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问候:你好。丝毫没有任何的尴尬,仿佛早就已经认识。
知己爸妈虽然心中有震惊有不快,但还是礼貌性微微点头,并接着用眼神威胁知己介绍。
哪知道知己还没来得及开口,久坐未出声的陆途妈倒是说话了。她端起茶杯,轻轻巧巧询问:“陆途,这就是之前你提到过的女朋友吗?”
包厢中的空气瞬间凝滞,知己爸妈本来微恼的神情很快变得如释重负了起来——这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知己男朋友啊!何况人看上去似乎还是很标致的。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职业的。不过看这样子,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人精一般的知己妈顿时了然如心,表情也愈发愉悦。
知己舒了一口气,心情终于开始放松了起来。
她之前最担心的,就是父母对她忽然冒出来的男朋友不满意——当然,她现在只会说是男朋友。但现在看来,陆途似乎很讨他们喜欢。其实与其说这样,不如说他们对任何一个她可能出现的男朋友都很满意吧。
看来自己的决定总算没有错。
“不是。”仍然站在门口的陆途忽然说话。
这一句话,让包厢里除了他之外的四个人皆是一惊,知己更为惊讶,刚放松的心情又开始隐隐不安了起来。
陆途把衣服挂好后这才关了包厢的门。
他走过来搂住知己的肩。
“我们已经结婚了。”
他淡淡扔下一句,全然不顾周遭人仍处在震惊之中,便向知己爸妈伸出了手:爸妈你们好,我叫陆途,是知己已经合法登记的丈夫。
☆、何曾愿意(二)
第一次被陆途介绍给同事。
都说警察和医生一个扞卫正义,一个救死扶伤,都称得上是维护人民利益的角色,理应关系天生就融洽,但知己也从来没有和这么多警察打过交道。
其实也不算多,算上陆途也不过五六个,刚刚好坐满大排档的一桌。
周围的男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但身形姿态均是标准的芝兰玉树一般挺拔,但又有着警察独有的沉着气质。
不过想来能让陆途带着她来见的朋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们面上好像对陆途突然闪婚的行为不满,但却是拿着酒杯语气打趣:“嫂子,没想到陆途这家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从不关心感□□的他,一宣布就是你们结婚的大事啊。”
知己微窘,不知回答什么,脸色早已经红透。
她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面临过事关感情的玩笑。
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不得以拿起酒杯向他们回敬而不说话。
一旁一直撑着下巴,听着他们取笑知己许久而默不作声,甚至有些放纵的陆途看着知己宁死也不愿意向他抛来一个求助的眼神,突然伸出手来把她的酒杯挡了回去:“别闹,她是医生,手要拿手术刀的,不能喝酒的。”
同事们有些惊讶,但随即气氛更加热烈了,都嚷嚷着:厉害了啊陆途,还能找到医生当老婆了啊。
之后热烈的气氛倒是再没有围绕着知己了,反而是同事们都起哄着让刚解围的陆途喝酒。
知己终于舒了一口气。
也是那天,知己忽然发现,警察不像是她从前认为的一样严肃。
他们私底下照样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朋友和交际。
甚至因为工作的原因,他们比常人更多一分赤诚和朝气的感觉。
陆途也是一样。
虽然和他们在一起时候的陆途大多时候也是不喜言辞的,但知己能看出来那时候的他不像平时那样沉静,反而是多了一些和他表面上的模样不太有关联的热血。
——
阳台的窗户没有关紧,知己留了一丝小缝通风。冬日夜晚的寒风到底还是凛冽的,不一会儿知己就被冻醒。
她睁开双眼,眼前的视线还有些模糊,唯一清晰的,是身上毛毯的温暖触觉。
什么时候盖的?
知己的意识有些模糊。
厨房传来浓郁的南瓜香味,让熟睡刚醒的她忽然有些馋得发紧。
她轻声踮脚走到厨房门口。
那个男人还在忙碌,丝毫没有注意到她。
高大挺拔的身躯系着鹅黄色格子围裙倒一点儿不显得违和,反而是平白无故多了一丝温馨的感觉。
厨房锅里的东西烧开咕噜咕噜冒出气泡,蒸腾的水蒸气模糊了视线,却让知己在此时此刻莫名觉得心安。
忽然陆途转身,手上正拿着菜刀准备去洗。
知己来不及躲避,就被他看到。
他的表情还是淡淡的,没有被她的忽然出现吓到,手上的洗刀动作还没停下:“怎么就在阳台那样睡着了?”他眼神向知己示意。
知己了然般地抽出一张厨房用纸给他擦净刀上的水:“下午开车有些困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动作熟稔的程度,“做的南瓜羹?”她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香醇味道,很甜。
“你不是不喜欢吃南瓜吗,怎么还会做?”
陆途有些好笑:“不爱吃不代表不会做,再说也不是就一定不能吃,只是觉得太甜了,有些腻。”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厨房里一时间开始有些安静得过分,只剩下翻腾的南瓜羹还在冒着气泡。
厨房太热,陆途的眼神也太直接,从看到她那一刻开始就没有离开她。
他从来都很直接,不像她,心里总是有些弯弯绕绕。
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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