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先生身边,就应当知道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鹿羽拧着脖子不理他,鹿源看着她执迷不悟的样子,沉默一会,让开身。
☆、第070章场子
白焰拿起那本旧账册,翻开第一页,是六年前一批香材的入库登记。只是这上面的记账写得非常简略,每一种香材只标明了产地和重量,没有经手的人,也没有品质的区分等必须有的明细。
这显然不是一本正规账册,而且这本账册没有用完,只写了前面几页,记了二十余种香材,后面全是空白。
他正要合上封皮时,忽然一张脱线的册页从里掉了出来,落到地上。
他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一句话:山混以淬之,可夺天地造化,灭神坛。
他眉头微蹙,看着这句话沉默许久,将这张纸重新放回账册内。
山混!?
这本账册是白广寒的私藏之物吗?
刚刚鹿羽并未说这账册是哪来的,只道是白广寒留下的东西,但是这账册上并未有任何人的署名。
他不确定鹿羽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这上面提到山混,令他极为意外。这账册若真是白广寒留下的,那早在六年前,白广寒就已经知道的山混的存在,却为何……安先生一点都不知晓?
反而,南疆人知道山混的存在。
白焰思忖良久,又翻开手里的账册,看了看上面那些香材的产地。都是很陌生的地方,但是其中还是有几个地名,他隐隐觉得熟悉。他遂走到书架那,找出几本地理志,仔细查找了一番,终于确定,那几个地方都属于南疆。
他接着便将账册上提到的所有产地都查了一遍。才发觉,涉及到的十六个产地,竟有十四个都在南疆,另外两个则在南疆边上。
白焰将那张脱页的纸单独拿出,然后走出书房,唤来自己的车夫,将手里的账册递给车夫:“你看一看,是否是白广寒的笔迹?”
车夫恭敬地接过去,仔细看了一会,然后点头:“确实是广寒先生的笔记。”
白焰问:“没有看错?”
车夫将账册递回去:“小的曾跟在广寒先生身边超过十年。不会看错的。”
白焰将账册重新收入怀中。车夫也什么都没问,悄悄地躬身退下。
一会后,白焰便走出云隐楼。
他走到凤翥殿的时候,安岚还没有回来。鹿羽也不在。鹿源请他先在外殿等一等。他却直接往内殿走。
鹿源拦住他:“先生不在,我不能放任何人进去,还望镇香使谅解。”
白焰什么都没说。只是将镇香令拿出,对着鹿源。
镇香令,有直接进入内殿的特权。
鹿源顿了顿,往后退了两步,无声地让开。
白焰走入安岚的寝殿,在里面等了近一个时辰,她却还没有回来。他觉得有些疲,便在那张靠窗的长塌上坐下,片刻后,身子斜斜一靠,闭目小憩。
只是这个房间全是她的味道,他闭上眼睛没多久,就不由想起刚刚在雪地里的那一幕,那只冰凉又柔软的手,简直像毒……
柔软的,宛若绸缎一样的触感,带着不怀好意的诱惑力,在他身上游走。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脚步声,轻轻的,像羽毛一样,带着一缕雪香。
他睁开眼,就看到那张冰雪样的容颜。
安岚回来时,听说他在,亦是有些意外。
“先生回来了。”他看着她,嘴角微微翘起,“刚刚先生为何忽然撇了在下?。”
此时,他是侧卧在她的榻上,她则站在一旁。
他看着她说话时的表情,似带着一点暧昧,又似带着一点疏离。
这容颜,这情景,令她怔然。
见她久久不说话,就看着他,白焰不由笑了,就要坐起身,不想他才刚一动,她忽然就上前按住他:“别动!”
白焰目中微异,却在她要靠上来的时候,他忽然伸出胳膊将她揽过来,往榻上一带,同时坐起身,就让她躺在了榻上。他一边手按住她的肩膀,一边手扶住她的腰肢,俯视地看着她:“这一次,不是香境。”
她没有说话,看了他一会,抬手抚上他的脸,然后食指点在他唇上,慢慢滑下他的下巴,抚过他的喉结,一点一点要探入他的衣襟。
他喉结动了动,终是腾出一只手抓住了她这只不安分的手,往旁一压,然后俯下身吻了上去。
他的吻一开始还有些试探,随着她的回应,他越吻越深,最后几乎带着一点点惩罚性的粗重。她开始呼吸不顺,身体在他身下扭动,他赶紧结束这个吻,看着她重重地喘息,下身紧紧压着她,硬邦邦地顶着她。
她双眸潮湿,似润过水一般,亮得惊人,两片唇也被他肆虐得有点肿,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放开她,往旁挪了挪,过了好一会,才低低一笑,似叹息。
她待呼吸平顺了,才坐起身,看着他的侧脸:“你来找回场子?”
白焰又笑了,转头看她:“什么场子?”
安岚抿着唇不说话,此时她的两片唇还微微有些肿,且红得滴血。他眸子暗了暗,开口时声音低哑:“是有正事。”
安岚拢了拢微微有些散的头发,站起身,绕过屏风,走到梳妆镜前坐下:“何事?”
白焰亦是整了整衣服,就拿出那本账册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你看看这个,是否是白广寒的字迹?”
安岚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才转身接过,却翻开封皮后,眼里就露出几分诧异,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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