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赋》,丝毫没有要出门的打算。
朱雀端了水晶丸进来,不免有些纳闷儿:“郡主不是和湛公子约好了,下午的时候要同他一起学下棋的吗?舜王还将翡翠棋子赠给了你,莫非郡主又不感兴趣了?”
邵珩闻此,顿时面露难色。不是她不想学下棋,实在是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湛大哥才好。
之前她很不解为何自己面对佟湛时心思矛盾,既想亲近他又想疏远他。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上一世乔第暗暗思慕过他,如今重来一世,她错把自己当成了乔第,所以才以为自己是倾慕佟湛的。
可如今一切都想起来了,她只把佟湛当兄长,再想起自己曾经那矛盾复杂的心思,实在有些没脸见他。
这边正想着,却听雪鸢欣喜的声音传来:“湛公子来了!”
佟湛上前来,在邵珩对面的矮榻上坐下来:“我在韶竹堂等你去学棋,久候不至,我便亲自过来了。”
邵珩有些窘迫的挠了挠耳朵:“……我今天身子不太舒服,所以才没有去找你。”
佟湛闻此面露关切:“莫不是生病了?”说着抬手就要去碰她的额头。
邵珩不由一慌,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没,没事,只是今日去了长浚伯府给祖母请安,如今觉得有些疲累。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佟湛看了看她,倒也没说什么,只道:“既然没事了,咱们现在开始吧,你着人把棋子拿过来。”
邵珩只好应了声,吩咐朱雀将舜王给自己的那副翡翠棋子拿出来,搁在两人中间的矮桌上。
佟湛教的很认真,起初邵珩还觉得有些别扭,后来慢慢的就放松了下来。左右她之前怎么想的湛大哥并不知情,今后她还像以前一样把他当哥哥看待也就是了。
两个人足足对弈了两个时辰,佟湛才收了棋盘:“今日便到这里吧,我教你的策略和思路自己再想想清楚,明天咱们继续。”
邵珩点了点头:“谢谢湛大哥。”她目光清明,神色坦然。
佟湛看着她,张了张口有些欲言又止。
邵珩顿时有些纳闷儿:“湛大哥怎么了?”
“没什么,你早些休息吧。”佟湛如从前一样,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邵珩没有躲开,只笑着点头:“那湛大哥也早些休息。”
佟湛走出蒲凝院,脑海中不由浮现邵安的话:“若我遇到心仪之人,考个功名又算什么?倒是你,为了浔阳做这点牺牲你都办不到吗?若果真如此,那你也的确配不上她!”
他目光坚定的看着远方,暗自握了握拳头,向着自己的韶竹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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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佟嬷嬷听到儿子的话面色一变,眼神都跟着凌厉了几分,“今年的秋闱你不能参加!”
“为什么?”佟湛心痛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却有着满腹的疑惑不得解答,“娘到底为什么不许我参加科举,又为何不肯我入朝为官?”
“不许就是不许,你哪儿来的那么多为什么?”佟嬷嬷厉声呵斥他,看着倔强跪在自己跟前的儿子,她的眼眶不由的红了。
抬手擦了擦眼角,她上前两步捧上儿子的脸颊,语气也渐渐柔和了些:“湛儿,咱们母子如今这样不是挺好的吗,长公主和丞相也一直对你很好,等什么时候你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咱们就在别处置备一处院子,娶了媳妇儿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佟湛袖中的双拳紧握,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如果,儿子想娶的人是浔阳呢?”
佟嬷嬷面容一僵,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方才说什么?”
“娘,孩儿想娶浔阳为妻,只有考上功名才配得上她啊!”
“住口!”佟嬷嬷斥责道,“浔阳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丞相和长公主虽然对你欣赏有加,你也不能妄想浔阳郡主,不说旁的,就说她一直是太皇太后心里的皇后人选,你也不得对她有丝毫非分之想!”
佟湛看着这个生养自己二十年的母亲,突然之间觉得陌生了许多:“娘,我爹……到底是谁?”
佟嬷嬷神色一变,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转过脸去:“时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娘!”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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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邵珩沐浴过后刚打算睡觉,长公主却突然来了。
“娘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邵珩扶着长公主直接在床榻的边缘坐下来。
长公主拉了女儿的手叹息一声:“就是觉得许久不曾与你好好说说话了,想来陪陪你。”今日自长浚伯府里出来,她这心里便一直为女儿的终身大事操着心。
以前她和邵敬霆是一心想多留女儿几年的,因而这婚姻大事虽说偶尔提上一提,却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过。可如今听老夫人的口气,竟是打主意在舜王的身上了,她这当娘的不免有些着急,女儿若是说亲晚了,那好人家都被人给先占了可怎么好?
长公主方才已经和丈夫睡下了,可这心里藏着事儿,翻来覆去的,还是想来陪女儿说说话。
“再过几日是乔国公家的老夫人六十大寿,这样的场合娘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可又想着,这乔老夫人和你祖母是表姐妹,咱们不过去也不是个事儿。况且你总在家待着怕给闷坏了,到时候便陪娘走一趟吧。”长公主这般说着。
邵珩点了点头:“好啊,我和乔第关系好,既然是去她家自是欢喜不过呢。”
见女儿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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