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看穿戴打扮也不像是常跑江湖的,只能是那些鱼肉乡里的恶霸无赖一流,到底自己哪里得罪了公输措,兰猗是想破头皮都想不通,他想夺侯爵之位该杀公输拓,为何针对无辜呢?
兰猗陡然生恨,过来挽住老夫人的手臂道:“刘夫人也是偏听偏信了说四姑娘要往街上称二斤砒霜把刘少爷毒死,您瞧瞧,那四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会那种手段,大哥定是说笑的。”
这句话,无疑把她与公输措的矛盾放在明面上了。
公输措既然敢说,当然就有准备,朝老夫人哈腰道:“这可不是我胡说八道,卿丫头昨个闹得那叫凶,她的乳母张嬷嬷不是还找弟妹求解决的法子么。”
老夫人左看看兰猗,右看看公输措,家里何时变得这样乱,当着外人闹内讧,她脸一沉:“行了,都给我闭嘴,今个说的是刘少爷中毒的事。”
公输措立马道:“这就是刘少爷中毒的事引起的。”
老夫人眼目一横:“刘少爷究竟因了什么中毒的,等他回来便知,现在都给我回自己家去。”
老太太下令,陆续赶来的各房男主子女主子又相继离开,兰猗也回了倚兰苑,进了门将身上的大衣裳一甩,吩咐秋落:“叫人盯着前头,看看刘勋到底如何,还有,四姑娘房里的张嬷嬷若是再来找我,就说我不在,另外去书房看看,侯爷一直睡着么。”
盯着前头秋落明白,刘勋的生死谁都在关注,但张嬷嬷来找却说不在,秋落感觉云山雾罩,问:“二小姐为何不见张嬷嬷?”
兰猗往炕上坐了,随手抄起铜手炉暖着手,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面前一片虚空,神思飘了出去,幽幽道:“刘勋中毒怕是要牵扯出很多事来,四姑娘眼下更是处在风口浪尖,张嬷嬷是她乳母,必然不会看着她给人欺负,说不定又来找我想法子,该回避的咱们得回避,不然到时我真想帮四姑娘,别给人家说我与她是串通好的。”
秋落醒悟过来,按照兰猗的吩咐指使丫头们各处去了。
兰猗就一动不动的坐在炕上等,等刘勋的消息,足有两个时辰,负责前头的冬喜回来禀报:“少夫人,刘少爷活了。”
兰猗抚着心口:“阿弥陀佛!”
冬喜续道:“却未苏醒。”
兰猗凝眸:“这是怎么个话?”
冬喜道:“说是有气呢,人就像睡着了。”
也就是说,刘勋仍旧不能确定可以保命,想着自己不供奉佛菩萨,兰猗让秋落去找上房的丫头要几根檀香来,就在自己院子里摆了供桌,点上檀香,跪地祈祷,希望佛菩萨能够让刘勋活下来,那孩子心地善良,如若他这样的人都能死了,这人世还有什么可称颂的。
祈祷完,秋落急不可耐的把她扶起:“天寒地冻的,当心冻坏了,为一个不相熟的人,二小姐何苦呢。”
兰猗把手抄入袖子里,见太阳慢慢滑下,落山仿佛就是瞬间的事,暮色苍茫,寒气迫人,鸟雀归巢,高树而栖,是晚饭时辰了,在侯府,除了年节,各位主子都在自己房里用饭,她就想起在娘家时,总是同父母哥姐一道吃饭,那才叫家呢,想起姐姐,想起姊妹间发生的桩桩件件,想起刘勋以伯府少爷之尊,对客居之地一个老迈的奴仆那番关爱,她对秋落道:“好人不多了,我想刘勋活着。”
秋落搀着她往房里走,疑惑道:“刘少爷活了,四姑娘该当如何呢?”
绣卿与刘勋或许不般配,但兰猗这样道:“侯爷如何,相貌堂堂,文武兼备,不知有多少女子想嫁他为妻为妾,可是事实上,他纵情声色,游走烟街柳巷,粗言秽语,冷漠跋扈,嫁给这样的人难道就是般配吗?”
念及公输拓对陈淑离说的那番话,秋落有心替他美言,却也说不出口了。
主仆两个双双迈进了门槛,房门吱呀掩上。
庭中,公输拓不知何时到的,把兰猗的话听得一字不漏,他淡淡一笑,问身边的金鹰:“查到昨晚那人了么?”
117章四姐姐疯了,说她害的刘少爷。
公输拓身边四个长随,麒麟贴身伺候他的衣食起居,金雀远在各处打探消息,金蟾负责京城中的事务,后来被公输拓留在身边,金雀,几乎总览了一切,所以他无异于公输拓的臂膀。
昨晚有人潜入兰猗卧房,金鹰查了一天,此时禀报:“回侯爷,小的问过伍松,临近过年他不敢疏忽,昨晚他整夜未睡,亲自带着护院严防死守,并无发现可疑之处,所以小的猜测那人应是提早就进了侯府。”
有内应?
公输拓迎风而立,碧玉簪绾不住浓发,丝丝缕缕飞扬开来,忽而遮蔽了他寒潭碧渊的双目,忽而擦着他棱角清峻的面庞,这内应他心知肚明是谁,奈何早给母亲交代:“放过他吧,是娘对不住他在先。”
一忍再忍,终成大祸。
他突然转身,大步凛然的朝上房而去。
房门启开,秋落端着一盆水出来倒,就发现暮色中那高大的背影如山般巍然,秋落不免嘀咕:“侯爷回来了,却为何不进来呢?”
进了屋把看到的告诉了兰猗,素手拈笔,正欲写字,兰猗望着铺好的宣纸思量着,猜测大概自己方才的话给公输拓听见了,虽然句句属实,然背后说人总归有失德行,将笔一掷,方才的诗情给他搅合得一点不剩,想喊丫头们服侍她就寝,却听外头有人哭嚎:“二奶奶救命啊!”
兰猗眉头一皱,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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