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还真以为是出来度假了,”他调侃道,倒也不是真的有什么不虞,“你对这件事情不是很上心?”
西西莉有些窘迫,实情她也不好说出来,她总不能直接说我怀疑这是遗传病根本不需要大侦探您出力反正也搞不定这样的话,反正她确实就是当作度假跑出来的嘛。西西莉摸完了脖子还想摸摸鼻子,但是那样的话就显得太心虚了。
“大概是镇上景色太好,我都快忘了是来干什么的了,”她的语气如常,半分听不出心虚的味道,“而且到现在,我们除了在这家主人家收到了……大概算是冷遇了……除此之外我还没觉得异常。”
“老汤姆的话呢?你可别告诉我你没认真听。”福尔摩斯挑了挑眉。
西西莉慢吞吞地把自己的鱼线转啊转地收了起来,果不其然鱼饵早就啃没了,她也不多介意:“我听了啊,故事之下有谜题,但我并不觉得这中间会有什么案件,比如说下.毒让人的眼睛瞎掉什么的。”
“不说别的,就我学过的药理来说,我是确切不知道有这样的药物的,”西西莉慢吞吞地说,“而且,你要知道我那位病人可不是在这个村里长大,有什么样的毒.药能做到让人这么久后才发病呢?又如果,是慢性毒,那比起来村庄里探索案件,不如直接去找找那位病人身边有没有别的来自格林村的人,那人下毒的可能最大。”
福尔摩斯没有否认。
“我唯一好奇的吧,就是什么样的诅咒让大家对目盲听之任之,但是这故事,在我们没有接触村上其他人之前是不可能直接获得真相的,”西西莉说的还有点儿得意,“既然如此,现在只有你我二人,还不如好好享受一下假期,我可是已经被期末折磨到质壁分离了。”
福尔摩斯被她的语气说的发笑,又觉得自己今天似乎太过放松,笑的有些太多了,仔细琢磨希尔维斯特的话,那样一句“只有你我二人”又生出了一种小情侣幽会的感觉。他被自己的念头惊到,责令自己不许再往下想了,果然是太过怠惰脑子跑起来都没个谱儿了。
他掩饰了自己的古怪念头,只是咀嚼她的用词:“质壁分离?你确实是看起来瘦弱了一些。”
说出口之后又觉得自己这是瓜田李下,本就是朋友之间的关心,他又突然觉得自己越界了。
难得西西莉倒是那个比较放得开的:“我本来就不比你,只希望成绩单到家的时候能让我放下心,至少想当个好医生总得有个好的成绩单。”
福尔摩斯把话题从西西莉自身上转移到了学业上:“说起来,你还没跟我提过你的毕业论文?我记得你要快要毕业了。”
西西莉伸了个懒腰:“没什么好说的,做了点细菌培养罢了,我动手不差,跟着老师混混就过得去。”
她本来想搞搞抗生素什么的,只可惜她对医学史全然不熟悉,她倒是对什么抗生素治疗什么细菌,什么药搞定什么寄生虫颇有研究,但她实在是记不得那些抗生素是怎么发现的。唯独记得一个青霉素,还是意外发现的。至于研究条件反射,那是巴甫洛夫的工作,她没记错的话大概也就是这些年出成绩,她背的清楚,也不想夺了人家的功劳。反正,历史总是要顺着它本来的方向走下去的。
福尔摩斯倒是愣住了,他没想到从好友嘴里得到了一个近似混日子的答案,他斟酌片刻,到底还是说出来了:“我觉得这不太符合你的风格,我记得你说过你享受思考的过程,而不是别人替代你思考的过程。”
西西莉花了一会儿,才回忆起这句话是她很早很早的时候说过的了,那个时候他们才认识没多久,她还跟个脑残粉儿似的根本把持不住——虽然她现在也是。
“倒不是别的,我比较喜欢探索人体的生理,”她这不是在说谎,相反可以说是很郑重了,“人体如何运转,疾病的机制等等,但是我现在的这个导师并不在这个方面,我所做的课题老师辅导的成分不少,我在医院临床工作也让我没什么时间去做那些课题研究,至少目前来说,我打算先在导师手下混一点儿水平出来,再自己去做想做的实验。而且……实不相瞒,比起基础研究,我更偏好临床治疗。如果我真的从事基础研究,一定是因为我在后者遇到了困难。”
这还多亏了莱斯利给西西莉找的老师,西西莉只要吃透老师的实验在答辩上不吃亏就过关了。
福尔摩斯没有再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赞同。
西西莉才发觉自己是不是说的太多了,或许人就是因为了解越多,距离才会越远。她早有自知之明,自己并不是那种很好的人……这个很好的范围很广。
她最初是以接近偶像的心情接近他,可到现在,她不愿意再用不平等的态度面对他,他将她当朋友,她也当如是。可是福尔摩斯先生当朋友,是世上美事一桩,而她却不是那样的人,她的缺点一箩筐。如果说按照原著里她所读到的,或许她没有约翰·华生医生的忠诚勇敢,艾琳·艾德勒的优雅与智慧,或许不是个很好的朋友,但是她又觉得,她总得是真实的,她可以迎合偶像让自己变得更好,但是她也不一定要全然按照那个方向,她想,她已经很努力了,不管是学习还是什么。
西西莉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放宽了心态,又或者她内心真正想的是,左右这或许就是最后的旅程,以后想必也难以再见面——她是不可能同福尔摩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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