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了一处汽车旅馆的停车位上,下车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胳膊和腿都已经要断掉了。好在身旁的人还知道怜香惜玉,自觉扶我。
这家旅店很小,前台的位置刚好只能下脚,台子后边站了一个臃肿肥胖的女人,她的脸很圆很大,可是五官很小,像挤在一块似的,说话的时候,声音像是从嗓子根发出的,尖细极了。
“身份证!”她没问我们开几间房,劈头就要身份证。
“我要开两间单人房,要独立卫生间的那种。”我说着把身份证给了她,她却斜眼看我,眼神很是玩味。
“只有双人间有独立的卫生间。”她忽然一笑,那笑容很是狡诈。
“那我要两间双人房!”我不怕多花钱,她却笑得很是古怪。
“只剩一间双人房了,二百元。”她那诡异的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麻烦给我钥匙!”我没好气的说着丢给她钱,她挑挑眉,一手抓过钱,一手把钥匙放到我伸出的手里。我一拿到钥匙,身旁的男人已拉住了我的胳膊,拉着我往昏暗的走廊里晃去。
“2017号房间哈,不要走错了啊!”胖女人的嗓音在后边尾随而来。
所谓的2017号房其实是二楼的第十七间房。我们沿着狭窄的走廊往中间走,在一处楼梯前停了脚步,又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上走,走了好几节楼梯,这才走到了二楼。
这期间,我们彼此搀扶,很像喝醉酒来开房的情侣,暧昧不清。
这间旅馆不大,不过是二层小楼,我以为最多十间房而以,谁知竟有二十间房。随便想想就能知道,每间房该有多小。
我们开的这间是双人房,屋内完全被一张双人床占领了,卫生间更是小的只能容下一个人。尽管如此,卫生间里的设施还是很全的,淋浴头、座便、洗手池都巧妙的组合在了一起。
这间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船舱一样,墙是乳白色的塑料,包裹着整间房,只有头顶的一个通风口不断的发出fēng_liú动的沙沙声,我试着去关闭开关,可是关了又会觉得闷,只能开着了。
“真是见鬼的地方。”我烦闷的扯了扯衣襟。
我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蕾丝高领修身上衣,腿上是黑色的紧身小脚裤,脚踩白色的休闲平底鞋。一副黑白配的打扮,和已经躺在床上的那位黑衣人相比,我只是多了半身的白而以。
“见鬼的地方,好过没有地方。”他忽地一笑,那笑容真是充满了恶意,让我觉得他是个比鬼还危险的家伙。
“你先去洗,还是我先去洗?”我不想耽误时间,很想早点休息,他闻言,抬手做了一个女士优先的动作,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走去卫生间。
卫生间实在是太小了,我好不容易卸了妆,刷了牙,上了厕所。等到洗澡的时候,我连身都不能转,只能直挺挺的站着,草草的洗完了平生最难以想象的一次澡。
等我围着仅有的一条浴巾从卫生间里活着走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床上的那个人已经闭着眼睡着了。他看起来似乎比我还要累的样子呢。
我垫着脚,悄悄的走到床的一边坐下来,从抽屉里找吹风筒。
好在我从抽屉的尽头找到了吹风筒,拿出来插上了电源,谁知刚打开开关,刺耳的噪音便响了起来。我惊得忙关上了开关,回头去看床上的人,果不其然,他睁开了那双狼一样锐利的眼睛,蹙眉看着我。
“抱歉,我打扰你了,我没想到风筒会有这么大的噪音……”我很想解释,他却摇了摇头,捏了捏眉心说道:“不是所有的风筒都像家里用的那么静音,拿来。”
“做什么?”我握着风筒,一脸迷惑的看着他,他却起身,往我的身旁靠了过来。
“不是要吹头发么,我帮你吹吧。”他不由分说的拿过我手里的风筒,打开了开关。
噪音再度响起,头发上多了一些热度,却没有什么不适。他把距离掌握的很好,难得能把这么一个劣质的风筒用的游刃有余,而且他的手指纤细如梳子尺,轻轻的捋顺我的头发,很舒服。
我觉得自己像只乖巧的猫儿,乖乖的任他为我梳理毛发。那一刻,我的心情很平静,全身都放松了下来,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了,我很想睡着,就这么在他的抚慰下,安心睡去。
“吹得差不多了,你可以睡觉了。”噪音停止的时候,他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蓦地醒了过来,转过头去看他,低声说了句:“谢谢你。”
“不客气,麻烦你把浴巾给我。”他说得一本正经,我都差点没反应过来,我的手握住浴巾的边缘,呆愣住了。
“我把浴巾给你,我怎么办?”我的声音抖得厉害,紧张的情绪让我脑中的困意散了大半。
“你可以钻到被子里,再把浴巾给我。”他笑得那叫一个妖孽,我咬着唇犹豫了一下。
一条浴巾而已,没必要和他计较。我掀开被子,钻进了干燥的被窝,等我用被子遮掩好之后,我才把身上的浴巾扯了下来,从被子的一角拿出来,递给了站在床旁,看着我的他。
“真乖。”他笑着说完,把浴巾往肩上一搭,扭头去了浴室。
很快,浴室传来了流水声,我起初担心的握紧被脚,可是这个家伙明显是个慢性子,我等他出来,等了好久都还是听到他在洗澡的声音。
我的眼皮实在是撑不住了,重重的落了下来,把裹的严丝合缝,再透不出一点光亮来。无边的黑暗袭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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