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里,连别人家的一个傻儿子也比不上。哪怕我可以前途似锦,努力读书考上大学,以后好好工作赚钱供养二老,在你们眼里也只是一个赔钱货,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她死死地咬住了唇,告诉自己只是演戏,不用伤心,可眼泪还是滚滚落下来。
祝妈妈也红了眼,当众被女儿控诉让她又窘又怒,她恨声道:“那爹娘养你还错了?养你不感恩还成仇了?”
常玉娟也喊道:“就是的,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爹娘再不好也生你养你供你读书,让你活这么大!”
这话自然没错,天下父母都这样以为,把孩子生下来,就是天大的恩赐,不管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应该听话。
更有甚者,他们把生下来的孩子看做是自己的私有物,是财富,不管怎么对他们,他们都应该感恩戴德,自己有什么要求,他们都应该无条件满足服从。
祝小安冷笑,抬手狠狠擦干了眼泪,冷冷道:“我上一年级的时候,带着萍萍在大桥下玩,捡了别人结婚扔的过路钱,就三分钱。萍萍嘴馋非要买糖,买了三颗糖,我一块也没舍得吃。结果回来我爸听萍萍说我给她买糖,连问都不问就把我捆在牛车上用皮带抽。”
她的激动已经过去,情绪也越来越平,就好似在陈述别人的故事一样。
“我奶奶上去阻拦,他连我奶奶都抽了,又怎样?”
这件事整个常家屯没有不知道的,当年一直老实巴交的祝有为居然在家里要把八岁的闺女抽死。
祝小安淡淡道:“后来没打死我,让我活下来了,我真的很感恩。我一直自卑,觉得爸妈不喜欢我,是我不够好,我就努力做的更好。拼命干活努力学习,就为了能给你们长脸,让你们觉得有个女儿也挺骄傲。可是呢……”
她笑起来,“你们骄傲了吗?你们只会觉得我丢人,杨老师来家访,说我有出息,以后会给你们光耀门楣的,让你们多上点心,你们说什么,‘学的再好也是个闺女,没用’,村里有人羡慕,说你们养了好闺女,你们说什么?‘好个屁啊,就是浪费粮食,还不赶个收破烂废铁的挣钱呢。’”
她慢慢地把下巴扬起来,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冰冷冷的没有半点温度,再不见一分柔软。
她的视线在院子里每一个角落扫过,围观者众,却都被她看得有些心虚,竟然不敢和她对视。
她道:“原本我以为所有的家庭都一样,可其实就你们这样做父母的最差劲罢了。”
“你给我闭嘴!”祝妈妈再也忍不住了,哭着骂道:“爸妈养了你,不见你感恩,小小年纪倒是就会记仇,天底下也没有你这样的白眼狼!”
祝小安却不想再和她说什么了,她妈看似老实委屈,可受伤不自知却还帮着凶人祸害自己无辜的女儿,这种她还能说什么。
从小她和祝妈妈说什么,祝妈妈从来不听,反而要骂她多话,别人说点什么祝妈妈就听得很,哪怕明明是错的也觉得很有道理。祝妈妈过日子,是盯着别人过的,和别人比着、学着过日子,整天活在别人的肯定里,从别人的眼神里找存在感。
她还能说什么?
一时间院子里静默下来,原本窃窃私语的围观者都开始不说话了。
祝大伯趴在窗户上,看常三春站在那里跟桩子一样杵着,居然不去抓祝小安,任由祝小安在那里血口喷人。
他又疼又怒,扒着窗棂就喊:“你这个小畜生,你谋杀大伯,打爹骂娘,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原本大喜的日子,他一直按捺着自己要顾及面子不和她一般见识,哪里知道她还蹬鼻子上脸了,居然要杀人!
没人说话,祝小安已经打算就这样,只要常三春不动,她就不动。
现在祝有财又跳出来找存在感,她当下就从南窗上抓下一把小镐头,狠狠地朝着祝有财砸过去。
站在那个方向的人吓得尖叫着躲开,祝有财也赶紧躲一边去。
祝小安的准头自然没有那么好,镐头砸偏了“哐啷”一声,就把旁边那扇没开的玻璃窗给砸的细碎。
这可是崭新的房子!
祝大伯心疼的直抓狂,现在他心疼肉疼头疼浑身疼,他嘴里喊着,“小畜生你给我住手,常三春你快抓走她,赶紧把她弄走,我们老祝家再也没有她这号人。”
再让她这样下去,简直要疯了。
祝小安看他秃噜成无毛猪了居然还不肯闭嘴,回头就去拿另一把小镢头,这时候常三春抬脚朝着她走过来。
祝小安看看天色,又看一眼门外,那里堵满了看热闹的人。
“滚开!”她右手握着锋利的镰刀,左手攒着把锄地的小?头。
常三春站在离她两米不到的地方站定,“安安,把镰刀拿过来。”
祝小安一咬牙,扬手把小?头朝他砸去,“给你!”
常三春蹙眉,身子一侧,那把小镢头就从他耳朵擦过去,直接朝着后面赵学军几人飞去,吓得一阵人仰马翻,然后乒乒乓乓地砸在厨房门口,把一堆碗盘砸破。
常三春躲开攻击,又上前一大步,祝小安连忙把最后一把镰刀也拿在手里,这样南窗上也没什么武器了。
握着两把镰刀,她戒备地盯着他。
这样的她,有一股凌然无匹的气势,震撼着常三春的心,让他越发沉沦。
“安安,有话好好说,女孩子不要打打杀杀的。”他的眼睛锁着她的眼睛,不再似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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