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张儒忙回道:“一早就让下人收拾了,殿下和太子妃回门,午间可在那里休息。”
说着便起身要为他引路,也没见凌末还端着茶碗正在喝茶,岂料这举动吓的张家夫人差一点叫出声来,张卿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张儒自知太过紧张而失了礼,忙赔罪道:“小人家失礼,罪过罪过。”
凌末没来及止住,硬生生地受了张儒这一跪,忙看向张嫣,果不其然的面色难堪。
“殿下与太子妃马车劳累,还是去歇息片刻吧!”张卿起身合手一拜,瞧向凌末,他这老爹就是太过古板,也不想想当着自家女儿的面给女婿下跪,会让张嫣心酸成什么样。
“也好。”凌末起身走近僵坐着的张嫣,朝张儒道:“如此叨扰父亲大人了。”
张儒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连连称不敢。
“父亲,出宫的时候,皇上赐了些东西,明日,还要累的父亲母亲送到奶奶那里去。”张嫣挣开凌末,上前跪在自家老爹身前。
张儒下意识地瞧向凌末,一双手伸在半空也不敢去碰自家闺女,两眼硬生生地憋出了两汪泪来。
张嫣瞧着心酸,起身扶着父亲坐在椅子上,又去扶了立在一旁的母亲,并排坐了,“照常理,过年,父亲母亲可是要给压岁的,今日,女儿给双亲跪了年,父亲母亲可不能不给。”
张卿见了,也跪了过来,笑道:“自然还有我的。”
张嫣与他相视一笑,这是头一次张嫣觉着她与张卿还是有那个心有灵犀的,她不想让父亲母亲觉着她嫁给了凌末,便不再是他们的女儿了,想来张卿也是懂她的。
两人叩了一头,张家夫人早已掩嘴呜呜哭了起来,张家老爷也是心酸的抹了一把脸,一旁的丫鬟忙递上来了两个红包,张儒一人发了一个,才道:“都起来吧!”
“女儿先去歇歇,待到了正午,让夕秋去唤我们。”张嫣走到凌末身旁,也不理他的打量,只推了夕秋出来道:“夕秋,府里过年忙,你也去帮着些。”
“是。”夕秋施了一礼,缓缓回道。
廊下,凌末瞧了瞧身后,空无一人,便拉住张嫣问道:“就咱们俩!”
“路我也识得,又走不丢。”张嫣笑了笑,又道:“今日,我亲自伺候殿下。”
屋内摆设与张嫣出嫁前一样,只是床上的被褥是刚换新过的,张嫣摸了摸,应是今年的新棉做的,床头的龙凤枕,张嫣一眼就瞧出那是母亲绣的。
凌末在一旁瞧着,并未多语,张嫣发了一会儿呆便换了笑颜,去院子里的水缸里打了水,便放在了外堂的炉子上。
床头的小柜上放着从宫里带的便服,张嫣摸了摸,有余热,应是夕秋让人送来时特意在炉子上暖过的,伺候凌末更了衣,炉子上的热水也差不多了,热巾递给凌末敷了敷脸,张嫣便伺候凌末脱了靴子。
自己也是一番收拾,待回身却见凌末歪在床头正瞧着自己。
“怎么了?”
凌末伸出手搂住张嫣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没什么,就是稀奇宫外的生活。”
凌末扯了被子给两人盖上,怀里搂着张嫣,轻语道:“困了,就歇一会儿。”
张嫣确实有些困了,昨夜睡的昏昏沉沉,今日一早就被叫了起来,刚刚又一番折腾,现在屋内炉火正旺,热气腾腾的,困意也就上来了。
忽然感觉凌末的手伸进自己的衣领里,惊得张嫣忙止了住,那困意也一下子散了大半,“殿下?”
瞧着张嫣红透的脸颊,凌末只觉胸腔一热,整个人一个翻身压在了张嫣的身上,附到张嫣的耳边,低喃道:“你进宫前就睡在这张床上。”
张嫣自然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羞红了一张脸推拒道:“等回宫了,再给你折腾。”
“就在这儿……”
☆、第七章
丫鬟们来叫的时候,张嫣刚整好了房间。
“小姐,这么冷的天,您开着窗子做什么?”
张嫣也没理她这般称呼自己,只红了脸使劲地剜了凌末一眼,凌末倒也大大方方地认她瞅。
若是再晚一些,这事定是传遍了整个府了,到时,父亲还不得羞愧死,说自己教女无方,竟做出此等伤风化的事。
午饭,张嫣没吃多少,有凌末在,一家人无论如何也放不开,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饭后,张卿叫了凌末也不知去做些什么,张嫣便拉着张家夫人进了后堂,没一会儿张儒也跟了进来。
张嫣跪地叩了三头,抬头时忍不住已哭红了双眼,“女儿在宫中甚好,累的父亲母亲为女儿操心,是女儿不孝。”
张夫人也是拿着帕子掩面落泪,张儒瞧了瞧自己夫人,又看向张嫣,长叹了一声,道:“既已出嫁,且嫁的是这般的人家,你定要比平日还要仔细小心才是,莫要辱了皇家的颜面。”
见张嫣不说话,张儒又道:“听闻你劝了皇上改了开春采选的主意,为父听了甚是欣慰,嫣儿啊,这次采选,你定要主动奏请充盈东宫才是……”
张嫣一怔,她老爹怎的连这事也操心啊!
张夫人闻了哭的更是厉害,索性跪在地上抱着张嫣嚎哭起来。
“哭什么?”张儒斥了一声,又看向张嫣,“父亲无能,不能为你做些什么,这次采选,你留意一些人家,选了进宫,你好好□□,也能在前面帮衬着你些。历来女子讲究才德,你自小虽书读的不多,但道理为父也都教给你了些,若是你能主动奏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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