的轨迹,就跟应家的每一代祖辈一样。
被时代所影响的同时,坚守自身风骨。
在应尧之不想和这个世界交谈的时候,他遇到了唐诺。
每个人都有看世界的基准。应尧之不反社会,三观正常,爱家爱国尽职尽责。他唯一有些微妙的,是对爱情。
后来他知道,在爱情中,他只是偏执了点。
或许不是一点。
如果他死了……如果他死了,唐诺该怎么办!
母亲和父亲。爷爷和小叔。
是不是每一个人就像基因的碱基配对一样,就像锁和钥匙一样,对应着契合的另一半。当一个人坚定不移地独善其身而等待时,必定有一个人在暮色四合依旧跋山涉水。
唐诺!
应尧之挣扎着,吃力地睁开双眼。
“尧之,你终于醒了!”他听到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
虚弱地抬起双手,挤出一个笑容,“妈,我没事。”
应母见此,又掉了泪。
而另一边,临江省灾情告捷。洪水过境的痕迹被连续的烈日蒸发。
除了当地人,深深铭记这场灾难的还有那些冲锋在前线的士兵、记者、各界友人。头顶电线上随处挂着稻穗杂物,彰示曾经洪水的凶猛。
应尧之几年未见唐诺,偶尔得见照片。
那天他把收集的一些旧物盒子放在腿上,摆弄了良久。脑子里百转千回,不知在想些什么。
*
他说起来语调平稳,轻描淡写,似乎在说着属于别人的遥远的故事。
没什么详略得当,都是一笔带过。
唐诺听得揪心,不经意间便落了泪。她慌忙拭去金豆子,手搭着他的胳膊,说:“应尧之,我们结婚吧。”
☆、归去来兮(3)
两人约好周六上午出发去拜访唐爸唐妈。在这之前有更重要的关卡需要手拉手肩并肩通过。
唐诺给唐妈打电话时整个小心脏都惴惴不安着。
应尧之早已经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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