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信兰猗不会造反,赞同的对顾纬天点头道:“不如你带我去见她,若有委屈,我可以捎话给母后,皇兄最听母后的话了。”
虽然事体不明,假如皇上真认为兰猗谋反,这也不失为救兰猗的一个法子,然兰猗眼下在何处顾纬天也不知道,沉吟下,觉着若想打听到兰猗的去处,非得去大理寺不可,刚好新认识个的朋友,是大理寺少顷程世,情急下,顾纬天也忘记他与高阳长公主是未婚夫妻不该私下里见面,当下带着高阳长公主先去了大理寺找程世。
孰料程世也不知道兰猗如今人在哪里,顾纬天焦急万分,程世想出个法子,找到那天抬兰猗走的轿夫,可是轿夫得过张纯年的命令,不敢说出来,程世就变了个问法,问轿夫那天何时离开何时返回,待轿夫说过之后,他断定兰猗就在大理寺附近,于是,帮着顾纬天寻找,刚好就看见老宫婢芳葵上街买了些吃食回来,高阳长公主认识芳葵,奇怪道:“咦,那不是芳葵姑姑么,她曾是我母后宫里头的人。”
顾纬天与程世对望,都断定芳葵身为宫婢不会无端出来,于是跟踪上去,待到了那宅子门口,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几个宫廷侍卫拦住了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还不赶紧离开。”
侍卫呼喝着,且将手中的刀剑对着顾纬天几人。
高阳长公主用手一指:“狗奴才,敢对本宫大呼小叫,回头我让皇兄割掉你们的脑袋。”
并非谁都认识她,巧的是其中有个侍卫见过她,于是哈腰鞠躬:“您怎么来了?”
高阳方想回答,顾纬天抢道:“长公主是奉太后之命来看公输少夫人的。”
奉命而来,为何要穿太监服侍?
侍卫眼底闪过一丝怀疑。
顾纬天发现他目光闪烁,应该是对自己的话不信,又道:“长公主是不能随便离宫的,无奈这样乔装,不信你们去问芳葵姑姑。”
侍卫便进了宅子禀报给了芳葵。
听闻是高阳长公主驾到,芳葵赶紧出来相看,发现高阳身边跟着两个大男人,她预感不妙,道:“长公主千金之躯实在不开来这种地方,老奴还有事,等回宫再给长公主请安。”
她想溜回宅内,高阳此时来了机灵劲:“带本宫进去,否则我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芳葵不敢忤逆长公主,又不敢违背宜妃的命令,哭唧唧道:“长公主饶命,老奴也是奉命行事。”
高阳长公主根本不听她的啰嗦,一把将她拉开,率先破门而入,宅院甚小,她很容易就发现了正站在院子里那晒衣架下的兰猗,此时风不吹,日光正好,兰猗身披月白色的斗篷,因是幽居,又无婢女服侍,她的头发都没绾发髻,松散于后背,修长的手臂抬起把一角帕子往晒衣架上搭,已经听见外头有吵嚷声,门给撞开,脚步声杂乱,她竟然头也不回的继续晒刚洗过的帕子。
“二小姐!”
这样的称呼若非是这种特殊的场合,顾纬天是不会喊出来的,他见兰猗果然给囚禁,瞬间失态。
兰猗听出是他的声音,猛地回头,长发如愁,双眸似水,嘴角却勾起一抹轻烟般的笑,似有似无,她高兴的是顾纬天来了,说明自己给囚禁于此就不是什么秘密,那么公输拓也一定会找到。
171章如果猫真的嫁给老虎,生下的孩儿会是猫还是老虎呢?
有言,文人相轻美人相妒。
高阳相马似的围着兰猗转了三圈,又相面似的盯着兰猗看了半晌,吟诗般的徐徐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怪不得公输拓娶你不娶我。”
兰猗一笑,问都不问,便知道这个让芳葵战战兢兢让侍卫们恭敬有加让顾纬天表情复杂的女子,当是高阳长公主无疑了,又听她说什么娶你不娶我这样的话,众目睽睽,她这样口无遮拦,也算是至情至性的一个人,依着礼仪,兰猗款款一拜:“见过长公主。”
又给人轻松认出,高阳很是扫兴。
顾纬天更急于知道兰猗为何给皇上抓了起来,只是没等开口问,侍卫已经往外轰赶,当然忌惮高阳在,措词上还是相当谨慎,只说皇上谕令,任何人不准接近公输少夫人。
顾纬天本想据理力争,兰猗不想累及无辜,道:“顾大人身为人臣,不能违抗皇命,请走罢。”
旁边的程世也劝:“我们在此毫无裨益,不如出去另想办法。”
顾纬天行事谨慎,觉着程世的话非常有理,于是想走。
不料,高阳却不肯走,她是来会兰猗的,两个人并无交锋,怎么能走呢,非但不走,还进了房,侍卫们束手无策赶紧回宫去禀报给宇文佑,芳葵除了唉声叹气更是没辙。
屋里的陈设极其简单,椅子也不多,高阳一坐,其他人碍于君臣之礼都垂手而立,倒是兰猗大大方方的坐在高阳的对面,以劝顾纬天的话劝她:“长公主实在不该来这种地方,臣妇如今是罪犯,一旦给皇上知道,长公主势必惹来麻烦。”
高阳却不提这个茬,一门心思都在公输拓身上,想嫁公输拓多少年了,仿佛兰猗鹊巢鸠占一般的捷足先登,小嘴嘟着道:“我一直想嫁公输拓呢,后来他娶了你,我不服气,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如你呢?”
这个问题着实不好回答,可人家盯着自己看,兰猗又不能不回答,略微思忖下,道:“不如,我给公主讲个故事罢。”
方才还一脸懊恼的高阳,有故事可听,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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