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了一声,打断他的话:“我在跟安先生说话,你插什么话,没规矩!”
陆管事只得收住嘴里的话,并往后退了一步,但面上的表情愈加愤愤不平。
安岚看向陆管事:“孝哥儿怎么了?”
陆管事刚要张口,景仲忙道:“就是两孩子玩闹时起了些争执,出了些意外。”
安岚瞥了景仲一眼:“两孩子?”
陆管事遂开口道:“回安先生,十三少爷玩香蛊时,三少爷过去看了一眼,然后不知怎地那香蛊就被拍在了三少爷脸上,随后三少爷就倒下了!”
这时景流从景仲身后探出半边身,又是委屈又是不忿地道:“是三哥要抢我的香蛊,我不给,他却抓着我的手硬是要拿,我一甩手才,才……”他说到这,就拉着景仲的衣服嚷嚷道,“爹,都是三哥的错,是他的错!爹,你得给我做主,这不关我的事!都是三哥自找的!”
景仲赶紧哄他:“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害怕,别怕啊,没人说是你的错。”
却这时川连开口了:“不管是谁的错,那香蛊是景二爷你请我带来给你家公子开开眼的,结果我的香蛊却死在你家公子手里,您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适的说法。若是别的东西,你拿小孩子不懂事这等理由推脱,我也就罢了,但香蛊,二爷怕是还不清楚那只香蛊的价值是多少吧。”
景仲脸色有些僵硬,看了旁边的李道长一眼,但李道长此时显然不愿蹚这浑水,景仲只得好声好语地对川连道:“小儿的无心之过,让姑娘失了心爱之物,景某愿意赔偿,请姑娘开个价。”
川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似冷笑了一下,然后看着他道:“景二爷好大的口气,中听人说景府富可敌国,看来果真不假。”
却这时李道长叹了一声,看向景仲问了一句:“景二爷知道江南之首姜氏吧。”
景仲微怔,然后轻轻点头,却不明白李道长这个时候提起姜氏是何意。
如长安没人不知景府,江南无人不晓姜氏,姜氏的富贵,比之景府是有过之无不及。
李道长道:“三年,姜七老爷的爱妾得了一种怪病,听说以香蛊入药或许能治,于是命心腹带重金去南疆香谷求药,二爷可知,当时姜七爷给了他心腹多少银子去南疆?”
景仲道:“还请道长告知。”
李道长又是叹了一声,才道:“五十万两纹银。”
景仲脸色当即变了,周围所有听到这个数字的人也都倒抽了口冷气。
可是,李道长却接着道:“但姜七爷却还是没能求得香蛊。”
景仲的脸色僵住:“什,什么?”
安岚冷着眼看到这,就转头对陆管事道:“带我去看孝哥儿。”
陆管事回过神,忙道:“是,先生这边请。”
安岚转身,所有人都自动让开一条道。景仲即转头看过去,微微皱眉,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也要过去。但川连已站起身,暂时不跟景仲讨教还价,跟上安岚,景仲迟疑了一下,也抬脚要过去,只是景流却拉住他的袖子,一脸紧张:“爹!”
景仲便让仆人过来带景流下去。
……
景孝是被抬到了景明的院里,安岚进去的时候,景明忍住咳嗽快步走到安岚身边:“先生——”
“我看看。”安岚朝他微微颔首,然后走到床前。
景孝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般,只是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以及脸侧有一小片红色的印记,像是血沾到上面没擦。
景明在旁边道:“那血迹怎么都擦不下去,叫也叫不醒。”
安岚弯下腰,伸出手要去碰那块血迹,白焰忽然开口:“先生!”
安岚并没有收回手,她握住景孝的下巴,轻轻转了一下他的脸,再仔细看了看,那块血迹好像是渗进了皮肤里面,并且颜色鲜艳得妖异。
片刻后,她收回手,眉头微蹙:“川连怎么说?”
“当时情况有些乱,流哥儿一直在喊闹,我以为也不是多严重,便让人先将孝哥儿抬回来。”景明说着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然后才接着道,“谁知抬回来后,怎么叫都叫不醒,他脸上那块东西也擦不干净,我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便让人马上去请先生,也命人去请大夫了。至于那位川连姑娘,我也去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她却什么都不说,只道既然我让人去请了先生,那就等先生来了再说。”
到了景明的院子后,除了白焰跟着安岚一块进了景明的房间,川连等人都只是被留在外头的堂屋那等着。
安岚看向白焰:“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白焰去过南疆,也跟香谷的人打过交道,对香蛊的了解比他们多。
白焰沉吟片刻,神色有些凝重:“香蛊的血有毒,颜色越是鲜艳,毒素就越是霸道。”
景明忍住咳嗽问:“能解吗?”
白焰看向安岚:“只能看川连的意思了。”
这显然是个局,但抓不到她的把柄,而且她还成了受害者,因为香蛊确实很珍贵,千金难求,刚刚李道长说的那件事并非杜撰。
可她付出一只香蛊的代价,只是为了要景孝的命?这对她能有什么好处?这很不合理,更不合算!
☆、第127章饲养
三人来到堂屋,景仲遂关心地问景孝的情况,景明轻轻摇头,然后看向川连,面带隐怒。川连却只是看了安岚一眼,然后才看向景明:“景四爷这等神色,难不成以为三少爷的事该我负责?”
景明脸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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